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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轿夫刻意绕过那个假山,但是她没遇到霍去病。
轿子行至宫门外,在长安大街上她偷偷掀开轿子右侧窗子的一角一直看着轿外的景色,突然看到了霍去病急急的驰马从身边驶过,她就笑了,笑得凄凉,她呐呐自语道:很高兴能再见到你,我们终将如此擦身而过!
多年后的一个下午,已经成为盖候夫人的宝儿慵懒的坐在屋内喝着茶,突然侍女来报霍去病死了,她惊得把手里的茶杯摔掉在地上,不记得侍女说了什么,她只是一步步往外走去,走到院子里然后大笑着望着天空道:“你也没得到他啊,哈哈,报应啊,真是报应啊,你那样得宠又能如何,他本就是神,这天下女子何人能配啊!”
身后的侍女见她如此无一人敢上前,但是她就那样一直站在大雨里一遍遍对着天空大喊:“报应啊,刘霁雪你遭报应了!”雨越下越大,雨声越来越大,却也无法盖住她那一声声凄厉的喊声,她笑了也哭了泪水和着雨水流满面颊,那年那碎了一地的心如今可以安息了,她那样想着。
时光匆匆,岁月带走了很多人,父皇驾崩了,自己成了新帝的养母,成了大汉朝最尊贵的公主,再次站在未央宫门口仰望着巍峨的宫门,宝儿想母亲要是还活着该多好,她若是活着便能看到自己如何尊贵于天下了!
盖长公主重新回到了明光宫,这次和刘旦的政变她以为能成功的,她以为成功以后她便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这是当初刘旦承诺她的,但是他们败了,败得无声无息,刘旦苦心经营的一切刹那间灰飞烟灭。
那天她终于知道,刘弗陵那样一个小毛孩竟然能在自己眼皮底下藏了刘霁雪那么多年,她终于知道为何父皇驾崩前把他立为太子了,因为他们是同一类,可恨的却是他们眼里都只有霁雪,她哭嚷着骂刘霁雪是妖女,高喊着她不得好死,其实自己没疯,那一刻她多希望自己真能疯掉,疯掉便能忘掉这么多年的痴念与不甘,疯了就忘了如今凄惨的局面,她最终还是输了,输给了命运。
刘弗陵走后让人封了明光宫,她仿佛又回到了童年,那个没人理睬的阴暗的童年。同样是在明光宫里,盖长公主重新像小时候那样坐在回廊边看着满天的星斗。
望着苍穹,她问自己:这样的一生也足够精彩了吧?可惜身边一直都没人,想着她突然很想念母亲,很想母亲能再唤自己“宝儿”!
于是她轻轻起身,慢慢向屋内走去,在死去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母亲笑盈盈的向自己走来,然后对自己说:“宝儿,我们回家去,我们终于等到你父皇了!”
第廿七章 初梦
马车缓缓向南行,虽然苏文清很希望尽快赶到南疆,但霁雪如今的身体已经受不起太大的颠簸,便只得日夜不停的赶路,到驿站就换马匹,吃住都在路上。
桔梗自进宫后就没看见过宫外的景色了,更别说是这样一路欣赏不同地域的景色,此次真是让她大开了眼界,见霁雪自与刘弗陵分别后一直沉默不语,她也不敢多言,只时不时的对窗外的景色惊叹不已。
行至一个官驿,苏文清掀开帘子请示道:“公主,到官驿了我们换马匹,所以稍等一下。”
霁雪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答道:“在外面就不要唤我公主了,唤我霁雪即可!”
未等苏文清回答,桔梗不解道:“可您本就是公主呀?”
“你也一样,叫我霁雪就可以,为了出行方便,不在宫里,那些就免了吧!”
“可是,好吧,女公子”桔梗还想说但转念一想换了个称呼。
“我也和桔梗一样叫你女公子吧?”苏文清道。
“不,你唤我霁雪”说完,霁雪看着苏文清。
但是苏文清什么都没说只是放下帘子,然后转身看那些人换马。
霁雪看着远去的苏文清一时思绪万千,他说过他们是亲人,那日他和刘弗陵同时伸手来扶自己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眼里的黯然,但是她没点破,若是亲人唤声名字又何妨。
马匹换好后,马车继续前行,苏文清没回来继续刚才的话题。桔梗又时不时的拉开窗帘看风景,午后的阳光便透过窗帘缝隙斜晒到霁雪的身上,正躺着的霁雪被照得暖暖的,再加上马车的摇晃,慢慢的便进入梦乡。
斑驳的阳光时而隐去时而晃动在眼前,她仿佛又回到了六岁那年,那年也是这样暖暖的太阳。
午后,霁雪回到了椒房殿,她头天夜里和武帝在漪兰殿站了一宿,天要亮的时候武帝说:“霁儿,以后你就做这漪兰殿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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