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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如今他家老太爷虽然已经不大上朝,但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依然不容小觑。
探花郎姓吴,名重,祖籍苏南,是南方五郡的解元。李怀熙在大殿上听他领旨谢恩的时候说得一口盛京官话,心里不免有些奇怪,下殿之后听了同年之间议论才知道原来此人是个古代版的‘高考移民’,自小在京城长大,科举之前为了避孙行的锋芒才去了战乱刚平的南方,他爹是当朝三品的户部侍郎,爷爷曾经是当今圣上的老师,也是出身清贵的世家子弟。
相形之下,李怀熙毫无疑问的是三甲之中最没根基的一位,他后爹李成奎家世代贫农,连识字的都不多,亲爹孟广庆那一支的直系更是早已死绝,孟家祠堂里虽然供奉着几张身穿官服的先祖画像,可那些画像烟熏火燎的都看不出本色了,稍微碰一下都掉渣,足可见年代之久远,当不得真!
拼爹失败的李怀熙并不觉得自己出身有多挫,琼林宴上,李怀熙端着皇帝御赐的白开水穿梭于一众同年之中,逢人就带着三分笑意,虽然依旧有些人自认高洁而不愿与他为伍,但一场宴会下来,李怀熙也把自己未来的一众同僚认了个七七八八。
本来李怀熙是打算尝尝皇宫里的御酒的,但可惜的是皇帝不允许。当今圣上虽然在用到李怀熙这个童工时一点不手软,但还是觉得十五岁的孩子不能饮酒,所以派了貔貅太监一直跟在李怀熙身后,手里捧着一个漂亮的酒壶,里面‘御赐’了满满一壶的白开水!
琼林宴上的歌舞李怀熙也不喜欢,即使他现在已经不是下里巴人,但也依然不喜欢太过阳春白雪的东西。
看着宴会上众位新科进士迷醉神摇的模样,李怀熙百无聊赖的想起了前世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时代不同、背景不同、人的欣赏侧重也不同,此时他十分怀疑那种穿越者在宫廷宴会上大跳肚皮舞、大肆吟诵‘弯弓射大雕’的情节是否真实可行——想起锦县那个最后在牢里自杀的穿越者同乡,李怀熙心中默默,答案太显而易见了。
琼林宴后就是为期三日的跨马游街,这道程序说起来应该风光无限,但对于李怀熙来讲却有些苦不堪言。
当年他只在李龙李虎退学之后骑过一年林易辰特意给他寻来的矮脚马,之后到了余川书院,由于身高的原因,骑射课程他也向来是不用上的。如今乍一面对番邦进贡而来的高头大马,李怀熙未上马之前就觉得有些两股战战,骑上以后更是一阵犯晕,即使前面有牵马的马童他也觉得不安稳,总有一种把小命交到了别人手上的感觉。
不光骑马的过程让李怀熙不舒服,事实上,整个巡游的过程都让李怀熙不高兴。
他虽然长得容貌俊美,可惜年纪太小,引不起道路两旁那些姑娘小姐们的兴趣。倒是落后他半个身位的榜眼和探花,同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又同样丰神俊朗、系出名门,因此一出宫门就牢牢的占据了所有姑娘们的视线,那些鲜花、手帕、荷包,各种各样的礼物全都越过李怀熙投向了他身后的两个人!
李怀熙不爱红颜,但小心眼,发现自己被人比下去之后就一直恹恹的,而当他看见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公子哥举着一个示爱的大木牌向他疯狂挥舞的时候,这脸色终于彻底沉了下来,黑成了锅底!
李怀熙是个善于自我调节的人,可是碰上这种在他最应该风光的时候却被别人抢了风头的事,一般的自我调节还真是不管用。
好在这个状态持续的时间不长,当夸官的队伍行进到盛京最繁华的市井大街时,李怀熙的好心情在一个协调性不佳的姑娘误把一个荷包砸在他身上时回来了……
当时李怀熙被太阳晒得微微低着头,有些犯困,所以当一个坚硬的东西砸在他身上时还吓了一大跳,以为有刺客行刺新科状元呢。
“嘿!小孩儿!那是给孙公子的!”——物品的主人,一个胖乎乎的姑娘站在旁边的酒楼上倚着栏杆冲新科状元喊。
“……!”
李怀熙摆摆手阻止了护卫官兵想要教训这个姑娘的行动,怔愣过后看清了手里的东西,一个绣着并蒂莲的漂亮荷包,也不知里面塞了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微微活动了一下自己被砸得有些疼的肩膀,李怀熙一边把荷包转交给孙行,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后的两个人。
结果就像李怀熙在被砸的一刻忽然想到的一样,孙行和吴重的脸上果然没有什么意气风发的表情,相反的还都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苦相:
三人中原本最能称之为丰神俊朗的当属榜眼孙行,可当他僵笑着接过李怀熙手里的荷包转交给随从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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