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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但那染出来的布叫什么她却是知道的,鼎鼎大名的蓝印花布嘛,据说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人们懂不懂这个,反正这两天她没见着有人穿那种蓝印花布做的衣服。
难道,眼前这草就是她发家致富的捷径?
这会儿,巴月的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好像天上小星星。她还记得那老太太染布的流程,虽然老太太说话漏风,但是当时学校可是人手一本蓝印花布的资料介绍,上面不但把蓝印花布的历史和优点夸点满天飞,连具体制作流程也是写得清楚明白,虽然她现在已经记不完整,但是捣鼓捣鼓,也许还是能捣鼓出来的。
怀着极度兴奋的心情,巴月又在这块荒草地里绕了几圈,发现这片坡地上大片大片的生长着这种可以作为染料的野草,简直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的染料仓库。
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万一这些野草不是那种可以浸出染料的野草,那可就白欢喜一场了。
想到这里,巴月连忙摘了一大捆野草抱了回去,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弄个了水坛子,将草浸入水里,又从墙上刮了些石灰粉下来,放到水里,拿了根烧火棍足足搅了大半个时辰。
隔天起来一看,那水果然变了色,那种深深的靛蓝色,在巴月眼里,透着无与伦比的美感。
不用想了,就是那块地了。
巴月当场拍了板,马上就跟奶娘说了,然后到村长那里签了文书,将这片坡地变成了自家的。
村长似乎被巴月的行为给惊吓到了,把文书递给巴月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拖着老长的腔调,道:“林家侄女,你可要想好了,签了这文书,以后你可就要按亩交税,交不出来,衙门里是要拉你去吃牢饭的。”
巴月这会儿哪里在乎这个,接了文书,笑道:“村长大伯你放心好了,我不做赔本的事。”
“啊?”村长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感叹了一声,到底是商人之女,张口闭口就是赔呀赚的。
有了地当然得先建房,染布什么的,暂时还得缓一缓。因奶娘死活不肯让巴月再去常安府,怕又遇上李家那只中山狼或者是那个朝天辣子,巴月只得请村长帮着请了泥瓦匠和木匠,在那片坡地上,建了房子,掘了水井,圈了篱笆,还挖了一个大坑,注了水,在顶上搭了棚子,那是她准备大量制作染料的地方。
她忙这些的时候,走亲戚回来的阿禄嫂见她拿了银子往外掏,顿时就眼红了,整天阴阳怪气的在边上说风凉话,巴月懒得搭理她,倒是时间长了,连村长也听不下去,喝斥了几句,阿禄嫂自觉没趣,怏怏的住了口。
因人手足,不过七八日,房子就建好了,糊了窗,打了家具,巴月就急急带着奶娘搬了进去,搬入新屋的第一天,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竟然有种从黑暗走到光明的豁然感。
不用寄人篱下的感觉真好,不过……荷包瘪瘪的感觉更不好受……唉,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事实上,巴月的银子也不过才少了三分之一而已,不过这足够让她心疼了,在她心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挣钱始终是第一件大事。
因此,巴月别的什么也不管,马上就开始着手染布的实验。染料已经搞定了,把布染成全蓝色的容易,直接往染料缸里一扔,浸个几天,挑出来晾干,再浸,再晾,如此反复七八遍就成了,关键是在印花两个字上,那印花模子是怎么做的她可就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似乎要刷上什么胶,可问题是,她哪里弄什么胶去?
巴月把之前买回来的那几尺白布,裁成了一块块巴掌块大小用来做试验。奶娘不懂她要做什么,见她这么糟蹋白布,心疼得要死,说了巴月好几次,巴月心里没把握,也不好解释,只得低头认错,继续试验。
奶娘见说了没用,叹气了很久。
试验了足足几十次,白布也浪费了一大半,巴月却始终不得要领,她实在不知道那个什么胶到底是什么胶,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刷在布上,浸到染料里不会脱落,晾干后又能轻易的刷下来。
在村子里东问西访,也没有结果,巴月就又琢磨着想往常安府走一趟,那地方大,也许会有人知道这种胶。只是奶娘死活不让她去常安府,让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巴月脑筋动得快,眼珠子一转便有了借口。
这一日,她对奶娘道:“奶娘,家里的米粮不多了,油盐也要买些回来,这些日子咱们吃的用的,还都是跟村长大伯借的,总不好不还的,你说是不是?”
没错,打从搬了新家后,吃的用的都是村长给的,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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