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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李淮安?你有没有事?!你——”
“原来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她按住了想搀起她的那双手,却不让他扶。“你在我坦言心意的时候,将我狠狠推开……原来,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奢想,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自做多情罢了……”她抬头,额际那道婉蜒的血泉带出鲜红的腥血,湿濡了她的长发及颊颈,也湿濡了大片的右肩衣裳,她没有因为疼痛而掉泪,只是坐挺身子,靠在倾倒的桌边,眸子望入他担忧的眼中,忽尔笑了。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李淮安终是抵抗不住强烈昏眩袭来,她闭上眼,任凭无限的黑暗将她扯进迷境之中……
窗外繁花缤纷,春意绽放,林梢有喜鹊在唱歌,悠扬的天籁,将她唤醒。
“公主醒了!公主醒过来了!”
她还没完全睁开眼,耳边就先听到丹芹的喳呼,没多久,她的床畔围满了人,凡蓉、绮竹、念菡……
“我怎么回来了?”她不是……应该在伏钢的房里吗?
“公主,丹芹好担心您!”丹芹趴在她身上哇哇大哭,但立即也被绮竹和念菡给架开。
“公主有伤在身,你还这样扑著她,压疼她怎么办?!”
“对、对不起!公主,您有没有事?您头还疼吗?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请御医过来?”
“丹芹……别嚷嚷,我头不怎么疼,耳朵倒是疼得紧。”
丹芹只能捂住嘴,封住所有嘈杂,但双眼还是流露著对李淮安的担心。
李淮安想坐起,几名贴心小宫女马上俐落地替她垫枕又是撑扶,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她会碎了一样。
“先告诉我,我怎么回来了?”她问众人。
“不清楚。前天夜里,我们大伙都睡下了,突然房门被人重重敲了好几下,我和丹芹起来查看,门外没瞧见人影,却发觉公主房里有烛光,我们进房一瞧,您就一身布衣躺在榻上,额上的伤虽然有包扎,但还在汩著血,吓坏我们大家了……”回话的是绮竹,她边说话边递给李淮安一杯温水润喉。
“公主,您这段日子是去哪里了?我们问遍了皇城都没有您的下落……”
“过去的事就别问了,我人不好端端的在这儿吗?”她只小啜一口温水就不喝了。
“额上撞出这么大的伤口,您还说好端端?!”她们向来服侍公主像在服侍祖奶奶一样,别说是撞伤,连小小的擦伤她们都不曾让公主遇到。
“你们都将声量压低些,好吗?”光听小宫女们又是惊呼又是尖嚷,她头又疼了。“我只是碰著桌角,不碍事。我有点饿了,能替我张罗些简单的食物吗?”
“好!我去我去!”念菡急乎乎往御膳房去,没多久桌上就放了足足二十小碟的菜肴,李淮安被左右搀扶著坐在桌前,绮竹为她擦拭双手,凡蓉每样菜都替她挟一些到碗里,李淮安却想起了在那个又小又热的面食馆里,店小二亲切招呼送来的酸菜肉丝及那碗汤面的滋味……
明明没有食欲,却还是会觉得饿。哎……
李淮安吃了几口,不再动箸。
“公主?菜不合胃口吗?”
她摇头,盯著握箸的右手——
不对,不该是银箸,应该是——
“你们谁有看到我手上的银簪?”李淮安站起来,走回榻边翻动丝衾寻找。
掉哪儿去了呢……
“对。你瞧见了吗?”
丹芹到铜镜台前打开妆奁,“您一直握在手上不放,我怕它弄伤您,所以收起来了。”
“给我。”
丹芹取来银簪,交到李淮安手上,但还是有疑惑。“那支银簪是打哪儿来的?它上头的红玉是假的,也不是真银制的首饰。”
李淮安没回答丹芹的好奇,招来凡蓉,“凡蓉,替我梳发,我不要任何珠花,只用这根银簪。”
“公主,您头上有伤,还包扎著……”
“先拆下来。”
“公主——”
“我想试试这支簪子簪起来好不好看。”
李淮安拗起来是很倔强,而且不容人更改的,凡蓉与众姐妹面面相觑,然后叹口气,“公主,这样太素了。银簪子点缀可以,要拿来当主角儿不好吧。”她拿著银簪在主子黑发间比画来比画去。银簪不是不好看,而是它太“平民”了,根本就不合适出现在“公主”的妆扮上。
“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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