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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用那只粗扁的针固定住,权当是发钗。
花青瓷摘下那顶竹编斗笠,扣在叶观澜头上,上下看了他一阵,突然弯出一个贼笑,看的叶观澜不禁浑身一颤。
“媳妇儿啊,你会不会扮柔弱?”
“鬼才会咧。”叶观澜皱眉。
“没关系我教你啊,”花青瓷拍了拍叶观澜的腿,整了整他的坐姿,“你一会就这么坐好了,头低点,用袖子捂住嘴,有人要看你,你别开脸小声咳嗽就好……”
“啥?我为什么要……”叶观澜嗤道,刚要吐槽却被一只苍白色的手捂住了嘴巴,花青瓷的脸贴的很近,一双雾蒙蒙的眸子与叶观澜对视,这么默然了一刻,才撤了手去,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这里离恶人的据点可近啦,不小心点的话……”他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勾起叶观澜的下巴,“媳妇儿,你可就要守寡啦。”
叶观澜怔了怔,只点了点头,刚道出一个好,唇上便传来温柔的触感,让他再次呆住。
这不是花青瓷第一次吻他。
第一次是在武王城的那个小屋之中,凶狠,霸道,热烈并疼痛,像是压抑不住的情绪喷薄,是有些偏执而疯狂的掠夺……而现在这个,清淡的让叶观澜有些不真实的感觉,那双薄唇只是浅浅的贴着,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那么贴着,轻轻的鼻息落在脸上,一瞬间,就让人心乱如麻。
正当叶观澜不知不觉的想向前一步把这个浅浅的吻继续下去,那薄薄的唇却突然撤了开去,头上的斗笠被按低了一些。
“快,装柔弱。”花青瓷的语速很轻很快,他顺手将叶观澜的剑用板车上的麻布遮好,手中的软竹枝一甩,骡子便叫了一声,拉着车向前驶去。
骡子的速度不快,看不出任何赶路的痕迹,板车上的两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般路人,就这么慢悠悠的走着。
叶观澜低着头,突然皱起了眉,他闻到了前方的风里传来的血腥气,渐渐的,越来越浓烈。他微微抬了抬头,沿着斗笠的边缘,看着一汪红色沿着古道,往他们的方向步行而来。
那些人,端的各种面貌持着各色武器,高矮胖瘦皆不一,却无一例外的着红衣,身上染着血。
尽管还隔着一段距离,尽管叶观澜并不是没见过血腥……可这群红衣人,就像是一群会走路的刀。虽然在南平的日子自己也见过很多“刀”,可他们大多数选择用一些伪装把自己裹好……全然不像这群人,毫不掩饰,毫无顾忌,这种放任的随性,愈加的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叶观澜重新低下头,让斗笠遮住自己的脸,听着耳边的车轮声吱吱呀呀,还有花青瓷手中那竹枝的噼啪声。
那群血腥气渐渐逼近,如同孤船与海中的冰山。时间被慢慢的拉长,变得缓慢,两方擦肩而过,明明只有那么一霎,却仿佛被放大了十倍百倍……那浓烈的血腥气,让叶观澜忍不住乱了呼吸,周身条件反射的激起一丛凌厉的剑气。
只有那么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那种因为紧张而自然而然做出的自卫反应,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叶观澜眉心紧缩,低着头,凝神屏息,手心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一层薄薄的湿意。
那群人,自然没有忽略这一瞬间的不自然,为首的那汉子,一身腥色的红衣,羽冠红翎,银亮的盔甲上溅着点点暗红的血迹,明明是这样一副装扮,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停住!”他回转过头,一声轻喝。
花青瓷脸色一暗,眯了下眼睛,回过头的时候却瞬间换了一张无害的殷切面孔。
“这位军爷,何事啊?”
那汉子打量了二人一番,最终,视线落在了低着头的叶观澜身上。
“哦,没事,你们走吧。”汉子这么说着,就背过身去。
叶观澜提着的一颗心刚要松懈下来,一只手却猝然被花青瓷握紧了,身边那个人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自唇缝中短促的吐出一句:“别动。”
叶观澜的身体猛地绷紧。
而下一个瞬间,那已然背身走出了两步的汉子,突然手腕一转,一招回马枪,一柄沾血的长兵就向着叶观澜的面门急刺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变装绕道
红色的长枪,就连枪尖也是红的。
随之扑面而来的还有那飞舞的血腥味,张扬而狰狞,如同一柄深埋入腹的刀口。
尽管有那一句别动,尽管花青瓷还在死死的钳着他的一只手,叶观澜却也难控制住习武者本能的反应,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