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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落下,而他站在亭外,任由花瓣眷恋他的墨发。
他望着亭中的一抹紫色,眉角微蹙,迈着的步伐不似往常一般淡然从容,而是错乱无奏,银色的战袍携了一路的紫藤花瓣。他掀起如珠帘般坠地的紫藤花枝,看到了他在天上人间里寻觅了整整五百年的人。
他颤颤的声音就像是素雪打在枯叶上那般低哑,“是你吗?”三个字,那么简单,却包含了千年来等待的苦楚。
那男人的眼中浮起水晕,像是冬季冰凌融化后的江流,又像是冰山中燃起一丝火焰。那女子回过身来,淡淡的月色透过斑驳的花影倾洒在她如素玉的脸上,这才看清这女子的容貌,肌如凝脂,眉若远山秀,眼若一湖清澈空灵的碧波水,又如黑夜明亮的繁星,还有嘴角绽开的一抹浅浅笑容,像是冰雪中盛开的白莲一般素雅高洁。这一切的一切像极了她。
他踏着沉重的脚步上前,硕大的手慢慢移到那女子的脸上,眼眶里的泉涌终于冲破最后一丝防线,像山涧的瀑流一涌而出。女子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平时他那双古水无波的眼中除了冷就是冷,根本没有任何情绪。而今天他却是这么的哀伤。
这一池涓涓碧水在皎洁月光的眷恋下,像是闪着银光的琉璃球,倒映着五百年前的往事。
那男子嘴角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你明天能不能不跳这支旋梦飞舞呢?”
“为什么?”一女子回过身来,奇怪地问道。
“万一明天所有的仙者都看上你怎么办?我可不想再增加几个竞争对手。”
那女子浅笑一声,“难道你怕了!”
“怎么会!”
突然在男子的脑海中闪现的回忆如云烟般消散。
“师父,你怎么了?”女子的声音像是刚刚落下的飘叶一般小心翼翼。
男子回过神来,眼中的那股深重的哀伤和百年的相思在一秒间全部化成了千年不化的冰凌,冷得直让人心凉:“沫儿,师父没事,你可曾记得我有多久没来了”;那男子转过身去,负手而立,独留他冷漠而欣长的身影。
女子微垂眼眸,带着失望的语调,说到:“师父,自沫儿十岁起,便不见你再踏足辰依山了,大概有一百多年没来了。”
“哦。”那男子冷冷地回一句,良久,男子淡淡道:“你如诗姐姐呢?”
“如诗姐姐,她现在在静依小筑。”
话语刚落,便是一飒飒的踏草声。
“师父!”那女子喊道。
“何事?”男子背着光,光晕打在如瓷般细白的侧脸上,好看的轮廓显现出来。但却透着千古不化的冷意。
“沫儿······沫儿······”女子低着头,看着白色温软绣鞋的顶端,玉手卷动着腰间的衣纱。
“嗯?”那男子依旧冷如冰山。
女子声音渐低,“没······没事!”
男子回过侧脸,紫沫只听见紫藤花落的簌簌声和那从容镇定的脚步声。
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沫儿,我不是叫你不要来打扰我吗?你舞步都练好了吗?”那声音似飘飘细雨一般轻柔。一白衣女子白暂的手指正轻握着黑色毛笔在墨砚轻轻一点,像是飞燕掠过碧波一般利索。继而几个字便随着笔尖的滑动显现在白如素雪的纸上,字体是那般仙露明珠。
“如诗。”男子站在珠帘外,长身玉立,沉沉的说道。
那女子手中的笔停在半空,愣了愣。纤长若扇羽的墨色睫毛微微上翘,灵眸里尽是清澈如晨露的水晕,但它却不愿意涌向白如玉瓷的肌肤上。似乎有着自己的脾气,不容得她在他面前表示软弱,女子低低唤到,声音好似风打落叶低沉:“辰风!”
“如诗,好久不见,你可还好!”辰风淡淡说道。
“无所谓好与不好,不过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如诗放下笔,慢慢走了过来,掀开了白色坠雨珠帘。辰风抬头一看,如诗亦如五百年前。墨发由一条白纱锦带轻系挽起,一挽青丝躺在肩头,那一身素色琉璃裙,仿若琼花雪裹,淡雅似空中高悬的皓月。只是五百年让她的脸上增加了些许沧桑之感。但或许他懂,是因为两个人。其一便是他,还有她。琉璃珠帘在微风吹拂下泠泠作响,良久,“你呢?”如诗对上辰风的眼眸。
辰风冷冷的眼眸中闪现一丝哀伤。像是百年来都挣脱不了的宿命。
“是我多问了,怎么会好呢?自她走了以后······这百年来,你从未踏入辰依山,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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