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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功可比这拳脚功夫好学?”李出尘关心道。
“轻功注重内力,既能将身健体,亦可修养品性。你身子弱,比起实打实的拳头,倒不如轻功更适合你。”
“那要如何?”李出尘像是看到了希望,继而追问。
“你且与我来。”
说罢,二人来至九天瀑布下。
这醉仙瀑布五丈以上尚是水,十丈以下全为烟。高瞻玉泉落,迢迢通天亭。奔流下杂树,洒落出重云。自打郭淳轩第一次带自己来这里,她便喜欢的紧。
李出尘欢喜的对郭淳轩说:“果然是个闲散是王爷,这哪好玩儿,哪好看倒是精的很。”
郭淳轩没有辩驳,略去李出尘的取笑之意,权当是赞赏。
“自然,人生在世共如此。又何必争名夺利,劳心伤神呢。”
“若没有良人治国安邦,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好山河之色呢!”
二人又是一阵各执己见的挑嘴。每次会面都是如此,你来我往习惯了,倒不同当时在王宫争得不可开交。更确切的说,如今的拌嘴已是两人增进彼此的感情方法。
每每最终,也没个胜负可分。郭淳轩一看碎语已有半晌儿,便回到了武功这题儿上。
“轻功,其注重身法的轻灵,不以步法多变来迷惑对手,要旨在于身形轻巧如燕,高低进退自如。打明日起,从早起床至睡觉前,一刻不离,日常行走、早晚来去,沙袋不离腿。注意每隔一月停歇三日,以平衡身体。一年后,可与猿猴迢逐。练得好,三年赤足履水如平地,即可炼成轻功。平时注意心法修炼···”郭淳轩将之前自己师傅传授轻功的方法细细教于李出尘。
“这,得学多久才能有所成效?”李出尘不由担心的问。
“看自己,我八岁开始习武,也是那会儿开始练的轻功。至今也有个十年多了。”郭淳轩说的轻巧,却让李出尘听的绝望。十年,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她要的是即可见效的法子。
郭淳轩看着李出尘时而皱眉时而叹气的模样,心情大好。
“你到现在都没追问我,为什么我要隐瞒自己已经成为正常人的缘由。”李出尘不经意的叹笑着问道。
“我何须强求一个你不想告知的缘由呢。即使你真的是无法和一样行走,你还是你,我还是如同现在这般待你。如此,我又有何计较之所谓?!”郭淳轩坦率道。
“你不怕世人耻笑?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要娶一个废人为妃?”李出尘讪笑着说道。
“世人与本王何干?若本王在乎这流言蜚语,早活不到今时今日。”郭淳轩凝视眼前飞流直下的瀑布畅言道。
“王爷好境界。可惜,出尘还没达到那个心境和高度。”李出尘是钦佩他的。
在一天天,一点点的接触与熟知中,她知道郭淳轩是一个有深度、藏学问、重品德、讲道义的人。而自己,确实高攀了。想到此,心不由的沉了一沉。
“出尘,我想问你一个人问题。”郭淳轩依旧直视瀑布,被对着李出尘偶然正色的问。
“什么?”李出尘静坐与磐石上,细细垂听。
“如果,我不再是郭淳轩,不再是颐亲王。你,还会与我如此相交吗?”
望着那一抹背影,李出尘第一次看到了郭淳轩隐藏心中的许久,此刻像抽丝剥茧般赤目暴露出来的孤寂之色。他总是用你我之称与李出尘相对待,让她总觉得亲切的很。
“会。”简单而明确的回答,让郭淳轩面露喜色。
“那么,你愿意与我一起离开这里吗?一起去游历世间各处那山川五岳之色吗?”
这时候,郭淳轩转过了身,一脸希冀的看向李出尘。而李出尘一时被这突然而然的问题所怔住。他是想让自己与他私奔?!
郭淳轩,以他的年纪,便有如此不牵绊于名利世俗的心境实在难能可贵。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看透繁华,不争这名利与天下?!
李出尘,只是瞪大了眼睛望着郭淳轩。
忘却了回答,亦或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夕阳染了瀑布一袭橙黄,和着啪啪啪的水涧声,亦是天作之合,美不胜收。郭淳轩扶着李出尘跃身上马,随后飞身上马,要赶在将军府用晚膳之前回去。
如此隐瞒家人的把戏,已经上演了数月。渐渐的,李出尘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如今的得心应手,亦是被潜移默化了。
云多变,月圆缺。春夏秋冬反复接,美人迟暮青丝褪色。
风浮动,雨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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