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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天灾**不断。多少地绝产哪。颗粒无收。”
下雪下雨是老天爷地份内事。凭谁也奈何不得。陈旭日也没有办法。“不是还没过年吗?再等等。早早晚晚地事。不会不下雪地。您别想地那么悲观。咱们庄子那边靠河。明年真赶上了荒年。想法子修水渠从河道引水。再打上几眼深井。误不了事。”
“我能不愁吗?不愁是假地。这说话就得打点聘礼。不管咱自个儿心里怎么想地。该做地不都得做呀?不然凭白使得外人看热闹。娘不想让别人笑话你。”
陈旭日皱眉道:“这个不急。有多大能力使多大劲。咱们家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想挑礼由得对方挑。娘。您别为这个受累。这事……我会看着办。”
“上面不是让你出仕后就成家?满打满算就来年一年地拖头。再往哪儿拖去?娘现在也不指望你真能推了这门亲事……”
袁珍珠想起来就要叹息,“真难为真儿了,难得她前些时候还惦记着娘的生日,专门打点了礼物让人送来。儿子啊,你给娘交句实底:真儿……你是怎么打算的?”
金之俊那头愣是没有动静,原先陈家与金家商谈的结亲一事就那样停了摆,没了下文,金家也没使人过来明明白白说这事完了,只当没发生。
袁珍珠这会儿还有些糊涂着,偶尔也闪过一点侥幸的念头:莫不是金家的姑娘往后也会嫁过来给她做媳妇?
了半天,不见儿子回答,“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前前几回了,回回跟掩嘴葫芦似的,你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重了……”忍了忍,终是喃喃自语道:“要是真儿还肯做我的媳妇就了,往后不管遇到啥事,有我在,总不会让她吃亏……”
陈旭日嘴角翘了翘:他的这位便宜娘亲,还真是有自信。
要说起来,袁珍珠是个颇强势的性子,就说上回吧,“岳母”大人亲自登门来访……
董鄂氏的身量颇高,在满族女子中应该算是高的了,比中等身材的袁珍珠高了半个头还多,头发梳的很整齐,用一根碧玺翡翠扁方固定着,全身上下穿的戴的,无不用心打扮过,处处显示着满族贵妇人的富贵和雍容。
袁珍珠反其道而行,却是朴素大方的装扮。这两位“亲家”,一人周身的旗装,专门往气派上动脑筋,一人以汉装示人,气场丝毫不弱。
两个女人面对坐着,对方硬是没讨到好去。
端看董鄂氏的言行,陈旭她女儿的脾气,不敢抱持乐观的心理。
事关金真儿,但母亲这边关心,宫里边,董鄂妃也时时关切。因为在这件事上,没有办法违逆孝庄的意思,帮不上表妹,董鄂妃有很长一段时间,表现的郁郁寡欢。
也不知道顺治怎么想,或许董鄂妃从中出了力?一次两个人私下说话时,突然问到金真儿,陈旭日坦言,自己仍然希望维持与金家的婚事。顺治默然良久,最后道:这件事,他会放在心上……
进月份,赶在过年前,陈旭日接到了两封远方的来信。
一封自蒙古草原,布日固德写来的。
布日固德用兴奋的语气宣布:他做父亲了!
静妃离开京师回到科尔沁草原,从前种种,俱已放下,在那片自由的天地,开始了崭新的人生。
今年夏初,布日固德生日的那天,以此借势,两个人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一年之间,不但得娶娇妻,兼且要做父亲,布日固德心情好的简直要飞到天上去,在信里又一次郑重邀请陈旭日有机会时到草原一游,并且慷慨的承诺,他结婚时,一定送他一份体面的大礼,以示感谢之情。
一封来自福建,陈浩的父亲、陈旭日的爷爷写来的。
他终于答应要北上来京城,一家人团圆。
陈浩欢喜的一遍遍看着父亲的来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陈旭日发现他眼圈发红,背过头去,悄悄用手抹眼睛。
袁珍珠见状,一手安慰的拍拍丈夫的腿,一手指着陈旭日笑道:“这几年,咱们日也盼夜也盼,盼着爹他老人家能过来……这回好了,爹终于恳来了,咱们应该高兴。爹也一定高兴,大孙子都这么大了,又这么能干,到现在爷孙俩一面没见,爹想孙子想的不得了。去年儿子没去成福建,我看哪,咱们得感谢儿子,咱们是沾了儿子的光。”
陈旭日问道:“爷爷什么时候来?”
“你小姨上个月出嫁,你爷爷打小看着你小姨长大,无论如何得看着她出嫁。不然秋天时动身,咱一家人今年就能在一块过年。这一南一北路隔的太远了,路上耽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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