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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觉得什么方法好就怎么干。那末,我去那儿以后,你能在那儿弄到枪吗?我在那一带行动不能没有枪。我要两支。你能弄到两支枪吗?”
“能,我们有两支枪。不过有一件事要求,我要了解一下那家伙的基本情况。”
“我知道他,但我不能说得那么详细。他大概体重140至150磅,比你块头小,瘦削的脸,皮肤黝黑,样子像个意大利人。头顶光秃,他老是为此而抱怨。二十八九岁,小脸盘,是个最轻量级拳击运动员。是个危险的小子。他一吸了可卡因,简直就跟疯了似的。”
“是个高手偷儿,嗯?”
“喜欢女人。”
“如果我碰到他,对吧?就找机会带他出去。我不一定要告诉你,征求你意见?”
“不要,不要——当然是你行动你的。你带着他,就把他扔在大街上。”
“那好,不用担心,我会干好的。”
“我大概在下个星期或者什么时候到你那儿去,然后还得和老人谈一谈。那边你能找到合适地方?”
“那边合适的地方很多。有悌维尔旅馆,有女人。那儿有一大批女人。”
“那好,去那边的事就由你办。”
“乔和史蒂夫现在和你在一起,是吗?”
“是这样,因为干掉的伙计是他们的人(指腓利·鲁克)。这完全是在兜圈子。我们要把那一带封锁起来,局势很严峻。我有许多事要干。无论出现什么情况,能下手你就下手。这事儿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取决于你。”
我们到了屋顶喂鸽子。那儿已有个伙计在为孙尼牵拉电线。“今天把电视机搬上来。”他说。像所有别的老练党徒一样,他也非法安装了窃听装置。他有95只鸽子。他说:“95只当中,大约丢失了4只。今年冬天,我就要弄只取暖器,冬天就不再有鸽子会冻死。”
他提到了安眠酮的事。他想要我带些样品到佛罗里达,看看有没有销路。他这些毒品每颗花费80美分,要求我们每颗卖到1个美元。
我们下了楼,那个叫雷的伙计已经走了。当时我们谁都不知道,他是去给帕特·科尔根打电话去了。帕特是他和联邦调查局的联络人员,正巧也在负责跟踪我的监视小组。他给帕特打电话说:那个叫多尼的家伙刚刚从佛罗里达赶来,显然是孙尼的好朋友,因为他们在一起又接吻又拥抱,很亲热。那家伙显然是大贩毒分子。
我和孙尼过街到了卡布里咖啡馆,想喝清咖啡,吃奶油甜馅煎饼卷。我们坐在后面一张桌子旁。
孙尼说,他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我正在组建一队人马,这些人你可以睡在一起,完全信赖。”
我问到了迈克·沙贝拉。
孙尼说:“他以为我要削弱他的力量,但是我们在一起诚恳地谈了心。他说,他站到了另一方,是因为他们对他进行威胁。我对他说:‘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他很高兴,会效忠我们。”
孙尼说,谋杀的头一天,托尼·墨拉还说他要站到反对派那一边。谋杀的当天,孙尼给墨拉的叔叔阿尔·沃克打了电话,叫他到影院俱乐部来。他们让他坐下,每边站了一个伙计,吓得他一身冷汗,到后来听说了谋杀的消息。孙尼说:“他听到消息时,脸上吓得惨白,以为我们也要对他下手。但是我只当他面骂托尼,说托尼不是好东西,他最好要认清这一点,要亲自管教管教他。多尼,他表示同意了。”
我问孙尼:由于乔·普玛和史蒂夫·玛鲁卡都是老练党徒,而我还不是。我现在让他们坐下来,对他们谈条件,他们对我会有什么感觉呢。
“这一点不用担心。这么长时间你都是作为我的代表,他们会听你的话。我还要你见一见另外一个伙计,我要派他和你一道到那边去,以防你需要什么帮助。待会儿要不要见一见勒菲蒂?”
“要去见。”
“告诉勒菲蒂,叫他给萨利·喷特格拉斯打电话,让他10点钟到俱乐部来见我。你也来。”
“萨利·喷特格拉斯·多塔维尔”是他们一伙人中的入盟成员。他有了“喷特格拉斯”这个称呼,是因为他办了两处汽车车身修配厂①。
① 喷特格拉斯:原文是paintglass,意为油漆玻璃。
我离开布鲁克林,前往曼哈顿。车子开过大桥的时候,我后面有尾巴跟踪。那辆车子没有标记,车上一个黑人、一个白人。我感到很奇怪,但是我并不想摆脱他们。这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估计他们是警察。我要到尼克鲍克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