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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明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那飞贼背到城门口,见城门紧闭,那贼也不惊慌,三步两步从墙头飞了下去,轻功好的出神入化。
一直到郊外一座废庙里,男子才将花重明放下,一把撕掉脸上的面具,抽刀割断他身上的绳子,拍拍他肩膀说:“这下没事了,暂时在这歇歇脚吧。”
“张大哥?”本以为只是个小毛贼,没想到武功竟然如此厉害,花重明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前几日多有冒犯,还请张大哥莫要计较。”
张十七摆摆手表示无所谓,转身扭动佛座下的一瓣莲花,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佛后骤然裂出一方黑魆魆的洞口,布满灰尘的楼梯一直延伸下去,被黑暗吞没。
花重明没多心,跟着他走了下去。楼梯的尽头是一间密室,张十七点亮墙壁的油灯,指着床上躺着的一个人说:“你去看看他吧。”
第12章 多事之秋
“白泽?”
床上躺着的正是白泽,在摇曳的灯火下,可以看到他脸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嘴唇白的吓人,胸前的伤口虽然被包扎过,却还是止不住的向外渗血,花重明惊慌失措,转身去问张十七:“他这是怎么了?”
“朱砂毁了他大半内力,所以他胸前被狼骨刀所刺的的地方一直结不了痂,现在又受了一次伤,才会这么虚弱。你最好留在这里,好好照顾他几天。”
“水……”
“你说什么?”花重明身子向前倾了倾,他干裂的双唇分开,只做出一个“水”的口形,却再没能发出声音。
张十七从怀里取出水囊递给他,又解释道:“他是靠着伤及生灵才修炼成妖的,现在这么长时间没吞噬魂魄,身子怕是没那么容易恢复。”
“你……你是什么人。”床上的白泽硬撑起身子,声音虽小,字节也不清晰,但却很笃定,带着雪山妖王惯有的不可一世,“你在牢里洒朱砂害我失明,刺我一刀将我弄晕,又救我和花重明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张十七并不想正面回答,而是一副小毛贼无利不起早的样子敷衍道:“没什么,我用的着你,也用得着他。”
虽然白泽妖力没了,但还是能感觉的出,现在这个看似神通广大的飞贼,只是个不折不扣的凡人,连那稍微通了点灵力的老卦师都比不上。
年纪轻轻的凡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和心计,他还真是很不简单。
“对了,这些草药你留着,捣碎给他敷上,每天换两次药,一连敷十五天,眼睛就没什么问题了。”说着张十七指指墙角的荷叶包,嘱咐他道:“我得赶快回去了,老爹那边不好应付。你要还有什么事,就写信绑在庙里那只鸽子腿上,它自然会找到我。”
张十七一走,白泽就没什么话了,任花重明怎么逗他,他还是一副死人脸一动不动。
“我说到底多小心眼才叫小心眼啊,你还生气呢?”
白泽“哼”了一声,拉起被子翻过身,留给花重明一个冷酷的背影:“我就是小心眼,脾气臭,还是个断袖,你别理我。”
“白公子?白大王?小泽泽?你就别气了,啊?”说着花重明拆开荷叶包,蹲在地上拿起木头杵子对着石槽,一下下捣的卖力:“你也挤兑了我那么久,该挤兑够了吧?我给你敷药,将功补过,行不行?”
白泽还是不说话,就这么晾了花重明许久,他才终于开口道:“疼。”
“哪疼?”
白泽指指胸口的伤,雪白的绷带已经变成鲜红色,失了这么多血,怪不得他会虚弱到这个地步。
花重明放下药杵,上前一层层掀开缠在他身上的绷带,每撕一层他眉毛就皱一下,看得人揪心。
好不容易清理完伤口的血渍,花重明松了口气,“嘎嘣嘎嘣”活动几下筋骨,“来,我给你上止血药。”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张十七留下的,他哪来其他的药?白泽不免心生疑惑,但被他这么一抹,伤口凉丝丝的,真的不太疼了。
等他换了新的绷带一层层缠回来,白泽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药?”
“口水。”
这下花重明清清楚楚看到雪山大王那张脸从白到青到紫再到黑,最后一声大吼火山爆发:“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没人教过你什么叫恶心吗!”
花重明不怕他,反唇相讥道:“你亲别的男人,人家口水都吃到嘴里了,也没见你觉得恶心啊。”
这下白泽的脸从黑变绿,绿的能滴水,简直比下完雨后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