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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浴室关上门,脱掉身上的衣物之后,仅着内衣裤的罗纭望着手上的运动衫,刹那之间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他会百般刁难,也是因为他心知肚明两人之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懒得花时间在她身上,所以才处处给她难题。
只有喜欢真的不够吗?摊开运动衫,罗纭屏住呼吸将衣服穿上。
站在外头的唐斐华已抽完一根烟,但浴室里的罗纭仍未出来。
残酷的现实应该会让大小姐知难而退了吧?他想。
这房间是在他跌落谷底的时候所租赁的。当初搬进来这里时,他有好一阵子陷入自怨自艾。昔日荣华之时,家里的厕所都比这间房间大,如自天堂掉人地狱的天差地别让他痛恨,相交三年的女朋友更在见到他房间的当时毫不留恋的转头就走,并透过他人传递分手的讯息。
他恨透在这房间所承受过的屈辱,却也在重新拿回最大医疗器材市场占有率的时候,将这栋房子买了下来。
它是他的警惕,告知他必须汲汲营营,即使在最顺利的当头,仍须小心戒慎,不可轻忽懈怠。
还记得当他功成名就之时,昔日女友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她依然婀娜多姿、美艳动人,却已难以撩拨他的情感。
当她用着恶心的语调告诉他,她当初的离去是为了刺激他时,他压下捧腹大笑的冲动,语气淡淡的告诉她,只要她能在这间房间住上一个月,且不得为这里添购任何物品,花费不得超过三千块,他就愿意重新接纳她。
她同意了,却熬不过三天。
昔日女友家境亦富裕,但跟罗家相比仍是小巫见大巫。她都忍不过去了,更不用说是从小备受呵宠、娇生惯养的罗纭了。
他莫名地叹了口气,并在叹气的同时,心头微惊。
他为什么叹气?不用开始就知道答案的结局,何必叹气?
正自问着,罗纭自浴室出来了。
她身上穿着那套运动衫,连用毛巾擦拭湿发边走出来。
“这里没有其他人住吗?”她问,看上去泰然自若。
“放寒假,回家了。”推算大概时间,他胡诌了个谎言。
“你住在这里多久了?”回到房间,坐在硬邦邦、凹凸不平的弹簧床上,罗纭好奇的问。
“一年多。”
唐斐华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身上穿着洗得泛白的T恤与牛仔裤,湿发凌乱的覆盖额际,感觉像是落魄的贵族。
他之前应该也是富裕人家的子弟吧!罗纭猜测。环境所培养出来的气质是无法伪装的。即使身穿破衣,眉宇之间仍会透露着贵气。
她走上前,在伸出手的同时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帮你擦头发吗?”
他漫应了一声,罗纭立刻开心的帮他擦拭湿发。
毛巾吸水程度毕竟有限,于是她又问:“我怕会感冒,你有吹风机吗?”
唐斐华自抽屉里拿出吹风机递给她。
插头插上,吹风口一面对唐斐华的头顶时,他不假思索的握住她的手。
“你不先吹你自己的头发?”
“你头发比较短,一下子就干了,我等一下再吹。”
才按下开关,唐斐华就面露些许不耐的将吹风机接过去。
“先管好你自己!”他强押她在床上坐下,边粗鲁的翻动她的发,边恶声恶气的说:“我没空闲理你,如果你病了我也没空照顾你,所有的事你都得自己来,绝对不能替我制造麻烦,了解吗?”
罗纭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说……”她激动的拉住他的T恤下摆,“你愿意喜欢我吗?”
这会儿换唐斐华愣住了。这傻妞,心里头竟还记挂着这事,难道她一点都不因为他的环境而有些许退却吗?
他将吹风机塞到她手里,“自己吹。”
“好。”他说不能替他制造麻烦,所以吹发的事当然得自己来罗!
一将长度未过肩的头发吹干,罗纭立刻将风口转向一脸阴郁的唐斐华,轻柔的吹干湿发。
“你不用帮我吹干头发。”他推开她的手。
“没关系。”罗纭执拗的硬将吹风机风口对着他,“你没时间照顾我,可是我有时间照顾你。”
“你能照顾我什么?”他嗤之以鼻。
“你慢慢的就会知道了。”她将他前额垂落的发丝轻柔的拨到后头,“我现在可以照顾你的头发。”
总在猝不及防的时候撞击胸口的那份撼动再次出现,身侧的双拳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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