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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姓名,当即不悦道:“行侠仗义乃是江湖儿女之本分,何必留名?”
那少年听罢,露出憨厚之态,笑道:“前辈不愿留名,晚辈也不敢强求。不过方才前辈所使的‘倒乾坤’,却是丐帮上乘武功。晚辈生疑,不知前辈过的是哪条巷子?挂的是几袋米?”
那道士听了少年此话,心中大惊。少年此话中,“过的是哪条巷子?”便是问他隶属于丐帮哪个分舵。“挂的是几袋米?”便是问他在丐帮中的地位。如此娴熟的问法,这少年极有可能是丐帮弟子。那道士仔细将少年瞧了个遍,心中暗道:“没想到我楚子岚今日不得已出手,竟然叫这小子看出破绽,大事不妙。如今丐帮中派系纷争,还不知道这小子是敌是友……”
这名道士不是别人,而是丹羽山现仍“天枢宫”宫主楚子岚。丹羽山历来门规,本门弟子下山若非遇见敌人,绝不能轻易使用本门武功。楚子岚素来与丐帮南宫冲交好,曾经义结金兰,方才同那几名无赖争斗,使的便是南宫冲的武功。自丐帮帮主洪天雷去世之后,丐帮之中为了推举新任帮主,吵得不可开交,逐渐以“净衣派”、“污衣派”分离解体。净衣派一心想独揽大权,在江湖之中惹出许多是非;污衣派为了缅怀旧帮主,极力推举旧帮主唯一一名尚在的弟子云枫担任帮主之位。谁知云枫再三推辞,加之净衣派死活不让,故而帮主之位一直拖延至今。
正当此时,净衣派为了争功逐利,便编造出洪天雷洪帮主是被南宫冲设计杀害这一子虚乌有的事情来。只要污衣派除掉南宫冲,便能够以“为旧帮主报仇雪恨”的名义独揽帮主大位。丹羽山楚子岚听闻此消息,连夜赶往桂林想通知南宫冲,谁料途中竟然被这少年打探到消息,不由得心中胆寒:“如果这小子真的是丐帮弟子,衣着如此,定然是净衣派。倘若此事泄露出去,岂不是害了南宫兄的性命?我还是一剑砍了这小子为好。”想到此处,正欲提手拔剑,又想到:“不对,万一这小子不是丐帮弟子,我岂不是滥杀无辜?想当年萧师傅就因滥杀无辜被掌门关入星辰楼,至今未放出来。倘若我触犯了门规,岂不是重蹈覆辙,糟糕至极,大糟特糟?”
想到此处,楚子岚见少年颇有几分稚嫩,心生一计,便说道:“没想到这位公子这么好的眼力,居然一下就看出贫道的武学功底来。了不起、了不起。”说罢哈哈大笑。少年见楚子岚夸奖自己,不经有些羞涩,听楚子岚突然低语道:“来来来,你走近些,我小声告诉你,别叫旁人知道了。”
那少年听得此话,毫无提防,便乖乖靠近楚子岚。说时迟,那时快,楚子岚眼中突然变得犀利无比,犹如从那双秃鹰般的眼中即将迸发出刀剑来,登时提住少年衣襟,内力突发。那少年尚未察觉,便感觉身体飘飘摇摇,身体酥麻,被楚子岚一手举起。楚子岚将少年举起,突发内力欲试探少年功夫,少年竟不发内力抵抗,楚子岚当即便知那少年根本没什么武功,也并非什么丐帮弟子,只是知晓丐帮招式罢了。少年在半空中惊慌失措,大叫道:“你快放我下来,你这臭道士,还不放我下来!”楚子岚一声冷笑:“好,放你下来。”说罢长袖一甩,将那少年丢入河中。
少年被丢入河里,顿时破口大骂:“妈妈的死道士,你不说名字就算了,干嘛将我丢到河里面来?死道士!”楚子岚任凭少年大骂,全当没听见,施展出轻功“飞仙去”,纵身一跃,顷刻之间便没了踪影。只留下那少年尚且在河中央叫骂。
话说楚子岚一路施展轻功全力飞驰,未过多久便来到桂州城中。由于南宫宅院名声极好,经人指路,随即便来到府门前。再由管家通报之后,同几个仆人一同走入府中。这南宫宅院虽不算华贵,却建造得朴素淡雅。竹柏桂木参差秀丽,楼阁走廊错落有致。走入院中,但见两旁一边种植竹子,青翠欲滴;一边种植桃花,粉黛迷人。楚子岚不觉赞叹:“如此佳境,倒如同进了九天之上的缥缈仙宫一般。”
只见从大厅中走出两人来,一男一女。男子身材魁梧,面容和善;女子风姿卓越,甚是美丽。楚子岚见到那二人,拱手道:“南宫兄、大嫂,小弟远道而来,打扰贵府,还请二位不要怪罪。”南宫冲笑道:“我与方彩住在这桂州城中,多年未见江湖上好友,可闷得慌。十五年来,可是日日夜夜思念你这位金兰之交呀。今日子岚老弟远道而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说什么怪罪。”楚子岚不觉一叹,道:“是啊,十五年未见啦。”方彩听此,怕勾起南宫冲对老帮主的伤感之情,破坏了此时旧友重逢的气氛,朝南宫冲啐道:“子岚从江南丹羽山赶来,一路上旅途劳顿。你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