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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想再去打扰他,谁想
“六姐?”另两人都发现了梅六的异样,纪十忍不住开口询问。
梅六回过神来,只觉心口一阵阵发紧,理智告诉她不要去越者渡,不要给十一郎把麻烦带过去,但是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甚至于她心里还有些窃喜和激动,为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再见到他。
“我大概知道路。”犹豫了许久,她低语。
“怎么会?”纪十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据她所知,梅六以前应该没来过这白石镇。
“十一郎十一郎就是救我的那个哥哥。”梅六咬牙,虽然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但仍然压制不住想见到他的欲望。见到他后要怎么样,她却想也不敢再想。
“啊,原来就是六姐你说的那个王十一啊,那岂不正好,怎么说也认识。”纪十眼睛一亮,显得很兴奋。
子万却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梅六难以掩饰的不安反应,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走吧,既是朋友,去看望一下也是应当。”他说,带头率先往酒肆老板指的方向走去。其实就算不为梅六身上的毒,他也是定要找到泠泠七弦泉的。此次前来中原,便是为这个,至于惹上奚言家,纯属意外。
梅六和纪十忙跟上。梅六也不知是心不在焉,还是太过紧张,连着被路上的草根绊了好几下,踉踉跄跄的样子,比暗夜在密林中行走还狼狈,惹得纪十好一阵笑。
☆、第六章 泠泠七弦泉(5)
第六章 泠泠七弦泉(5)
柳叶已有飘零之态,山上的石榴却还红通通地挂着,隔远看去像是一团团燃烧的焰火,又似三月热烈绽放的春花。
三人在蓬屋中没找到十一郎,便按着酒肆的老板指点顺着屋侧的一条小路而下,见到了荫于绿荫丛中的渡口。一方白石,承沿着岁月的纹痕,斑驳地书刻着篆体越者渡三字。对岸青山隐隐,绿水荡荡,风光格外的好。
一艘无篷小舟停靠在对岸,随着缓缓流动的河水悠悠地轻晃着,船上并没看到人。
“请问摆渡之人何在?”子万扬声连问了数声,才见到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从两山之间的夹道慢吞吞地走出来。
那人走至岸边,伸手将斗笠稍稍往上抬了抬,举目往这边看了片刻,才跳上小舟,不紧不慌地划过来。
一路心事重重的梅六见到他,神色一紧,连呼吸似乎都快了两分。纪十注意到,虽然已有七八分肯定,仍然问了句。
“六姐,就是他么?”
梅六点头。
“他身手那样厉害,怎么会在此掌渡?”纪十疑惑。
“不知道。”梅六眼中露出些许迷茫。她突然发现,隔了这十许年,那些深深印刻在记忆中的东西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她曾经誓愿要嫁的少年鲜衣怒马,俊美无双,温润中有着骄傲,如今眼前之人却甘愿撑一只陋船,着一袭粗布衣裳,面丑如鬼,温和依然,却疏离。人亦截然不同,没有人再记得她的誓言,她为何仍然放不下?
问答失神之间,小船划近,在长满荒草的石阶边靠住。
“三位何来?”十一郎带笑的声音自斗笠下传来,清润舒缓,对着见过的梅六他只是颔首为礼。
“阁下可是十一郎?”子万问。虽有梅六确认,但问清楚总是更妥当些。
“正是在下。”
“在下子万,受白水镇酒肆老板所托,将此米糕送予兄台。”子万忙上前一步,奉上荷叶包的糕点。
“赵大哥有心了。”十一郎笑,弯腰拿起小舟的系绳,纵身跳上岸,将舟栓在那块刻着越者渡的方石上。“多谢兄台。”接过糕点,他道谢,同时相邀,“三位这是要往何处,不若去蔽舍喝口水再赶路?”
“若不打扰的话。”子万看了眼沉默的梅六与满脸好奇企图想看清十一郎长相的纪十,没有拒绝。只听声音,看身形气度,他便对此人充满了好感,何况还想从其口中探听七弦泉的消息。
对于他的答复,十一郎并没显出任何意外和迟疑,伸手说了声请,便率先引路往山上住所而去。
“正好石榴熟,各位尝尝,若喜欢,便带一些在路上吃。”说到这,他回头看了眼梅六,笑道:“前次允诺姑娘的一筐,路上携带不便,姑娘可说一个地方,在下想办法送过去。前几日已将藤筐编好。”
本来神色蔫蔫的梅六听他与自己说话,登时精神一振,脸上露出欢喜之色,倒仿佛她真的贪那一筐石榴似的。然而当她想在开口时,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一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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