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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神色不变,只是一如既往冰冰冷冷地扫了眼被褚士钳制手中孟青夏,见到孟青夏这里,涟似乎并不感到惊讶,他只当没有听见褚士说话一般,仍旧面无表情道:“你钳制了一个奴隶。”
一个奴隶,涟说这话时虽然面无表情,但那话中讽刺之味已经太明显不过了,除非褚士是老糊涂了,才会想到钳制了一个奴隶来威胁他和白起大人,面色冰冷地扫了眼褚士和他亲信,涟连眼皮都没有抬,缓缓抬起了一只手要落下:“拿下”
“涟。”
那敦厚悦耳声音不浓不淡,也听不出喜怒,涟抬起手也随之一顿,然后慢慢地收了回来,面色不变,退至了一侧,他部下也随之纷纷让出了一条道来,低下了头:“白起大人。”
白起是同微生一起来,他身后还跟了湛与几名部下,待见到褚士和孟青夏等人时,白起那英俊面容上,却是深不可测地笑了起来,他淡淡地扫了眼那被褚士钳制手中孩子,她目光沉静,并没有让他看到丝毫慌乱于恐惧,然而从头到尾,她便并不肯看他一眼,这是白起第一次,没能从孟青夏小脸上看穿她想些什么,这孩子细嫩脖子就褚士刀刃旁,好像随时可能从那美丽肌肤中嵌入,然后断送她性命,顿了顿,白起缓缓地扫开了目光,嘴角是寡淡笑意:“褚士,或许你该向我解释解释,你这举动意思?”
他面容带着凉薄淡笑,但那笑意却写满了轻嘲与轻蔑,这是个傲慢而霸道男人,他羽翼日益丰满,他野心,膨胀得让人畏惧,看到白起这样丝毫不意神情,褚士似乎也心生了几分迟疑:“白起大人,您也看到了,我这破釜沉舟举动,也是被逼到了绝路缘故,伯益大人年轻不懂事,想必您一定很清楚,伯益大人并不是您对手,若您愿意许伯益大人一条生路,今日即便您要褚士这条老命,我也愿意双手奉上。或许白起大人您也会心存一丝仁慈,就如我也不希望这孩子年纪轻轻,便丧命于我刀下一般?”
褚士说完,那刀刃还迫近了孟青夏几分,锋利刀刃接触到肌肤,一阵冰凉,继而是瞬间火辣和刺痛,一股暖流顺着那绽开肌肤裂口流淌了下来,浓烈而鲜血腥味空气中蔓延开来,但这里血腥味已经太多了,并不乎多这一点。
孟青夏微微皱眉,却愣是没有哼出声,而褚士此举,似乎是想要借此从白起脸上察觉出些什么来,可一切仍是让他失望了,看着那鲜红颜色自那孩子细嫩脖子间淌出,白起那张俊美深邃面容上,却是笑了:“我一向听说伯益虽然愚钝,却多亏了有你褚士忠心耿耿地辅佐他,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曾想,今天居然做出了这样愚蠢举动你聪明得,过了头,褚士。”
这个年轻统治者,英俊得就如一尊完美无瑕雕塑,即便此刻他嘴角正噙着似有若无温润淡笑,可仍旧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来。
“白起大人,您意思是”褚士面色已经微微有了变化。
然而白起此刻却好像已经没有了丝毫耐心,他湛蓝色眼眸忽然闪过一抹嘲讽和不耐,后凝聚成了浓烈惋惜和摄人心魄冷酷强硬:“虽然眼睁睁看着你走上歧路,我也很惋惜,但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太聪明对手,也会让我夙夜难寐。你让我有些意外,莫不是你以为,我一贯疼爱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就能和你所效忠伯益相提并论了吗?伯益如今已经落于我手中,见不到那作为出了名谋士褚士你,反倒令我不能安眠,若是牺牲了一个我看得顺眼宠物,便能令我安眠,倒是一笔划得来交易。”
白起这话音刚落,只见褚士手中那孩子身子,明显地微微一僵,然后又放松了下来,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抹苦笑,那清澈黑眸,却仍是意外地,让人看不透
褚士对于这个结果也感到意外,可一切似乎又显得那么合乎情理,白起大人是什么样人,他一贯冷漠莫测得,让人胆战心惊,或许这一回他真算错了,这孩子,不足以与伯益大人相提并论?白起大人看来,他此刻行为,就像做了一件愚蠢至极事一般,竟然试图拿一个微不足道奴隶作为筹码,和他白起谈判
看样子,倒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今日若是他尚未败得一塌糊涂,白起或许还会因为担心姒纵死后,他即位之事发生任何变故,而尚且饶了伯益一命,唯一让人放心对手,只有化为死人对手,若不是如此,白起大人如今也不会仅仅是软禁了伯益大人,而未曾立即要他性命了。
看起来,这孩子落入他手中也未免太顺利了些,倒有些像是白起大人设了一个圈套等着他钻进去一般,他以为这个小奴隶才是作为用她交换伯益大人筹码,没想到,这小奴隶不过是等着他褚士现身诱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