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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英琭也会解袍上场与之执手共舞。这又是书接哪回?
听得轻笑一声,多颗心随着落回原处。“论起来倒要谢沈仪光,拣了这雪夜暗黑时辰,闹了一回。若是光天化日被外面看到,西恒云骑卫首次明白誓师,就遭人砍落中军大纛旗,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罢了,此事届时自由分辨。唐劭,传令下去按原计划去做整队准备。”
唐劭闷声应命带着其他将领退出大帐,无意中看到卓尔还在军帐门口迟疑不去,便上前将之牵至一旁请问情由。
“方才我料理受伤兵士,方知全是受伤竟未见死亡的。如今闹这一场,怕是怎的都躲不过···”用手往项下一划“武靖王爷都在夸奖说,仪光公子是至善至诚之人。那么好一个人,太可惜。”——“主公治军严明,自然有公断。你切记莫要去吵闹。那样反而于事无补。”唐劭爱怜的牵着卓尔温颜软语的安慰道。
英琭手挽着双剑的短穗,心中一直暗暗权衡。叶茂借军马案剔除张甲,将鹤卫安远分堂抓在自己手中,显然是欲行操控安远全局之力厉,以便来日亦能与擎韬分庭抗礼。这才有借奉节督护联名相请,有遣出暗卫追随刺杀这般龌龊的行径。仪光与我之间,远有杀弟之仇,近有平乱相助之情,进退成败收放自如。看似沈氏和叶茂抛给我的一个硕大人情,实际却是迫着我替他们做小人。恒界之内乱离渐趋平复,我与那天家母子彼此间再无倚助。借我之力北向用兵,不过是欲借叶茂之手将我除去。沈仪光活着是叶茂的杀手,死了则是沈太后的翻脸借口。想得倒美!看我用何手段将这两个老贼痛扇耳光!
想到沈骧时,不禁默然失笑。这孩子年纪虽轻,所行之事竟是一举多得。其一提示隐身暗卫增援,其二意会行刺的主要行动人失败身亡,其三亦可狡辩为行刺的目标中招,其四警示周遭人等审慎行动,其五借砍到纛旗迫我撤兵,显然他亦留意到叶茂与背后设置陷阱。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远瞻之功,非是叶茂、沈太后宵小心性之流可望其峰的。
凤主祥瑞,若这只小凤凰能留在西恒舞于朝阳,必将带来一派祥和生平景象。可恨那沈氏恶妇蛇蝎心性,为了钳制权利,甚至不惜用自家子侄的鲜血来调隆睿骐砚中的朱砂。罢了,待我翻手之日,仪光受过的委屈,我总要桩桩件件替他讨还清楚。
一念至此英琭提高声音向外吩咐,卓尔应声快步近来。“你去知会老唐,拨出百名强弓手,将此间围住。我们回营之前,再有硬闯此处者一律格杀勿论。几日之内成败必见分晓。若三日之后有外军来攻大营,亦不必死守。且领留守小队护着伤员迅速回奔咸宁。至于仪光···就给他个痛快了断,好生葬了他。切记,宁留死仪光,不放活沈骧。否则,于所有受恩于他的人都是巨大耻辱。”
卓尔闻言亦喜亦忧。仪光公子暂时保住性命;然此时正是强敌环饲,所有人的生机都是五五做半的,沈骧的生机却是九死一生。
骧从层层涌动的疼痛中醒转时,身边更是涌来股股热浪。凝神细看竟是苍猊森格蹲踞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望着他。俨然一副等着肉吃的模样。骧咬牙向一旁翻身,才发觉脚腕上多了一条精钢连。
沈骧直要气哭了。索性把他和苍猊何拴在一起可不是更省事?何必煞有介事的给他换衣盖被。挣扎着坐起扯住精钢链子,想要运起内力扯断;刚一动作,气府中如同被捅进一只刚锥般,疼得咬不住惊喘,再次翻到在榻上,随之一身冷汗直逼出来。更气人处,火色苍猊唔的哼了一声,彷如是在问候。
英琭拎着双剑进来,和颜将森格遣出帐篷。然后放下手中物静静立在榻边,一脸恨天下不乱的颜色。骧看来直想咬牙,若此刻还有咬牙的力气。
“你,···对我做了什么?”此刻能够平平顺顺喘气都成了奢望
“只不过用透骨钉和分筋错骨手,封断了你的内息功脉。我有要紧事需要外出几日。如此独留你于此,才能保证周全。”英琭邪恶的笑起来。“真未看出,你这娃儿端是任性得紧。两句话不合险些被你搞的军中大乱。可知此行属于行军铁律五十四斩逢恩不赦的罪过。”
“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车裂、寸磔听凭处置就是。”骧支撑着倚着靠枕坐起,这才发觉身上的衣衫不仅宽松许多,连衣料亦不是寻常的。
英琭似乎很是欣赏自己一手制造的结果,大咧咧的坐在榻边,翘着腿两手叠于膝头,一幅挑灯观美的姿态。“仪光,丢开那些个绊脚的国事公务,你我依旧论朋友私谊。论身手,你的功夫自是不低;且在望鹤台上时,你也有数次机会可以伺机下手。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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