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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抵抗能力,只消一句话,他便忘了自己刚刚还在执着什么,整颗心都紧张地围着她绕了。
“时痕,你还杵在这做啥?还不快去指挥扎营啊!”他立刻心急地吼向萧时痕,而萧时痕早不知等这句话等多久了。
“是!”他心花怒放地应完,便拔腿一溜烟地离去。
萧时痕的把戏有了一套、两套,便不会介意再来第三套、第四套。
当袭月和珣阳在野外用餐完毕,准备回营帐休息时,两个人站在一顶小帐篷外,一同傻眼了。
袭月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况。当然又是同样的说辞:数算人点错人数,帐篷少了一顶!
当袭月还呆楞错愕的同时,珣阳已抢先一步,反应过来。
这个死时痕!他心底不停暗骂。殊不知他自以为“贴心”的安排,正是他们之间的罩门啊!
新婚之夜的教训还历历在目,珣阳可不敢犯第二次错。他干咳了两声,连忙声明:“呃……袭月,你先别生气。我……我也不知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看到袭月缓缓转向他的明澈大眼,心头更是紧张。“那……那这帐篷留给你睡好了,我去找时痕挤挤。”
他吓得一溜烟便跑了,就怕又给她瓜田李下地以为是他有不良企图。
袭月连喊住他的时间都没有,但她还是直觉地叫出他的名字。
“殉~~~~”可是她终究没喊回他,那第二个字仿佛凝在她嘴边,怎么也出不了口。
她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不远的某顶帐篷中,楞了半晌后,突然咬着下唇,气闷地撇过了头。
她不知道她喊他要做什么,难道要邀请他回来和她同睡吗?
袭月心中满是怅怅的失落感,而她为此不禁感到更加气恼。
她觉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他自动自发地顺从她的心意不是好上加好,她干嘛还无端无故为自己找罪受?
她愈想心中愈不舒坦,更怨怒地跺了好几下脚,纤手仿佛出气似的用力一揭营帐,整个人便钻了进去。
算了算了!什么都别想了!
她拉起棉被,牢牢地盖住了头。
这个时候还是赶紧进入梦乡,才能躲掉一些她不明了、更不想去明了的莫名心绪!
除了女眷以外,珣阳绕遍了所有的帐篷,得到的竟是同一个结论~~~~所有地方都塞满了,再没地方可以容得下他了。
他站在最初的营帐前,泛着无边无际的苦笑。这天下间还会有比他更卑微的皇子了吗?
如果他坚持将帐篷留给她,唯一的代表意义便是~~~~他今晚非得露宿野外。
高原上的温差剧烈,白天还暖意洋洋,到了晚上却寒风刺骨。珣阳站在篷外,一阵冰风吹来,他不禁机伶伶打了个大寒颤。
他真要继续坚持吗?珣阳冷得双手抱胸直打颤,心中还不停地挣扎。但是等到他再也忍不住地打了个大喷嚏后,他也坚持不下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营帐一角,俏声细语地轻问:“袭月,你睡了吗?”
袭月从盖上被子后,便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想爹、想娘、想大宋皇帝和她家之间的冤仇,而其中想得最多的当然是他。
她一时之间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但等他的声音愈来愈清晰,还明显地带上了鼻音时,她终于奇怪地翻起了身。
“珣阳?”她瞪大了眼,盯着那蹲在帐外、正可怜兮兮瞅着她瞧的皇子殿下。“你怎么了?怎么冻成这样?”
他的鼻子都红了!袭月心猛地一疼,直觉便伸出衣袖为他揩去了鼻下浑然不觉流出的清澈鼻水。
“袭月,我找遍了帐篷,结果没人愿意分我一个位置。”她对他的好,让他不好意思地咧着嘴笑。
“结果你便在外边冻成这样?”他是江南人,春风沐雨惯了,哪曾受过这种严酷天气?袭月愈想心愈疼,不禁疾声责问。
珣阳更是不好意思了,他红着脸搔搔头。“袭月,现在我只剩下你了,你……你可不可以分我个位置……”他突然警觉地抬起双手,“我保证不会碰你的!”
袭月真要被他打败了!她凝望着他诚挚中又带点傻气的脸庞,心头强烈晃动。
她怎能拒绝这样的他啊!
过了好久好久,对珣阳来说仿佛有几世纪之久,袭月终于徐徐叹气。
“袭月?”珣阳小心翼翼地紧张着,生怕又惹她不高兴。
“你还等什么?还不快进来?”袭月挪了挪身边的位置,蹙着眉低柔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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