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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信轻轻拍着她的肩头,“不怨你……”
彦卿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左脸明显一片红印,神情中的无助已消,落寞仍在,不禁伸手抚上他的左脸,“怎么打自己还用这么大力气,疼不疼?”
南宫信轻轻摇头,神情里又添了分愧色,“边关事发翌日父皇就在私信中提起,我却把此事拖延至今让你为难,该打……”
边关事发翌日。
彦卿突然想通件事,“凌辰就是因为这个开始找你麻烦?”
南宫信清浅苦笑,“算是……凌斓是嫡出幼女,最得他宠,不管是谁的意思,他宁可杀了我,也不会甘心把爱女嫁给我这样的人……”
彦卿急道,“什么叫你这样的人!”
南宫信拉住她抚在他左脸的手,笑得无可奈何,“在外人眼里我是有权有位皇子,但对自己女人而言我只是个病得快死的瞎子,对不对……”
从没听过他说这样的话,还以为他对这些是一点儿都不在意的,彦卿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突然听他这么说觉得格外刺耳,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对个毛啊!谁都不能说我男人坏话,我男人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你再敢说一句别怪我抽你!”
南宫信拨开她的手,拉她到怀里轻轻抱着,把头抵在她颈侧轻声道,“刚刚替你抽过了,就让我说一次吧……这样的话我不喜欢说,也从没说过,这辈子许就只说这一次,你听好……除了你,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这样待我,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所以你若走了,我就一个人熬到死……”
他向来清冷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来没有一点儿花言巧语的油滑感,比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多了几倍的真诚笃定,彦卿听得心里又酸又疼,伏在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背,带着哭腔蹦出一连串她以为几辈子她都不会说出口的话,“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是我的私有财产,我到哪儿你就得到哪儿,我活着你就不许死,谁说你不好就是跟我过不去,谁抢你我就跟谁急!”
南宫信的声音里带着清浅的笑意,“知道为什么在奴市没人要你吗?”
彦卿愣了一下,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为什么?”
南宫信不像玩笑地道,“因为他们怕被你欺负。”
那女人的遗留问题居然如此严重……
彦卿哭笑不得地抚着他还微红着的左脸,“我的脾气估计不比她好多少,你不怕我欺负你吗?”
南宫信轻笑,“随你欺负,我高兴。”
☆、66芙蓉会
被冰肌玉骨折磨到现在;南宫信不只是疼痛与日俱增,身子发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疼痛过去身子还都是冰冷的,直到次日中午才能缓过来。天凉下来之后他怕她受凉不让她抱,她却执意说自己怕热;抱着他睡刚刚好。南宫信拗不过她就任她抱着;却极少在这时候主动去抱她;以便她觉得冷时随时能离他远点儿。
但这一整夜彦卿都是被他紧紧抱着的,他半夜疼得意识不清时都没松手。
北堂墨走前气得七窍生烟还不忘特别交代她;这人疼得意识不清要是说出什么要死要活的胡话千万别搭理他。但事实上他疼成什么样都没说过一句这类的话;最常说的胡话就只有一句,这一整夜还说得尤其多。
别走。
他说,她就答。
不走。
他一遍遍地说;她就一遍遍地答,俩人就跟复读机似的一直这么念叨到快天亮才昏昏睡着。
这搁在以前,打死她都不信自己风风火火的脾气能干出这种琼瑶味十足的事儿来,但如今就这么干出来了,还干得娴熟自然,好像原来不知道干过多少回似的。
她以前没法想象自己会去办结果现在办得顺理成章的事儿还有一大沓子,其中就有这么一个习惯——早上尽可能赖床不早起,睁了眼睛也要凑在他身边躺好一阵子。
理由很简单,因为发现他有个习惯,只要她不起床,他就会怕起床的动静吵醒了她,有多少乱七八糟的事儿堆着都尽量多躺一阵子等她,她就利用他这习惯让他在一夜煎熬后多休息一会儿。
但今早她确实是醒在他后面了,因为她实实在在是被这人吻醒的。
屋里炉火热得让彦卿隐隐有点儿出汗,赖在他清冷的怀里温度刚刚好,睡意还浓,彦卿就迷迷糊糊地发出几声被扰了清梦的怨念哼声,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却不肯睁眼,“天还没亮呢……”
“是吗?”南宫信轻抚着怀里这猫一样的女人,“那这太阳的味道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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