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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戏。能在人体内潜伏三五年的毒药,制作起来一定耗时耗力,北周人若真有那种奇药应该也不会舍得随便就用在低微奴隶身上。
可是顾尘羽的身世比较特殊,北周那个狠毒的庄太后肯将他送来我昭国,一定也提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说不定顾尘羽体内藏着的隐患比他知道的更严重。
我越发担忧,决定尽快入宫去打扰御医,凭着私交请御医为顾尘羽彻底诊治一番。宫中的御医未必比民间的神医高明,但是对于防毒一术历来都是帝王和后宫最关注的,始终比民间研究的更透彻。
“主人,今晚需要下奴服侍么。”顾尘羽送来餐饭,见我一直魂不守舍,担忧地发问。
我自回府之后,心神都在思考后续计划,枯坐在书房内如入定一般。直到顾尘羽送饭,我才惊醒过来。
思考事情很消耗心力,面对可口饭菜,我食指大动,一下子回到现实。没错,顾尘羽的问题将我从一个高高在上冷静算计的人拉回了肉身。我是需要吃饭的,饱乐之后思yin欲的人。
我贪恋着顾尘羽的好厨艺,同样也忘不掉与他的温柔缠绵。
我真的害怕,我把持不住控制不好,在他自荐枕席的时候就会一时冲动再次将他拖上床,享用他顺从的服侍。可他的身体必须好好休养……我不能碰他。
“最近都不用你暖床了,郎中说你需好好养身体,不能行房事。所以之前我答应允许你配种的事也会缓一缓。”我尽量温柔地用他能够接受的方式解释说明。因为他需要休养,暂时不能与女人发生什么,我内心深处竟然是隐隐庆幸的。其实我很自私,哪怕嘴上说的地方,也准备接受他与别的女人生孩子,却还是不能完全放开释然。
他是我的,是我喜欢的男人。
他若喜欢上了别人,与别的女人生了男女之情,或者是因孩子的出生有了一分半分的牵挂,我会否嫉妒得发狂呢?
“是。”他顺从地回答,眼神落寞,却并没有质疑,只是例行公事一样询问道,“下奴暂时无法为主人侍寝,理应回到奴隶该住的地方,否则不合规矩。”
他的提议让我突发了一个念头。他在我身边,又无法按照他习惯的那样来服侍我,会否心中压力更大,寝食难安?我若让他回到他认为合理的状态,是否更有利于他放松心情?什么是好不是我说了算,要看他的感受。再者时局不稳,我最近的公务一定很是繁忙,不能再分心他顾,与他短暂地分开,让他得到身心的休养,让我自己也能冷静一点,对我们都好。
我点头道:“也好,我让管家立刻安排,你先去杂物院住一段时间。”
我所谓的俺怕除了日常起居,还包括调集人手暗中保护。顾尘羽所谓的“药引”之事,我一直耿耿于怀。这段时间北周密探活动更加频繁,说不得就会想尽办法接触到那些曾为北周奴隶的人。
继而我又开始想,让顾尘羽暂时离开我的身边,或许是一个不错的诱饵。尽管我对顾尘羽的宠爱一直很低调,但是如果北周密探密切关注,不难发现顾尘羽的受宠。一旦我假装对他没了兴趣,将他打发回了防范并不严密的杂物院,北周密探会否想就蠢蠢欲动了呢?
我一面构思着这种可能以及我的应对,一面鄙夷我的自私与无情。
无论我用怎样的借口来粉饰,事实上,我还是在利用顾尘羽,满足我的私心,满足我的公务需求。
凡事思前想后,总要物尽其用,我就是这样的人,改不了的心性,我……是否根本不配顾尘羽对我的纯净真情呢?
他那么聪明早晚会发现,会看透我的本质,到了那一天,他对我应该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爱慕信任和依赖了吧?
管家办事效率很高,当晚顾尘羽就从我的院子里搬离。
我这才发现没有了顾尘羽的床铺冰冷的让我几乎无法入睡。反正躺着也睡不着,我便偷偷摸摸去了杂物院。
月黑风高,杂物院周边新增的暗哨见到我来巡查,一个个抖擞精神,其实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满脑子都在想顾尘羽。
我听说顾尘羽就住在奴棚之内,这是我特意嘱咐的,让顾尘羽有机会接触更多人,让北周密探以为有机可乘。但也正因为奴棚内人很多,若真有不轨之徒想对顾尘羽用药引,那么多人的地方也不好下手。
奴棚没有门窗只有铁栅栏,茅草屋顶四面透风,居住条件比我院子里差了太多。据管家回禀,这样安排之后,顾尘羽好像没有丝毫不满,认为理所当然一样。
我溜过去的时候,发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