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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会很难过,说不定会就这么离开这地方。”沈御无所谓地笑道,“所以袁小姐是想表达什么呢?”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你只要跟我回家一趟,让我父母觉得我交了个好男友就行。”
“不了,我不喜欢受威胁。”沈御冷冷地说,“随你想怎么对付他,我可不在意。你真以为我会因为一个小男生就受你威胁了?”
“你的意思是你只和他玩玩了?”
“感情这回事,本来就是凑合过日子。如果你说完了,我这就告辞。”沈御站起身准备离去,“别说我没提醒你了,我这人报复心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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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停车场,沈御坐在驾驶座,脸色阴沉地敲了方向盘低声骂了句粗话。手机响起,是季乐拨来的:“喂,乐。”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呢?我弄了苦瓜哦。』季乐雀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兴奋。
“你呀……”沈御忍不住笑了,脸上的阴沉一扫而空,“就喜欢看我对着苦瓜苦恼是吧。”
『谁让你老加班,让我一个人闷在家。只好弄苦瓜打发时间了。』
“行行,这就回来。一小时后到。”沈御的嘴角扬起,他完全能想象季乐皱眉的可爱模样。
『迟一分钟我就拿扫把敲你头,等你哦。』季乐开心地说,把电话挂断。
沈御微笑望着已挂断的手机——这是他以前绝不敢想象的画面,待机画面是一个『乐』字,黑底银字。那是被季乐强制换上的,季乐原本的意思是放上二人的合照,但被沈御坚决反对了。
按下司琅的电话。
『喂,何事?』司琅的声音。
“帮我查查袁可欣,我要她公司逃税贿赂的证据。”
『找不到呢?』
“你有办法的,不是吗?”沈御挂起阴冷的微笑。
『一个月吧。尽量。』司琅简短地说,『能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呵,倒也没什么大不了……”沈御笑了笑,呼口气缓缓说了袁可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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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么?那就小心别让人看出蛛丝马迹了。』司琅淡淡地说。
“就是在外对他冷淡些。”沈御皱着眉头说出这句话。
『戒指记得取下来了。』司琅提醒。
“戒指……”
『我只是给你分析状况,不取下来只会成为你的败笔——袁可欣就会认为你其实只是装蒜,实际上很关心季乐。』
“我会想想,迟些再谈吧。”沈御皱起眉头,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那是季乐给他亲手戴上的。
取下了,季乐会不高兴;不取下,就会受袁可欣威胁。
沈御踩下油门,忿恨地转了个急弯驶出停车场——为什么他得做这么艰难的选择了?
##回到舞会现场##
台上的沈御流畅地说出准备好的台词,淡定的神态让人看不出内心的焦急。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错的——他不该瞒着季乐,恋人需要的是坦白;他不该取下戒指,就为了不乐意受威胁,于是季乐就这么走了。
会不会……比起爱季乐,他爱自己还多一些呢?
沈御震惊地顿住演讲的台词,一时无言。台下的人注视着他,忙回过神继续演讲。底下握紧了拳头,霍麒往季乐离去的方向追去已过了十分钟有余,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抱歉,我临时有急事。失陪了,不好意思。”沈御忽然道,台上的主持人惊讶地望着他。
“沈先生,这样的话——”
“我真的有急事,不去的话会后悔一辈子。”沈御不理会他人的目光,边说边跳下了台子,往季乐离去的方向追去,手按着季乐的电话号码——无奈的是手机已关上。
跑到酒店楼下,只看见霍麒的车从停车场驶出,副座上的人影看起来相当熟悉,与季乐极为相似。
“季乐!”沈御喊了声,自然是不可能被听见。
霍麒的车子在街尾转了弯就此不见踪影。一点点的痛刺着心脏,脑中不断播着季乐对他的冷笑与失望,还有平时的微笑与撒娇。
『让你总忙着看计算机,玩股票是吧。把我闷着了,离开你了,你就知道后悔。』季乐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呢?他不记得,他从来就不会记着这些琐碎的事。
“原来……后悔是这感觉吗?”
沈御苦涩地笑着,拳头击在墙壁上,猩红的血染在雪白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