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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霁雪点头。
霁雪走至门口,顿了一下道:“你先带人出城吧,到城郊长亭等我。”
“霁雪!”刘弗陵惊呼。
其实霁雪刚刚想了想,刘询若派人打捞太液池的话,马上就能寻到这里,而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估计很快,他们就要来了,留着刘弗陵太危险了。
“马上出发,不要耽搁,想尽一切办法出城!”霁雪扭头看着刘弗陵。
“那你呢?”刘弗陵问。
“我明日早上出城,你出城后可以每隔一段派人接应,那样才能更快的离开!”
“这些我已经想到,只是我想与你一起出城!”
霁雪摇摇头:“我若被发现,最多下次再找机会走,但你不同,平陵不会再建第二次!”
刘弗陵不是不知道这些,他心疼道:“下次再找机会就更难了,我如何能放心呢?”
霁雪突然提高嗓门道:“让我和文清单独呆一晚不可以吗?我把一生都许了你,难道这一晚,你还不放心?”
“霁雪,我不是这个意思!”刘弗陵解释。
“那你是何意?”霁雪愤愤的看着他问。
“我”刘弗陵才开口,霁雪便打断道:“你走吧,趁着宵禁前出城,文清都病成这样了,我只想多陪陪他!”
言毕,未等刘弗陵回答,她拉开房门抬步走了出去。
其实霁雪的脸上已经挂满泪水,可是她不能回头,更不能心软。若非自己昏迷时间太久,这些岔子都不会出才对,但如今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只能选择最好的办法。
到了苏文清的门前,霁雪擦了眼泪,然后换个微笑的表情才把门拉开。
秦初正跪坐在榻前喂苏文清喝粥,见霁雪,忙放下碗道:“公主来了!”
霁雪走上前,端起碗道:“我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夫人下次若见我,就和文清一样喊我霁雪即可。”
秦初腼腆的笑笑,然后伸手道:“让奴家来就可以了。”
霁雪没把碗递过去,而是回道:“夫人先下去休息吧,我想和文清说会话。”
秦初看了眼榻上虚弱的苏文清,然后起身不舍的离去。
秦初才离去,霁雪的眼泪就忍不住落下,这样的场面太过熟悉,让霁雪心底扯得生疼。
苏文清笑道:“霁雪莫哭,我当时把你扔在长安,这是报应。”
霁雪猛的把碗放在案上回道:“你这是故意让我内疚吗?”
“不是,我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了!“苏文清叹道。
“是啊,从你父亲起,我一直折腾你们苏家,能不累吗?可是,就算这样,你作为医者,怎能轻生呢?你可知你这样,让我很难过?”
苏文清急回道:“霁雪莫要这样想,人总有生老病死的时候,我是医者,所以我知道自己的病能不能好,并不是轻生!”
霁雪知道他只是安慰自己,眼泪便更加忍不住了,她哽咽着问“我就要走了,可有什么心愿需要我帮你实现的?”
苏文清颤抖着手替她擦去眼泪道:“别哭,你要自由了,得笑着才对!”
霁雪伸手握紧他的手,其实他的心思她懂,只是她不能点破,这么多年走过来,有的东西若说破了,那就是亵渎。
她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她欠了苏家两世的恩情,此时看着这样病入膏肓即将离世的他,她唯有默默落泪,一切言语都那么的苍白。
苏文清见霁雪只是不停的哭,又哄道:“莫哭了,我留着最后一口气等你来,是想看你的笑容的,你想让我走的不安心吗?”
霁雪抱住他回道:“若有来生,你一定要远远的躲着我!”
“好,所以你离开后也把我忘了吧,好好在南疆开始新生活!”
霁雪没回答,如何能忘记呢?
少顷,苏文清道:“霁雪去给我摘朵栀子花吧!”
霁雪忙把苏文清放下后,擦了泪道:“好,我这就去摘,你一定要等我!”
苏文清微微一笑:“我等你!”
从苏文清屋里出来,天空又下雨了,霁雪从未如此痛恨过一场雨。她急急跑到书房前的小院,用力的折断树枝,可怎么弄都不肯断,她急得快哭出来了。
雨越下越大,当她高高兴兴的捧着花再次把门拉开的时候,秦初扭头看着她说:“霁雪,他走了!”
花从怀中滑落,花朵上还挂着小水珠,霁雪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一脸安详的苏文清,她什么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