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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常偷溜出宫去,去那艳月阁隔街的袂香坊找新来的小倌寻乐,也不会就这么巧救下这兄弟二人。
皇帝好男色并不是人人皆知。就算微服出宫,皇帝带侍卫随从,到了袂香坊附近,也只安排侍卫在附近吃喝候命,真的知道皇帝去哪里,一直随在身周侍候的,却也只有这侍卫一人而已。依着皇帝这喜好和性子,看来这位王氏哥哥……怕是合了圣上的眼。
喜欢个男宠倒也没什么。只是这兄弟身上那毒本就不一般,二人又不是本地人,来路不明,那罗英杰的顶头上司又素与护国有功的矫骑将军不合,他们从的是当朝的皇叔一派,大有反楚康帝另扶皇叔登基之意——会不会这兄弟与罗英杰做戏打斗是假,熟知皇上的喜好派人进来谋事是真……这佩剑侍卫不由地深思了起来。
皇帝回眼瞄了一眼侍卫,轻声笑道:“荆爱卿,在想什么?今日这个……如何啊?”眼角轻挑了下,一幅调侃之意。
“禀皇上。”荆侍卫双手作揖,低声道:“臣不敢说。”
“哈哈。朕的铁血侍卫荆云也有不敢进言的时候?说来听听,朕恕你无罪。”皇帝爽郎的笑了声,随即补了一句:“低声点儿说与朕听。”
“是。”荆云又抱了个揖,跟在皇帝身畔,低声道:“圣上,须防色字头上一把刀……”
“爱卿,多心了。”到了后宫院前,侍卫便不能再近,皇上带了众宫女太监进了去。
荆云摇了摇头,心里却寻思着:哪里多心了呢?若是皇帝三宫六院天天泡在女人堆里也便罢了。偏偏身边跟的都是些个再秀气斯文也倒底是男人的公子哥儿……皇叔对皇位虎视眈眈……变着花样的出招却就是不露出狐狸尾巴……好在有个护国有功的矫骑将军,又功高盖主,颇有欺皇帝年青便趾高气昂的架势……自己这个一心为个仁君尽忠的侍卫,又能做得多少呢……一边暗自慨叹,一边叮嘱侍卫打起十二分精神换班巡视,自己也终是耐不得疲劳,回到自己的营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上午,有御医又来为宴子桀诊治,连同着胡璇,也一同把脉开了补气调息的汤药喝了。
楚康帝一下了早朝,也来了这边,命御医好生照看宴子桀的病情,便邀胡璇一同去御花园品茗赏花。
此后每日皇帝只要下了早朝,便来邀胡璇同游,或是赏花品茗,或是观奇珍异宝,花样百出。宴子桀身体调和了些,也随行过一次,却回到厢房就阴沉着脸,告诉胡璇那皇帝对胡璇没安什么好心思,言下之意胡璇也听得明白。无非就是说楚康帝对胡璇抱得,也是一番情思。
其实胡璇自己又怎么会一点不查觉,只是眼下二人本来就没有安身之处,偏偏宴子桀的病势又这么严重,最好的寄望也不过就是皇家的御医能医得好他。况且楚康帝虽有别样心思,确也没做出什么举动来,胡璇也只好能拖就拖,指望着宴子桀快点好起来,二人才好离开。
即然宴子桀懒得看那皇帝的一副嘴脸,胡璇自己其实也是万般的不愿附和,楚康帝的邀约便能推就推,推不过的时候,就勉强去着应附一番。
一直这样过了十日有余,宴子桀的伤势不见恶化,可也没得什么好转。这日楚康帝又想约胡璇看舞姬跳舞,胡璇便推说着宴子桀身体不适,自己想留下来照应。
楚康帝听闻宴子桀的伤势还没见好转,不由得气燥了起来,宣了御医来问话,御医吱吱唔唔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皇帝便发起怒来:“平日吃着朕的皇粮,医一个病人医了十余天也治不好,朕留你们何用?”
“皇……皇上恕罪。这个病,并非老臣等无法可医,只是……只是这药方……”几个御医见平日里和颜悦色的皇帝真的动了怒,吓得浑身哆嗦。
“药方怎么了?天下还有朕拿不到的药材么?你们几个老不修,医不明白人来骗朕么?”
胡璇万万没料到事情发展到这样,子桀医不好是自己心焦,这个皇帝却因为自己不能陪他大发雷霆,可如今事已至此,胡璇心念一动,当即当在几个老御医身前,扑咚一声便给楚康帝跪了下来:“皇上,此事怪不得几位御医……是草民弟弟福薄命薄,皇上就别再难为几位御医大人了。这药……这药……不是草民弟弟消受得起的。”
“怎么?王旋,你早就知道何药可医你弟弟的病?”楚康帝一对他说话,神色间的凛冽之色尽消,便换上了一幅关切的面孔。
胡璇欠身再叩一首,沉声道:“回皇上,正是如此。草民曾请过城中的大夫为弟弟诊病,早便知道何药可医此患。”
“那是什么药,朕定让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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