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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递给了他,“粽子是咱们店里的,这坛子酒你也拿上,路上可别弄打了。”
李怀熙接过东西笑着出了门,自家老掌柜的没白担了‘三爷爷’的名头。
严礼的颐品轩门外也挂上了艾草和菖蒲,李怀熙到的时候严礼正巧在向外张望,看到李怀熙立刻迎了出来,“要不是我爹我娘来了,你肯定不到我这里来。”
李怀熙笑着进了门,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严礼,自己揉着被勒红的手指边走边说,“算你说着了,我还真不愿意大过节的到你这里来,你请的煮饭婆子做的饭太难吃!”
严礼笑着在后面捶了他一拳,“这话要是让张婆子听见准得叫嚷,她一直觉得她做得饭挺好吃的呢,不过现在你不用担心,上个月她女儿生产,她已经辞了这份工,真是谢天谢地。”
李怀熙笑着回头看了严礼一眼,“你这个东家当得可真是窝囊!”
严礼苦笑,“谁让她是我们家掌柜的荐过来的呢,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李怀熙没有这烦恼,穿过铺面进了后院,一边走一边回头接着问严礼,“大姨和姨夫什么时候来的?今天吗?”
“前天就到了,程安和我姐在锦县住不下去,想来余川这里,我爹我娘就一起来了,想在这儿给他们买个院子。”
李怀熙停了下来,小声的问了一句,“程安?那大舅那边……?”
“吵了一场,出来了。”严礼叹了口气,“进去吧,我娘还想着让你帮程安看看呢,她倒是信得着你。”
“我医术确实不错,要不我给你也把个脉?”李怀熙笑着斜了一眼严礼,早上林易辰的交代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严礼没答话,被这一眼看得莫名有些燥热,李怀熙的眼神投到他身上,就像无数把小羽毛扇子围着他不断地扇,可就是越扇越热,越扇越心痒难耐,严礼弄不明白这是什么魔力,不过不等他弄懂,李怀熙已经呵呵笑着往前走了,严礼懊恼的一跺脚,赶紧跟了上去。
李怀熙进屋给大姨和大姨夫请了安,程安和严樱也在屋里,几个人互相见了礼,坐下聊了一会儿之后,大姨果然很是信任的又提出让李怀熙给程安把脉。
“我这医术是跟净潭寺的方丈学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摇的,可不敢耽误表哥,您还是找余川城里有名的大夫给看看吧。”李怀熙笑着说。
大姨一摆手,“不用,你表哥吃了你给开的药都大好了,我还找别人干什么,大姨信不着谁还信不着你啊?!我外甥可是咱们大周朝第一神童!”
李怀熙有些窘,他过年的时候确实给程安写过方子,他没给别人看过病,又是死马当活马医,所以当时一口气写了好几个,也不知道是哪一种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半年不见,程安的身体看起来竟真像好了一些,他进屋半天也没听见程安咳嗽。
大姨一再表示自己的信任,严世贵等人也都是一脸期待的表情,李怀熙却之不恭,只好又给程安号了号脉。
号完了脉,李怀熙自己也暗暗吃惊,他没想到自己本事不小,竟然真把程安治了个七七八八,不过他虽然心里得意,面上却不显,临了老气横秋的说,“表哥确是恢复的不错,可以把那些药停了,换些温补的药膳经常吃一些就行了,一会儿我写出来几个,照做就好。”
严樱怕一会儿李怀熙走时忘了这件事,赶紧放下孩子拿来了纸笔,让他现在就写。李怀熙知她心急,也不介意,略想了一下,提笔写了几道简单的药膳食谱,写完之后交给了严樱,看她把食谱宝贝似的收起来的样子笑了笑。
给程安诊完了病,也就到饭时了,李怀熙坐在严礼旁边,上首是大姨夫严世贵。
严世贵不善言辞,三句离不开生意,他打算在余川找个好一些的铺面给女儿女婿开一间绸缎庄,程安之前学了五年的绸缎生意,要是改行就太可惜了。
大姨不插手管这些事儿,她来余川之前刚刚到妹妹家看过母亲,一边吃饭一边跟外甥聊天,“你大哥那个新房已经快建好了,哟,建的别提多气派了,在铜鼎镇肯定是数得着的好房子,院墙也重新弄了,和我们锦县的院子一样的高墙,不弄不行,上个月你们家晚上进了贼,你爹听见动静咳嗽了一声,贼就跑了,还好没进屋,只偷走了两只火腿,不过也够吓人的,听说贼人都是带着刀子的……。”
大姨心情好,絮絮叨叨的边吃边说着道听途说来的一些新鲜事儿,谁家进贼啦、谁家遭抢啦,全是以流血冲突为结尾的结局,李怀熙越听越心惊,吃过午饭就早早告辞了。他前些天刚刚收到过家里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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