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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青瓷又盯着陆眠看了一会,鼻子里哼出一声,然后坐了下来。
陆眠立马屁颠屁颠的在书桌上铺开纸,研磨取笔,动作十分娴熟,接着寥寥数笔,就勾出了一张清秀好看的脸。
“我想找的人,就是那天和我一起从房梁上掉下来的那个刺客。”陆眠一脸的笑容突然就变得有些傻气,他乐呵呵的把画递给花青瓷,完全无视了发小一脸的不快。
花青瓷接过画看了一眼,便放回了桌上。他铺开一张干净的新纸,也取了只笔画起来,相似的笔法,一转一折,看得出来和陆眠是师出一人。
“他叫什么?”花青瓷问道。
“唐醒。”
花青瓷斜着一边眉毛,抬头看了陆眠一眼,眼神诡异。陆眠不痛不痒的回应一个笑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花青瓷只能叹口气摇摇头,继续画他的画。
陆眠画的是唐醒,花青瓷画的是陆眠。
“有个办法,你守株待兔就好,”花青瓷一边画,一边说着,声音懒懒的,“他多半是冲着我和叶观澜头上的悬赏来的,今天是悬赏有效期的最后一天,晚上多半他会到,你等着他就成。”
“我知道他肯定会来,所以我这几天才一直守着,”陆眠扁扁嘴,“我知道怎么找到他,难的是后面要怎么跟住他,要不我干嘛来找你帮忙。”
花青瓷忍不住抬起笔往陆眠脸上甩了俩墨点。
“所以才要画,你别愣着,画详细点。”花青瓷把陆眠只勾了几笔的简笔画往前推了推,“今天你先逮住他,明儿一早我就拿着画像去衙门悬赏你们,后面就看你自己的了。”
“……靠谱吗?”
花青瓷白了他一眼,然后从钱袋中掏出自己的私印,盖在了已经画好的陆眠画像上。
“不靠谱,我就想整整你……少罗嗦快画,画精细些,别忘了盖章。”花青瓷冷笑了下,把私章塞进陆眠手里,接着又摸了摸脖子。
“每次一和你说话,我嗓子就不舒服。”花青瓷又皱起了眉,径直出了屋子,寻着厨房的水缸而去。
从信使处拿到了花无心与百里寄来的一干东西,叶观澜抱着装钢锭的盒子,心情沉重,脚步也沉重。
虽说那些应该是“过去的事”了,可毕竟是一道梗,而且自己心中也一直有个疑虑,压在那里沉甸甸的的,很不舒服。
这些天过的很纠结却也很快乐,快乐的都快把这些事忘记了,可是收到这些信和东西,又难以避免的让人回忆起一些不想提起的事情。叶观澜终于明白花青瓷为什么一提起他这个师弟就是一脸无奈……这个小坏蛋,确实有很多让人烦恼的本事。
更何况现在又加上一个百里。
他俩寄来的东西不少,有给自己的,也有给花青瓷的。装着乌兹钢锭的盒子只附了一张小纸条,上书四个字:“依照约定。”
呵,依照约定……叶观澜不知为什么就气不打一处来。
只是不知道该气花无心,还是气自己,又或者……是气世事的巧合太过离奇?
当初接到那封信,打开那张画的时候,是不是一切就都注定了?叶观澜一脸苦笑,他从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也不后悔之后的事情,对于这些意外的收获与际遇,他只觉庆幸,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那些东西……还留在藏剑山庄吧,这次回去,拿给花青瓷看看,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他,告诉他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然后……
叶观澜的心情突然就轻松起来,他颠了下抱了一满怀的各种包裹匣子,脸上的笑容像天侧的阳光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信
回到小院,叶观澜将一干东西堆到院中的小棋桌上,转了转胳膊。
花青瓷的房门虚掩着,门前屋檐下的竹椅空荡荡的,落着斑驳的阳光。叶观澜怔了下,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紧张,他挠了挠头,踌躇一阵,转而去了厨房。
水壶里空空的,叶观澜皱了皱眉,干脆拿着水瓢,直接从水缸中舀了喝。
冰凉的感觉从咽喉一路降入腹中,人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叶观澜呼了口气,又舀起一瓢水。
刚要送到嘴边,却看见衣服上落的水珠,叶观澜抬手去弹,摸到腰间一处鼓鼓的,衣服里……好像塞了什么东西。他一手端着水瓢,另一手三两下便掏出了那东西,是一个小小的纸包。
也许是因为之前已经泡过水又被烘干的缘故,变成了一个表面有些硬的浆包。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