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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的。
在端木洵见证之下,西恒接收主管唐劭,主持照单点查过箱笼物品。划出三分之一给端木洵,权作是答谢之资。随后把剩余的嫁妆物品收了,却把送亲使连同銮驾一起,打发回家?
送亲使上前据理力争,西恒来人连正眼都不看,只对端木洵笑道:“端木将军,若不然将公主也留与足下,我等只带嫁妆回去复命就足矣。”——“还是正使携銮驾回朝复命吧。给公主备一匹马。唐将军好走,代问国主安好。”端木洵大笑着回答唐劭。复又不阴不阳对公主解说:“眼下季节正使西恒境内野兽肆虐,公主若坚持做銮驾,最终必然成为野兽腹中食。”最后的话不说都明白,不想喂狼就尽快走人,别赖在此处犯贱。
接下来一路马不停蹄跑进咸宁城;好歹没有象所剩无几的仆人侍女那么惨,没有被摔死,没有被马踩死、拖死,没有精疲力竭累死···真是奇迹。隆宣听到此番感叹时,亦如同是嫁妆物品之一被接收入库,库名:秋闲斋。
从侍女准备的更换服饰,以及私下说笑中,隆宣领会了一个词——买椟还珠。堂堂一国公主的作用,其实和运进库房的嫁妆一样,或许还比不上嫁妆物品。因为嫁妆之中有一样东西,令西恒国主感兴趣:帝悬中兴剑。
这把剑曾经引起沈罗两家诸多恩怨,说得上是不祥之物。以致如今睿嘉帝和皇后提到这把剑,都会郁闷非常。宝器来得容易去得也容易,二次和亲议定之后,这柄不祥之物就列为陪嫁之一。
宣公主还记得皇兄睿嘉帝,看着中兴剑时的表情语言:“他说过要祝我成为中兴之主···父皇当年曾嘱咐,朔宁父子得一人,即可成扛鼎家国之助臂···可他说凤象散了,我终究没能守住他···”话未说完,睿嘉帝咳得要将肺喷出来似的。
尽管从未对面言谈,宣公主也记得“凤郎”的音容笑貌,一个容貌精美的人。母后说他是沈氏门中的祸患妖孽;故而,哪怕是断骨连筋的亲侄子,为了祖宗社稷皇位纲常,也不能留他活于世间···
住进秋闲斋两日,司理尚宫传话:宣诚公主孝服未满,暂居秋闲斋。一应礼仪借待孝服满期,消煞之后举行;消煞之后行礼受封,由凤琳德君主持。对此安置,宣公主无从争辩。母孝未满,孝女披起吉服出嫁,本就是天理不容忤逆败德之行。然而兄嫂都告诉他,局势紧迫,只能拼舍着她的贞操名节,为朝廷换来几年喘息时间。
问及‘凤君’其人,司理尚宫当然而然的描述:凤琳德君系西恒国后,国主爱侣;在朝中有个雅号……紫薇阁学士;虽不属于实际官职,确是国主钦定的白衣卿相。
隆宣的惊诧未过脑子便脱口而出:“国主竟然娶了男妻?!如此天理不容败坏伦常之事,竟然理所当然大行其道···”话未说完,火辣辣的耳光便贴在隆宣脸上。
司理尚宫的脸沉得如一汪水,明明白白让隆宣记住:即使准许暂住秋闲斋,孝服未满,不能行礼受封定位,其地位与同来的侍女相等。念在她年幼无知,小惩责过。日后再有听闻发出这等毁谤国主凤君的话,毫无申辩机会,直接将其投入军妓营。
隆宣瘫坐在秋闲斋地上,足足一天没回转过神智···
按照事先确定的日子,六月三十日,恒宫内圣鉴殿受内宫觐见。
骧换了正装与英琭并肩走下车辇,沿抄手游廊款款而行。今日所谓觐见原也简单:主要实为让英琭的两个儿子与骧正式会面认亲;再则是安排内廷中,几个有名分的妃妾来向齐君行礼。
当下的英氏内廷也算的清净,康氏宜兰业已亡故追谥为元妃,生前育有两子,长子英翀十二岁,次子英翊三岁。在荣宫馨妃楚婹,系元妃早年贴身侍女,一直照料康氏母子的起居算得勤谨,后有元妃做主为英琭收房。亦是就着这层旧因在其中,西恒国主上位后,唯一定为妃位,监理后宫眷属的便是楚婹。余下四位略有些头脸的侍妾,得楚婹认可之后,择个吉日披红奉茶拜过家主行了入门礼的承御宫人。还有四位有楚婹精心筛选的宝林,预备着待英琭看过之后便行进内侍寝。这其中不包括春影、秋闲两处的隆氏二女。
英琭并不怕骧会闹醋意,按他的心思,巴不得小凤凰飞醋化作倾盆雨的闹上一场,他便就势发一道令,解散后宫,将所有妃妾放归本家另择良人安身立命,总比在宫中苦熬岁月的好。后半世他有骧牵手相伴就足够了。
刚转过一道垂花门,圆滚滚的二皇子英翊跑过来,童言无忌张口就对着骧仰头问道:“你就是妖孽吧?母妃说,妖精变成男人会比女人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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