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1/4 页)
容华信任臣,还有小主您也时常照拂,在皇上面前为臣美言,这才令他们有所收敛。”
白筠筠问道:“那你外祖父和母亲可还好?”
盛一景摇摇头,“都过世了。因着盛仕那般冷血无情,母亲伤心过度,生我的时候身子受损,留下了老病。母亲走的早,是外祖父一手将我拉扯大,又传授我医术,直到前年病逝。有生之年,我要让盛仕还回这笔血债,告慰母亲和外祖父在天之灵。”
“所以,你来宫里,并不只是杨容华的缘故?”
盛一景敛去眸中的厉色,回道:“是。”
白筠筠长叹一口气,摸摸酸胀的老腰,做了个结论:“盛院首忒不要脸面。”不要脸的程度跟白岑有一拼。
多么精辟!
盛一景深以为然,“小主说的极是。”但凡要点脸的怎会做出这种事。
*
景泰宫
已是半夜,偏殿密室里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喊声。女子的声音已经哭哑,从声音里能听得出无望。
太后端坐于椅上,眸色如冰渣子一般。她木然的扫过地上受刑的女人,微微动了动白嫩细长的食指。
三个老嬷嬷见状,立刻收起了手中的银针,将浑身被汗透的女子拖拽起来跪于地上。其中一名老嬷嬷从后面狠狠拽住她的长发,迫使她仰起头。女子浑身颤抖,跪都跪不住,可是仍然面有骄傲之色。
“楚绣,已经六个时辰了,哀家也佩服你能忍。只是哀家有的是时间与你耗下去,今日不说便等到明日,明日不说等到后日,哀家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抗到几时。”
楚绣勉强抬起眼皮,浑身的疼痛令她生不如死。“太后娘娘,不是臣妾干的,臣妾如何交代。”
太后嗤笑一声,平日里端庄慈祥的面容此刻变的如厉鬼一般令人可怕。“你若说了,哀家让你死个痛快。如若不然,哀家让你日日受刑,夜夜痛苦哀嚎。楚地曾是皇室,身为曾经的皇室女,想必你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宫刑。想要死个痛快,还是受尽折磨后悔生在这个世上,你自己想清楚。”
李福在一旁狞笑,尖利的声音响彻在密室内,“楚嫔小主,那名贱婢在库房行事诡异,老奴已经盯了她不是一两日了,您又何必煮熟的鸭子嘴硬?与您暗中联系的楚地旧人,可不止她一个,奴才都替您好好记着呢。”
楚绣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李福。李福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早就发现她在暗暗做此事?
李福继续道:“要不然,那老贱人怎能正好出现在殿上?又如何正好看向您?楚嫔小主,您还是想想清楚,到底背后之人是谁。早交代了您也不必受此刑罚,可对?”
见楚嫔面色微微动摇,李福上前几步,捏住她的下巴,“这等国色天香的美人就这么死去,多么可惜!您好好想想,背后之人是不是……”
楚绣浑身颤粟,只听李福在她耳边轻声诱道:“只要您供出背后之人是九江王,兴许能保住您的族人也说不定。这事儿啊,说难也不难,能否保住族人就看您自己了。”
楚绣这才算明白,她早就成了眼中钉。太后要借她将祸水引到九江王身上。九江王为了自保,必然要与皇上拼死大战一场。
若是皇上有个闪失,最终受益的是太后的亲生子——楚王。
她是多么傻,只当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她的秘密。只是这下药一事,当真与九江王无干,她不过是为了死去的楚人报复萧氏一族罢了。
“你……”她很想问太后什么时候知道了她的秘密。
太后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这等伎俩在哀家眼中拙劣的很,你难不成真当贤妃怀上孩子只是走运么?”
原来早早被太后看破了,原来太后的谋算这么深远,原来她楚绣做的一切给太后的谋算铺了路。
她二十几年的生命,当真可笑。
楚绣颤粟着,上齿不受控制的叩着下齿,腮帮子扭曲的变了形,微弱的吐出:“只要能保住楚地不受牵连,我愿依照太后的意思,招供是九江王指使。”
太后扶着玳瑁的手站起身,走到楚绣面前,以胜利者的姿态从上到下俯视她:“明明是九江王指使你所为,为的是不让皇上有子嗣,怎会是哀家的意思。楚绣你有几分脑子,说话也要有分寸,见了皇上可别说错话。”
*
萧珩进屋的时候并未让人通报,只见女子身着绿色纱衣,正躺在贵妃榻上小憩。
好似是瘦了,面上有些微微发白,萧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