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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无上的荣光。
旗木卡卡西,木叶第一技师,复制忍者。他在案的功绩,是同代木叶忍者之最。他的名字若是不能在慰灵碑占一席之地,那还有谁能享此殊荣。
只不过眼下这份殊荣令他们三个学生面无人色。纵是口无遮拦的鸣人此时也不敢轻易地问出口:卡卡西老师是不是不在人世?
我们是不是永远也见不到卡卡西老师了?
小樱全身发抖,她根本没有勇气看佐助一眼,即使不看也能想像他死白的脸色。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伤心欲绝的模样会割裂她的心,就算知道又如何,宇智波佐助从来不会在乎,他所在意的只有绝无仅有的一个人。
阴冷天幕下的慰灵碑,孤伶伶立於目光尽头,可惜看不到那个最喜欢来这里的男人,看不到他沈静又感伤的眼神。
於是,佐助觉得,目光的尽头即是自己的尽头。
所有人都说,佐助,你年轻俊杰,你的一生还很长。他现在怎麽都觉得自己残余的生命仅只是步下到慰灵碑那一段距离,前进一步就少一步。
尽时,有他粉身碎骨的年华。
碑旁不知何时长出零落的花,小樱在书上看过这种花的名字:曼珠沙华。听说,它开花是只属於黄泉路上,三途水畔的凄凉风景。
听说,它的花与叶到死不见。
听说,它乘载的感伤比血还浓烈。
听说,它对亡灵是牵引,对生者是诅咒。诅咒人世间的爱恋一生错过,一生叹息,用情人的血泪斑斑来灌溉它如火如荼的鲜豔。
樱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不祥令她抖得更加厉害。她情不自禁拉住佐助的手腕,佐助没有像以往一样躲开,任她拉著。
他的身体几乎没有温度。像死人,或者,他已经有下一秒变成死人的觉悟,而且绝对不会後悔。
纲手拍著慰灵碑上一块地方“这里……”
“纲手老师,我们先回去……”樱低低哀求。
“那该不会是卡……”鸣人紧张地吞吞口水,他用力擦著眼睛,拼命制止什麽东西往外流“怎麽可能。明明我们走得时候他还挺好。”
“哭什麽?我只是想告诉你们,”纲手一副吊人胃口的样子“卡卡西跟我说,如果他死了名字要放在这一块地方,你们是他的学生,我只是想问问你们的意见……你们那是什麽表情?我征求一下意见,又没说他已经刻在上面。”
“老师的意思是说,”樱小心翼翼“卡卡西老师还活著?”
纲手斜睨她一眼“我只知道好人才不长命。”
卡卡西的三个学生同时站立不稳,几乎跌坐在地,崩紧的神精瞬间断裂。
“纲手婆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鸣人哇哇大叫。
樱捧著砰砰乱跳的胸口,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纲手盯著佐助惨白的脸,哼哼笑两地声,你个死小孩,知道怕了吧,让你平时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不趁这个现在修理你,等你缓过劲来就没机会了。
佐助心里把这个女人骂了万千上万遍,鼻子里轻轻一哼,目光落在纲手指的那块地方。他看到一个名字已经被刻在旁。
宇智波鼬。
“他是我们家族的人?!”佐助指著那个名字。
其他人额角都是一大滴冷汗。静音嗔怪地看了纲手一眼,小姐就是喜欢逞一时之快,然後做些会令自己後悔的决定。宇智波家的小鬼都开不起玩笑,敢成天拿他们开心的卡卡西绝对不是正常人。
“为什麽卡卡西老师要把自己的名字跟他放在一起,他们是什麽关系,很熟吗?熟到生死不离的程度?”佐助咄咄逼人,情绪的波动让他黑眸泛起危险的红光。
纲手後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的,究竟是这孩子举一反三的能力太强,还是他敏锐的程度超出常人?鼬和卡卡西的关系,她这个已属元老级的人也只是略微听到点风声,无非也就是他们俩曾在暗部共事时很有些暧昧的风吹草动,但仅限於传闻,鼬谨小慎微,卡卡西也不是个粗枝大叶的人,故谁也没能抓到真凭实据,後来从鼬灭族叛走到冤洗归来,他的名字仍然被木叶多数人视之禁忌。直到那天卡卡西指著慰灵碑那块地方请求她一定把自己的名字放在鼬旁边,她才确定传说中的真实。
有些东西隐晦、哀默,但会一生一世。
鸣人忽然就记起卡卡西老师让自己去取骨灰的事,疑惑顿生,很想问个究竟,但念及曾亲口许诺过谁会保守一辈子的秘密,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男人与男人间的承诺,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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