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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茶盏拍了拍手解围:“且住吧,柳姑娘莫要调笑。小沈公子可是安远城治下,断无二出的宝贝。你莫要随意碰坏了。否则张某不好向上交代。”——“不劳张老爷嘱咐,小女子知道分寸。看您这心疼的样儿,莫不是动了您的宝贝疙瘩不成····”柳盈的娇笑又引起一轮哄笑。其中笑得最畅意的就是施晗。
“哪有诸位这般待客之道。一场茶果小聚,被尔等搞得象赴考场一般。”随着声音迫近,月亮门中珠帘叮咚响起,仿有一团青莲色的气涌入室内。随后那剑眉星目气势如虹般的人物,便定形于对面,并随之开言畅笑道:“怎么,真的是沈贤弟?”
沈骧也当即看清对面之人,正是重会于醉枫林,又在村舍投宿不告而别的陆昱。当时并无多言,挽礼一揖:“陆兄别来可好。”
陆昱欣然还礼,简单与其他人解说,与沈骧乃是旧交。接着向前一步专朝沈骧:“刚刚继长夸口说,捧来一位谪仙,献宝一样的。昱还当是说笑,心想不过是···”——“不过是徒有其表的吴下阿蒙罢了。”沈骧的态度已经锐减的显出清冷,恍惚只差明说出那句讥笑:原来你们如此臭味相投。
陆昱自然看出沈骧的冷淡,摆手解嘲:“沈贤弟笑谈了。足下一派林下风骨,昱见之便心生敬慕。若是继长早些言明今日所请之人,有贤弟在其中;昱定当亲自执鞭至府上奉迎。罢了,依陆某之意。入门题到此告结罢。实在是在座几人加在一起,也未必是小沈公子的对手。还平白落个‘两岸猿声啼不住’的考语。”
话音甫落,沈骧一个撑不住,噗嗤一声绽开了笑容。他没料到陆昱会拾起数年前被他丢下的那句嘲笑诗句,恰到好处用在此间。令他半晌都收束不住笑意。而那一片绽放绚烂曼妙的笑脸,端是艳美十足。直把在旁的陆昱看得痴了,心中从未有过的如遭鹿撞也似。稳了半晌方按住心神,岔着话题招呼众人落座。
沈骧拣了一张靠近窗格,和插有画轴大醢的桌案落座下来。陪坐的雨航很识趣的把坐墩挪在案侧坐定。
开宴后,柳盈执壶向各桌上分别斟上首杯酒,作为敬客酒。这一杯酒俱都是陪坐伎倌捧给当晚各自的恩客。雨航起身捧着酒杯献到沈骧面前怯怯的笑道:“雨航不才也有技痒,想起一句诗,聊做敬赞献给小沈公子。望公子赏脸。我把公子好有一比需得两句诗方比足——艳色天下重,不占园中最上春”登时赞和声雀起。
沈骧勾起一弯笑,出手捏过酒杯“雨航公子谬赞。”随之将酒杯举在唇前一晃一嗅放回桌上:“在下近日胃疾复起小有不适。今日的酒便告饶请免了。随后烦请雨航代为添茶吧。”雨航先讨了软钉子,面上讪讪的应了一声。
施晗乘机在旁捉了雨航的手,圆场道:“小航不必难为情。小沈公子虽文华才俊,毕竟年龄不大,不似我等这般风雨场上滚过无数回。人家面皮薄,乍涉欢场放不开手脚。”
陆昱在主座上举酒杯向沈骧远远一敬,半似解围半似打趣:“雨航方才赞得不无贴切。沈贤弟的姿容,端的比得上那烁烁其华绽开正炽的紫薇之艳”——沈骧呷了口茶抿了抿唇冷冷反讥“陆兄才举杯就装醉吗?刚轰走‘啼猿’何必赶出‘白驹’?”
众人闻言无不语塞。唯陆昱半晌才向沈骧遥遥一拜:“多谢沈贤弟提点。陆昱自当领会善意之劝,恪守‘慎尔优游’之道。既有贤弟倡议,莫若今日借兴就凑个雅聚罢。”
饶是如此,施晗张甲还是未能完全反应过来。倒也就梯下坡的表示赞同。柳盈提议,既然拈得‘雅’字,便行诗句酒令乐上一回,也不枉‘聚’这一场。由陆昱任监令定题:以诗解物,七步成句。对不上者罚酒三杯。并下首座上的陪饮一杯。众人借称好,由柳盈焰辉往字案处写字条做准备。
张甲自称:一介武夫不善文辞答对的机巧之事。只求个旁听。施晗借此空当提起日前的争执,希望张甲可以‘抬抬手’。张甲故意把话题岔到之前,沈骧复核的出妻案上。
沈骧自然明白,此为张甲意在点醒施晗适可而止。便拉开折扇轻轻摇着,语音清朗的将当时公文笔录背诵了一遍。最后加评述道:“在座都是明白人,便不肖由在下讲解了。请想:那史姓汉子攒了四十年的,能是孔方之物么?”
一言落下,陆昱率先抚掌大笑;随之张甲也笑得伏案不起。柳盈焰辉等人亦是有见识的,各自笑得掩口按胸不能自已。施晗的脸上红白不定几乎能开染坊。唯有雨航显是未解人情,未曾听明白话中之意,只奇怪的回头向沈骧询问解释。沈骧于此事本就抵触,又知道这等事终究是只可意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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