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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谓的药水,阙氏家主可敢让人检验一番?”兰令月沉沉的看着阙北离,如此说道!
她认为自己必定便是真正的兰氏之女,而阙北离如此说法,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药水之中动什么手脚。只是这话一说出口,阙北离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这药水任谁检查也是无妨。”
如此态度反而让兰令月心中平添了几许的不安了。只是任她如何寻思,也是想不出,阙北离在算计出了什么。
事到如今,那也是骑虎难下了。
随即却是见阙氏取来了药水,兰令月让方善平检查,而宇文炀也派出了自己身边精通药物的人。而兰因月更也寻出城中名医,让之一道检查。而这几名大夫之中,有那一个发出质疑的,阙氏只恐怕也是下不了台。
只是阙氏提供的药水,他们检查之后,更没有什么问题。
随即先是阙妙朱,只见阙妙朱伸出了一截手臂,缓缓的洗了一遍。那火焰的胎记却是丝毫无损,反而显得更加鲜润了。兰因月也是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生了这个女儿时候的情景,自己是在战后生下这个孩子,可真是狼狈极了。那个玉雪可爱的孩子手臂之上,还有一个特殊的火焰胎记。当时自己看见了,内心之中顿时浮起了阵阵的暖流,生出了从来没有过的怜爱之情。她母亲的心性,也是在这一刻方才是缓缓苏醒了。
随即又轮到了兰令月了,此生此世,兰令月从来不曾这般忐忑过了。
她轻轻的撩开了自己的手臂,也是露出了自己手臂之上的火焰印记,仍然是这般鲜润欲滴,瞧上去越发招惹人目光。
兰令月想不透阙氏的用意,也许阙妙朱也有这般胎记,也许这就是阙北离从小栽培阙妙朱的用意。故此如此一来,母亲方才不知道哪个才是她的亲生女儿,从而达到祸乱兰氏的目的。一想到了这里,兰令月也算是想明白了几分。只是这倒是有些难办了,兰令月如此之想。
那药汁缓缓的擦在了兰令月的手臂之上,随即兰令月目光微微收缩,只见那布帛一擦胎记颜色竟然淡了几分了,那白布之上竟然添了几许嫣红!
兰令月忽的觉得一股极度冰寒用上了自己心头,甚至让她动弹不得!
不可能的,也许是阙氏耍弄什么手段,甚至于用了一些连胎记都能洗掉的药物?只是这个世上真有这种药?
只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她虽然不知道阙北离用的是什么手段,可是一定是阙氏诡计而已,这也绝对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兰令月手臂亦是僵硬得紧,任由对方擦拭。
也不多时,那火焰印记的嫣红却是渐渐的消失了,在药水的擦拭以下,渐渐的变淡。最后那条手臂之上,只有那么一道白白的印子,依稀能辨认出是那火焰的样子。阙妙朱瞧得颇为惊讶,兰令月手臂上刺青如何没有了?难道兰令月当真不是兰因月的亲女儿,根本不是兰氏的血脉。
她忽又想起了,自己从小就将自己真面容给隐藏起来,这可都是阙北离的吩咐。而阙北离又对自己极不同的照顾,从来就让自己与那其他的阙氏子女是不同。也许,自己当真是兰因月的女儿,
兰氏的财富,阙妙朱是知晓的,她惊讶之余,内心之中也是添了几分的心热了,她向着兰令月望去,只见兰令月那张美丽的面容之上布满了痛楚之色,这让阙妙朱的内心之中更添了几许快意!
她可是知晓,兰令月是个孝顺的,并且十分在意兰因月。再者说,便是这份在意是假装的,这兰氏继承权总是真的。兰氏的继承权,本来就足以令人神魂颠倒!而兰因月疼爱女儿那也是是出名的,对于亲生骨肉,兰因月是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她去。
可是如今,这样子一个疼女儿又手握大权的娘亲竟然是自己的,这让阙妙朱内心突然一阵激动。
要知道,自己在兰令月面前可是处处受了委屈,也是处处觉得不如的。
兰令月不过是一个大周的质子,曾经是最卑贱的身份,可是如今她却抢走了自己风头,甚至抢走了宇文炀了。这些无非是因为她是兰氏之女,阙妙朱忽的一阵兴奋,兰令月那所谓的兰氏少主身份被剥夺了,可还剩个什么?
这个娘,她当然要认,这不仅仅是为了兰氏的荣华富贵,更是为了恶心兰令月,让兰令月泛堵!
对于兰令月,她可是当真恨到了骨子里了,只可惜却处处让兰令月逃过且让自己如此狼狈。如今大好机会,阙妙朱当然不会放过的。
只见阙妙朱向着兰因月方向拜倒却是哭得梨花带雨:“城主,我实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