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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着芳言的袖子问:“芳言姑姑,母妃又不高兴了?”
干净的眼珠子带着忧郁地看着芳言,芳言被盯得一愣,平林继续说:“是不是因为皇后生病,皇叔会一直陪着皇后,皇叔自从皇后回宫后便很小过来了,即便过来都只留一阵就走。”
“皇叔是不是很喜 欢'炫。书。网'皇后?”
“芳言姑姑,皇后好像仙子一样对不?”
“怪不得皇叔都喜 欢'炫。书。网'皇后,平林也喜 欢'炫。书。网'……仙……唔”
芳言大惊地伸手死捂着平林的嘴巴就怕他又崩出大忌的话,她把平林搂回内间,把他拎上床盖好被子轻轻从上压住才低声说:“我的小祖宗呀,这些话可千万不能在太子妃、皇上面前说,芳言姑姑可是死一百次也不抵,至于皇后,小王爷要记住不能在你母妃面前提,一个字也不能提,否则……”
芳言不必说,平林便白了一张小脸,他拼命地点头。
接着“砰”的一声脆响,书房被人从外打开入去。
平林竖着耳朵听着,书房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平林还是知道里面的人生气,他最喜 欢'炫。书。网'的皇叔来了,只是他不敢出去,皇叔的声音不再熟悉,母妃似乎比刚才更不高兴了,他瑟缩在芳言姑姑怀里抖着身子。
­;“你又发什么脾气?”
赵池推门而入,踩着一地碎瓷,冷冷地看着站在书案前的盛娇。
“怎么?我要打碎东西也不行吗?”
盛娇冷笑,她一步步走向赵池。
“来做什么?你的皇后还躺着吧?躺着还来做什么?”
“皇上不该鞍前马后吗?”
“你做的?”赵池盯着盛娇问。
盛娇脸色一寒,她任地上的瓷碎烙着她的鞋,烙得不舒服,很不舒服,而且痛,很痛,但都比不上这个男人的一句话,你做的?
她做的,是不是她做的又怎么样?
“你心疼呀?”
“阿池你说,你是不是心疼?”她伸手固定他的脸:“我五岁就认定你,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先帝赐婚,我盛娇能狠下心要除她,你救,我不放在眼里,你跟她拜堂,我是看着你而拜的堂,我在想,没关系你终究会是我盛娇的,明湖,我想让她死在你的床上,死在床上如何?哈哈……”她笑,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她拼命地仰首,硬是让眼泪往回倒。
“你都没有怪过我,从没侧问过我。”
她伸手狠狠地抱着赵池,眼帘一盖,眼泪终是流了,落在这个男人身上,失了心,终究是输了,只是不甘心,不甘心罢了。
“最后一次,盛娇我给过你机会的,在宫里你可以横着走,但除了她,你一根头发也碰不得。”
她紧紧抱着的人,紧紧抱着的情一点点地松懈,一点一点地消失。
“不要让我对你……连最后一点情都磨掉……”
最终她双手里连最初的暖意也没有了,连脚下那双金线丝履渗出血渍也没法觉察。
第六十章:云涌(三)
皇后中毒的案子第二天便出了结果,紫英殿耳房处理膳食的一个丫头因不慎把冰片掉进皇后的汤药里引发皇后旧疾至使寒伤毒发咯血,这案不管有多少人揣测,既是皇帝亲审又是皇帝亲判,即使再多意测也不敢多言,至于代罪羔羊的耳房丫头便别论有谁去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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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晰回了紫英殿,她躺在花园那头闻着夏天里还未殘尽的紫花,香气馥郁,一阵风过,一朵睡莲举到她眼前,她微笑,伸手接过。
“去御花园偷的吧?”
刚开的紫睡莲,只有御花园烟水湖才有这种紫睡莲。
“那天便想偷来送给你。”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像自己园子般自由。
那人说着便挨着她躺了下去,抓过一旁的狐裘披风把自己和她盖过严密。
“怎样?病好了吗?”
伸手把云晰一勾,轻易地扑进怀里。
怀里是一股奇特的草味,嗅了几下,搂着云晰坐起来,看着前面有几株紫花的小草,奇 怪{炫;书;网}地捏来一根。
“是这个味道。”指着问:“什么草?”
“薰衣草。”
“没听过。”子媚随意把草别在发鬓边,暖昧地与她脸碰脸问:“美人你说,到底是奴家美还是美人美?”
云晰眨眨眼再眨眨眼,状似认真思考答:“大抵都美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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