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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静止的。当你以超光速运行,你会赶上以前发出的光,所以你就能看到过去了。
好吧,他还是有些迷糊。
现在发生这种离奇事,他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作用,他的意识超越了光速而回溯到这个已经成为历史的时空?或许因为这具身体的波长啊磁场啊等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使得他本该成为过客的意识,“咻”的一下被吸了过来,嗯,想像一下磁石吸引铁钉的画面。
或许,两个不同的人,因为溺水产生了某种契机?至于其中出现的时间嘛,就是超光速飞行,也需要一个时间差才能飞到现在的时空?
越想越混乱!
凡事喜欢找出原因的陈旭日捧着发胀发疼的脑袋投降了:毫无头绪,算了,不去想了。
这个身体只有九岁,理论上来说,已经二十九岁的他,等于凭空拣了二十年来活。
他的“父母”,哎,想要称呼他们做父母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做父亲的陈浩,恰是而立之年,仅仅比从前的他年长一岁。该称做母亲的袁珍珠,比他还小着一岁。
陈旭日现在能记着的只有自己的亲身经历,至于这具身体的记忆,却是一丝也无。就好比电脑重装系统后,先前系统的种种信息被完全覆盖,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
好在他现在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父亲陈浩是位在太医院供职的御医,主动为他的失忆找了一个合理解释:落水后惊吓和高烧的后遗症,以后慢慢自己就恢复了。
陈浩私下跟妻子道:“儿子这种烧了数日的风寒挺危险的,我从前行医,亲眼见过一个孩子高烧三天,醒来后脑子烧坏了,好好的孩子变成一个傻子。咱们该庆幸了。”
陈旭日后来旁敲侧击,从桐月嘴里听说,“他”四岁启蒙,母亲管教甚严,平日里不是读书习字,就是跟着父亲学习医书,那一日他提前完成了母亲规定的功课,便乘着母亲午后休息,偷偷跑到府外玩。不料过河时,恰逢一位八旗子弟纵马驰骋,路人纷纷躲避,推搡间失足跌落河里……
此时正是清初,顺治十四年,满清入主中原,仅仅十年出头。
以“反清复明”为已任、或者打着这种旗号的残存的抵抗力量,分布于民间各地。
一是残存于云南贵州地区和缅甸地区的南明永历政权和张献忠的大西军余部,一是残存于长江三峡地区的李自成的大顺军余部——夔东十三家,还有割据福建的金门和厦门地区、正在准备将在台湾的荷兰殖民者赶走的郑成功。征战讨伐的兵戈时起。
此外,还有以三大思想家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为代表的部分汉族地主,仍然怀念故国,拒绝与清政府合作。
而天子脚下的北京城,及其周边,老百姓们各安其业,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秩序。
打江山兴兵戈,首当其冲,受苦的是老百姓。就大数人来说,谁坐江山都是没差的,那把椅子上坐的是谁,关他们辛苦讨生活的市井百姓何事?
明朝的朱姓天下也没给他们带来啥好处,各种苛捐杂税重压下,不过是苟延残喘过日子罢了。待到后来李闯进京,口号打的倒好“开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屁,患难时同心共济,富贵时却是离心离德,于京城的百姓,不过是又一遭的磨难。
“剃发易服”令,惹来大家众口一词的不满,在满人“留发不留头”的高压下,不平之声逐渐平息。
人首先得活着,活下来的信念根植于各人内心深处成为生存本能。
不管哪一种坚持,都得让位于人的生存需要。
所谓的头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甭看大家伙私下里嚷的欢,真正事到临到,能不龟缩妥协的有几人?想当初崇祯坐前多少大臣义愤填膺誓死不做亡国奴,最后又怎样呢?越是嚷嚷的大声,投降时越是干脆利落。
文人尚且不顾风骨媚颜事敌,在底层讨生活的老百姓,何谈气节,何谈血性?
终究是随遇而安的占了大多数。
多尔衮于数年前过世,死后遭到顺治的清算,对他实行了削除封号爵位、罢撤庙享谥号、籍没家财等身后惩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些个与他走的近的亲贵大臣或多或少受到牵连。
倒下了一部分人,必然又站起来一部分人。亲政的少年天子很想有番作为,他废除了诸王贝勒管理各部事务的旧例,又采取了停止圈地,放宽逃人法等一系列缓和民族矛盾的措施……
朝廷里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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