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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我家王爷亦是亲自监管此事,确保绝无疏漏。”
沈骧忍痛捏着笔记记写写,不时抬头朝端木洵摆出轻松笑容,他不愿被对方看出,其实他快要被疼哭了“端木大哥还记得被您无意间救下的那个华璃坊的人幺?”
“记得。发现那人时,他已经是奄奄一息,衣不蔽体,尤其下身污秽不堪腥臊之气扑鼻。被我手下人救醒足有半个时辰,方才出音反复念出‘华璃坊’。因其一见马匹就发癫狂,只得命人再将之击昏才送回安远城。也是到了门下看到招牌,方知此人原来是那处红极一时的小倌。”想是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端木洵哑然而笑。
“见到马匹突发癫狂~~什么样的马能把人吓疯了?”骧一下下弹着纸上的疯字。——“鬼马、惊马、疯马。”端木洵随口答道。
当看上面前一双波光潋滟、流光溢彩的凤目时,端木直觉自己被牢牢吸附住,在其后亦有灵光出窍之感,连随后的追问听来恍有飘忽如蛊惑:“那么,什么样的马会表现疯狂?”
端木洵咯的咽了口吐沫,略有些结舌的答道:“呃···噢,末将不好乱猜···不过,实言相告。末将是亲眼见过军马监舍中,种马发情的模样。说句···不怕有污清听的话,那种马一旦进入情炽癫狂状态,便真是···无论人畜,见什么都上的。”
骧如同是被扎了腿似的,从木凳上跃起。对着端木道声:受教。疾步奔出军帐,径直跑进武靖王帅帐。端木洵望着他的背影,深有茫然:“我并未说粗话呀?····”
骧一股风般冲进帅帐,将手上的野茴香、字条,摆在独孤澹和谢琛眼前:“军马流失案的整条脉络便在此了。”
承宁之变尘埃未落,图里、亦包括胭脂虎等人,趁朝廷精力有限之际,重金买通军马营以及官场内奸,其中便有安远前任知府施晗。以添加野茴香、春药的草料,延长种马发情期偷溜马种。最初,因边境牲畜进出控制较严,盗者偷掘新坟或是未及下葬的尸体,注入偷留的马种,运出关卡。此种方法因贮存物性质不佳而致败多成少。故此法很快被弃用,盗尸案由此沉寂。主谋者随后改用活人运送马种。又因女性体制柔弱经不起摧残,逐步改用男性身体贮存运送马种。到达某个特定地点后,从人体内引出马种,注入事先准备在此地的牝马体内。就此完成从偷到配的行动。那些不堪折磨致死用作运送马种的容器——妓女、小倌,被草草埋尸于荒野中。
以此方法循环往复五年余,安奉两地军营流失出去的军马足以数十万计。
安远前任知府施晗之死,正是由于他的行迹逐步败露,被西恒方面派出刺客灭口。
“乱臣贼子祸国殃民,罪不容诛!”独孤澹一拳捶在几案上,卡的一声,几案折断桌腿翻到在地。如许响动唬得近前报事的军士收不住步子,一个滚翻卧倒在军帐门口。独孤澹压住怒火喝道:“报上来!”
朝几个方向出去搜寻的马军先后放起了报信烟花。武靖王的脸色随之越来越难看。根据预定颜色可知,未得寻找到英琭的踪迹;欲将案原路返回集结地交令。十二个时辰内不得英琭生还的消息,独孤澹必须率队带着谢琛原路折回奉节,之后送回尚京。独孤澹要集中精力彻查军马案,还要继续守卫奉节,加紧练兵以抵御即将席卷而起的西恒内乱。至于西恒境内,很快将变成群凶逞强百姓离乱的人间地狱。
在如此人心惶惶的境遇下,得遇故人相见,卓尔哪里有兴致言笑,只向谢琛、沈骧两人所在位置,囫囵点点头;便应独孤澹招手走到挂图前。
独孤澹言简意赅:“汝生长于恒境,可否知道,除图上标注的路径之外,是否另有蹊径通往咸宁;亦或是根本未曾上图标点的?”
卓尔会意仰头对着挂图细审有半柱香功夫,踌躇着抬手按住一点:“大致是这里有一险冲,被老人们叫做‘野狼谷’。谷内狼群恶豺聚居成患,百多年间无人走过。倘若···倘若外出迎接主公的人马···都未寻到踪迹,那怕···怕是被图里逆贼截杀人马逼入野狼谷了。··可是···”说着话卓尔浑身一抖,两眼通红,低头再不言语。
‘可是’之后的内容,在场几人都能猜到:如果找不到一处满目遗尸的所在,便是真的冲进了野狼谷;能有几人或者出来,就只有老天知道了。
独孤澹拿起笔在卓尔指过的地方加了标记,缓缓道:“本王派人马再出去寻找你家主公,由你领路。但是你要明白,如果在此处找到了一地尸骸,随你出发的人会立即饭烟火报信给本王。本王见到信号将立即拔营骑兵返回奉节,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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