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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而元缃一身粉嫩的水蓝衣裳立即湿透,梳了美丽发辫的头发湿淋淋地服帖在她脸颊上,她错愕地倒抽口气,一动也不动。
“大小姐!”喜悦尖叫一声,赶紧上前擦拭元缃脸上的水珠。
她才刚走进染布房,就看见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一大桶的水往大小姐头上淋下,而站在木桶旁工作的工人也不能幸免地变成落汤鸡。
这狼狈的一幕虽然好笑,但她这时要是敢笑出声,包准被宰!
“大小姐,你没事吧?赶快到房里去换干净的衣服,免得着凉了。”喜悦硬撑着,死也不敢笑出声。
被喜悦拖到房里,她往后头的梳洗房走去,一路解开绣扣,而喜悦则从橱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
“大小姐,我将衣服放在这儿,现在去替你熬碗姜汤,免得受寒了。”
“你去吧。”
真是丢人!要不是心里想着那登徒子,她怎会这么狼狈?
将湿漉漉的衣服褪下,仅剩那遮住胸前美丽景象的抹胸,下半身的白色罗裙已呈透明状,她抖着身子赶紧将裙子脱下。
全身上下只剩抹胸与亵裤,她伸手将颈子后头的结解开,抹胸便飘落于地,亭亭玉立的酥胸傲然地挺立于天地之间,像是冷夜里盛开的梅,透着一股扑鼻香。她将亵裤褪去,浑圆无瑕的翘臀在走动间有所拉扯,却是挺结实的。
元缃拿起一旁的干布将身上的水珠擦干,由胸脯、双臂、腰际、臀,她弯下身子擦大腿、小腿、足踝……在弯腰之间,由后方望去,隐密动人的禁区像诱人的蜜糕,让人忍不住口水直流。
绕且初初进房,闻声走到后头,便是看见这般诱人的景象,他惊愕得连心跳都快停了,深邃的眼睛眯起,欲火中烧,带点危情、带点渴望。
在赴约之前,他没来由地便往净纱绣房这儿走来,幸运的是,绣房里的人大半都不在,他才能顺利地一窥净纱绣房神秘的内院,寻访元缃。
在经过拱门之时,一身狼狈的元缃便出现在他眼前,他毫不犹豫地跟上,原想给她个惊喜,让她措手不及,没想到真正措手不及、万分惊喜的却是他自己。
元缃仍旧没有发觉房里多了个人,她执着地将所有地方都擦干净,然后将一旁干净的衣物穿上。
在元缃走出梳洗房之前,绕且初便无声无息地离开。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只是在隐约间由眼波中流露出的坚决,似乎比第一次看到元缃时更为深刻、肯定。
忽然,元缃在地上发现一只小巧的香包。
她捡起来一看,可能是谁遗落在这儿,心想最有可能的是喜悦那老是丢三落四的家伙掉的,于是便暗自收藏在衣袖里,不打算还喜悦了,等着看她着急。
元缃爬上炕,将自己裹在棉被里,全身冷得开始哆嗦,齿床也频频打颤。
“好冷!”
她怎么会这么笨手笨脚的!明明自己就没那么脆弱,将布从冷水里拉出来向来不成问题,怎么今天却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千金,软弱得很。
“大小姐,姜汤好了。”喜悦小心翼翼端着碗进门。
接过喜悦手中的碗,元缃皱起眉头望进碗里褐色的汤汁。“辣不辣?呛不呛?”
“大小姐,姜汤不辣不呛就没效用了。”
想想也是。
元缃端起碗就口,才含进一口,整张脸便揪紧,勉强吞下后一阵惊呼。
“我的天哪,这么辣!”她在嘴边扇风。“喜悦,你究竟放了几支姜?”
“不多啊,我只是拿两支老姜,四碗水熬成一碗。”
“四……”元缃猛摇头,辣得连说话都有点吃力。“我不喝了!”她将碗硬塞给喜悦,就是不肯再多喝一口。
“大小姐,枉费我熬得那么辛苦,你却不喝。”炉火那么旺,要不是现在天气仍凉,她恐怕在姜汤熬好时就成“人干”了!
“谁要你熬得那么浓,我又不是受寒的病人,只是淋了点冷水而已,你也太夸张了。”
“是喜悦夸张吗?”喜悦颔首。“那大小姐为什么要把自己裹得像颗粽子?”
元缃抓紧棉被,完全不顾喜悦的调侃,哼了一声反驳。
“现在天气还冷,谁说我不能包着棉被?”她就是要。
“反正喜悦不管了,大小姐如果受了寒可不要怪喜悦,喜悦可是有熬姜汤给你喝,是大小姐你自己不喝的。”
喜悦将碗搁在桌上随即离开。
元缃冷得频打哆嗦,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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