第33部分(第1/4 页)
更加没有想过……科札特,竟会因为戴蒙·斯佩多针对自己的陷阱而死。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不是他所期待的守护武器。
虚伪的、维护安宁假象的和平、为了不让守护武器四分五裂而做出的妥协,换来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疯掉了。
——可是他,必须要坚持将这条路走完。
因为他是彭格列的首领。
他必须咬紧牙关面不改色地接受一切。
没有什么,比责任的枷锁更加沉重不堪。
杯中的咖啡开始发凉,giotto缓过神,放下装有咖啡的杯子,起身往外走。
原本只是想散心的他,竟在意料之外地碰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佝偻的老人,浑身散发着死气;他身上的衣服又薄又破,沾满了泥泞,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婴孩却是裹着厚实的衣物,正安静地熟睡着。
看清老人那有些熟悉的面容,giotto不由怔了怔,而老人在瞧见giotto的一瞬间,同样颤巍巍地瞪大眼。
“奥罗?!你……你是奥罗?!”
giotto心中一动。
奥罗,是他父亲的名字。
“奥罗,你不认识我了?……也对,我现在的样子……”老人有些苦涩地耷拉下灰败的眼,“我……我是奥托啊!”
听到熟悉的名字,加上早已隐隐感应到了什么的超直感,giotto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
“奥托叔叔,我是giotto,奥罗·米兰·彭格列的儿子giotto。”
眼前的枯槁老人竟是他的叔叔,他父亲的胞弟奥托(otto)。奥托在拿破仑时代被强行征兵参与东征俄国,后来便彻底失去音讯,再没有回来过。诸如此类的事在积弱的意大利与这个信息贫瘠的时代是常有的事,更加深了本地居民对外来统治者与军阀的憎恨。
这也是他与父亲反感且从未想过参军的原因。
“你是……奥罗的儿子?”老人抬起干涸的眼,吃力地打量了他几眼;因为衰老和缺水而干瘪丑陋的唇试图弯起,却因为太久不曾笑过,。老人气喘如丝,虚软但坚决地将怀中抱着的婴孩塞给giotto。
“摆……拜托你了,giotto……这是我死去的儿子…你堂兄的孩子,拜托你……”
迎着老人浑浊但充满希冀哀求的目光,听着老人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会讲不出来的话语,giotto只觉心中酸涩,极快地扶住似要俯身行礼的老人。
“叔叔别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只需吩咐一声就好。”
老人浑浊死寂的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之光,但那道光很快便被死气湮灭,被灰暗取代。
老人阖上眼,身体软了下去,没了呼吸。
“叔叔,叔叔!”
giotto眼中溢出一丝哀色,他一手抱着熟睡的婴儿,另一手扶着老人让他平躺在地,恭敬地行哀悼礼。
许久,他才直起身。
因为老人在镇中早已被登记为已死之人,加上时局动荡,他并未将老人送至教堂,而是雇了一位木匠帮他一起将老人厚葬。
直到安置好一切,他才将注意力转至那个与他有着相似血缘的孩子身上。
他的小侄子,长着一头柔软纤密的棕色头发,五官与他有着至少七分的相似。
giotto正专注地凝视着怀中的婴儿,冷不防,本该熟睡的婴儿慢慢地睁开眼,水润的眼懵懂而不谙世事,直直地瞅着他。
与那双似曾相识的琥珀色眼瞳直对,giotto惊觉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这个孩子的母亲……是谁?
他开始漫无目的地翻找孩子身上所有记载着与孩子有关信息的物件,最终在孩子脖上找到一个刻着繁复图腾的挂坠。
这是……西蒙家族的图纹?
这个孩子的母亲……是西蒙家族的人?!
giotto,下意识地收紧手,将孩子抱得更紧。
无论是为着他命运多舛的叔叔一家,还是……他都无比感谢这个孩子的存在。
及夜,当他抱着孩子回到彭格列总部的时候,正面迎上他的g:“哟,giotto,你这是从哪抱回来的小孩?该不是你的私生子吧?”
待g看向他怀中的婴孩时,揶揄的表情一僵,像是便秘一样凝聚在了脸上。
“gio…gi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