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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利落,逼得三个对手连连苦思冥想,他却神情轻松的谓盖俊道:“大兄昨日来信,言其在家读书钓鱼,好不快乐,真是羡煞人也。”陈嶷口中大兄说的是张紘。
臧洪叹道:“与大兄相比,我等尽为俗人矣!”
无论众学子心底认不认可臧洪所说,至少表面上都是点头附和,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陈嶷又道:“大兄信中提及子英,说你护送蔡议郎远赴朔方乃是义举,他甚为钦佩。”
“哦?此消息已经传到徐州了吗?”盖俊问。古代消息闭塞,他是八月末回到雒阳,距今只有四个月而已。
臧洪笑着道:“何止徐州,怕是天下没有不知道的了。人们总是喜爱听闻名人轶事,你和蔡议郎更是知名之人,传得快不足为怪。”
盖俊道:“我记得公尚你曾说过你是十四入太学,今已近六载,眼看及冠,是否考虑过出仕?”
臧洪摇头道:“上至三公九卿下至州、县常辟之,公尚始终不应,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陈嶷双眉不禁一拧,缓缓说道:“当在明年。”
此语一出,室内为之一静。
“唔……我认输。”
“无路可走,死局矣。”
“公尚棋力甚高,服输了。”
半晌四周依然静得出奇,三位下棋者抬起头,茫然环顾四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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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西州少年第五十五章亡友
更新时间:20118182:11:46本章字数:5298
光和二年(公元179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和熙的东风吹遍大地,却吹不走大汉国百姓心头的冰冷。瘟疫再度爆,以惊人的度横扫九州。明达之士忧心忡忡,建宁四年至今,短短的九年里竟然生三次大瘟疫,平均三年一次,这么高的频率,百姓已经显得不堪忍受了。
雒阳城虽未封门,但检查格外严格,出入非常不便,太学中也是风声鹤唳,很少有学子三五成群抛头露面,有年头久,经历过疫灾的太学生更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与世隔绝。
盖俊有样学样,躲在郊外家里很少外出,每日靠练字、读书、弹琴、练武打时间。这日他在书房练字,陈嶷仆人哭喊着上门,他心里一惊,暗觉不妙,那仆人扑倒地上,哭言陈嶷染上疫病,眼看就要不行了,想见他最后一面。
“你说什么?”盖俊如遭电击呆立当场,呆滞地问道。四日前陈嶷还和休沐的臧洪来他家游玩,这人说不行就不行了?怎么可能?其实他心里已经知道此事多半为真,若非突染恶疾病故,以陈嶷的才华绝对有能力在未来的乱世中出人头地,只是他不想相信这个事实罢了。
半晌反应过来,他飞冲出家门,连马都忘记骑了。一口气跑出小半个时辰,赶到太学陈嶷住舍前,举起颤抖的手推开门。
举步迈进卧室,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仅仅四日,神风俊朗的陈嶷就被疫病折磨得不成*人形,躺在床上犹若死人。
“子英……来了,等你好久,再不来怕是……见不上了。”陈嶷扭过头,扯了扯嘴角说道。
“公、公尚,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盖俊眼睛一热,扑到榻前,泪洒衣襟。
“我身染疫病,勿要近我。”陈嶷吃力地道:“子英……相识一场,有……一事相求,我死后,请把我送回家乡……”
盖俊泣道:“公尚此是何言?你知张仲景医师,他连蔡女郎绝症亦可治愈,我这便找他为你——”
陈嶷断断续续道:“张医师如仍在京中,我必设法请之,然其外放荆南——呵!命里注定我当死啊!”
“公尚……”
“倘若子源没有,入宫……为郎,我……会让他送我回乡,现今再抱此想法将耽误子源仕途。吾友人无数,唯视子源和子英你为良友,我把身后事托付给你,子英应我吗?”
盖俊连连点头:“应、应……”
陈嶷神情痛苦,每一次呼吸仿佛都用尽了全身力量,并且随时有中断之危。
“子英……”
“在。”
“有一事埋藏心底良久……连子源也未曾告诉过,本欲……就此一辈子不说出口,今日大限已至,向子英吐出——”
“我听着——”
“有……有一女和我家为邻,与我同岁,我……甚喜之……她亦如是……可……她家乃是娼家出身,低贱至极,我琅邪陈氏不为高门,也为大族,莫说娶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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