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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夏微微蹙眉,揣测道:“他们盯着你?”
白起大概没有料到孟青夏这个半大孩子也会注意到这些,他看起来早就知道有人监视着他,白起似乎也根本不意外这样事,他唇边不由自主地向上翘起了一抹弧度,蓝眸幽深,交织着威严凛然王者之风,隐隐还有些轻蔑意味:“不过是些伯益爪牙罢了,父亲大人并不怎么放心我,唯有这样,他才会安心一些,你不必太过紧张,并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时间久了,你也就习惯了。”
看样子,白起对这样事情早就心知肚明,也或许白起是很习惯了这样事。
孟青夏点了点头,没有再吭声。
她倒不是紧张,只是感到了危机感,白起分明是很清楚他父亲姒纵处处防备着他,可他却恍若不察一般,并不放心上,即便他谈起这件事时,口味也是那样云淡风轻,漠不关心
他太危险了,心思这样莫测,她永远也无法猜透他想些什么,无论是这件事也好,还是她现混乱心情也好,孟青夏都感到了危机感
寂静夜,帐子里照明已经烧到了底,火盆自里,忽明忽暗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了,整个帐子里,也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孟青夏照旧占据了白起床榻一个角落,大概是因为冬季,每每醒来,孟青夏都会发觉自己总是寻着温暖地方钻了进去,她几乎每天都是缩白起身边醒来。
天气还暖和时候,白起并不怎么管她,她也总是很自觉地缩床榻一个角落里,毕竟狮子睡着了也仍还是危险狮子,孟青夏防备白起,也有点怕白起,并不怎么敢靠他太近。但随着冬季到来,天一天天寒冷了下来,孟青夏怕冷,一开始她总是缩一个角落里,头紧紧地埋毛毯之下,双脚也曲着,像一个弓一样姿势缩着,有时候怕冷,她便会毛皮之下蹭来蹭去,翻来覆去,若是睡着后没有自觉,放松了下来,甚至还会本能地去拽盖白起身上毛皮,后来终于扰得白起生烦了,索性就把她给拽了进来,她双脚便被白起钳制了身躯之下,不许她再乱动,修长手臂也很自然地将她给圈禁住了,一开始,孟青夏发觉自己醒来时,竟是缩白起怀里,双手还拽着他单衣一角,脑袋抵着他胸膛,浑身因为一夜一动不动还有些发麻,每每如此,她便会面红耳赤,久而久之,竟然也习惯了,入了夜以后,也不用白起拽,很自觉地便挨着他,不可否认,白起毕竟是个高大健硕年轻男人,他简直比一块暖炉还要惯用,即便是冬夜,孟青夏有时候都会暖出一层汗来。
可今夜孟青夏心情却烦乱得很,她虽然看起来老老实实,闭着眼睛,呼吸也还算匀称,一副已经睡着了模样,但孟青夏很清楚,她很清醒,整个脑袋里,都是一片清醒,管她已经身心疲惫了,身体机能告诉她,她确很困倦了,需要休息。
她近看起来总是心事重重样子,自打那日,她落日了伯益手中,险些受辱,一心一意却总想着白起来救她,事实也是,每每她落魄,狼狈时候,总是被白起撞见,他几乎看遍了她处境惨时候,这对孟青夏而言,并不是个好现象,即便初将她从濒临死亡中救回来是白起,她也一刻没有象现实妥协,她尝试着斗争,尝试着反抗命运,管每一次,她都会摔得加惨烈。白起将她当作宠物一样圈养着,几乎给了她所有女奴们都羡慕吃穿用度,可她摸不清白起心思,她知道他是危险,也很清楚自己处境如何,她生存,全仰仗白起庇护,白起今天高兴了,可以给她生,甚至会好脾气地纵容她给他惹来一些麻烦,做一些不安分小动作,就像每一个人对待自己一时兴起宠物一般,总是格外宽容一些,可同样,白起一旦失去了这兴致,凭他冷酷无情,她便会失去目前所拥有这一切,甚至随时会丧命,奴隶命运便是如此,生死全部不由己,管她已算是一个幸运奴隶
她近来很安分,因为她知道,宠物只有越乖巧,才会得到自己想要东西。可她一刻也没有卸下过防备,一刻也没有放松警惕,她还没有放弃所有希望,那些关于自由,或是让一切回到正轨希望,她甚至一度因为微生一席模棱两可话,想到了那上古墓葬遗址石盘上所记载那个男人,想到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想到了杀了白起,才能让一切回到正轨,让她回到本该属于她世界。
可如今她到底是怎么了,孟青夏清醒地意识到,她竟是那样过分地依赖着白起,落入伯益手中每一分每一秒,她唯一信赖竟然就是自己一度想要杀死,一直警惕防备着白起!她又是为什么那样不愿意看到白起和彤城氏联姻成为现实呢?
这样事实,顿时令孟青夏面临着浓烈危机感,像是给了她当头棒喝一般警醒着她,她近都做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