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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夏虽然因为发烫而有些神志不清,但那人为她拔箭时候,她仍是清楚地感受到了疼意,这里人,还不知道麻药是什么,硬生生地被拔出了箭,孟青夏疼得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可就是这样,她仍是狠狠地咬住了唇,没让自己惨叫出来,那嘴唇都被咬破了,鲜血淋漓,看得湛直摇头,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救伤未愈,不是又添伤嘛。
孟青夏伤口虽然被处理过了,但感染发热可不是小事,就是湛也无能为力了,孟青夏那脾气,他看了都隐约有些佩服了:“有男氏掌上明珠姬姜女,我也听说过,一直是个娇生惯养人,只怕摔一跤都要哭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可我看你,倒是个勇敢,这样情况下竟能连哼都不哼出一声来,就连先前你险些要葬身狮子口都不见你哭闹过,看来我了解到情况总是有误。”
湛说也是实话,拔箭这事,就是发生他身上,他都得疼得叫出声来,偏这孩子,从头到尾一声都没吭过。
趴地上孟青夏微微动了动,心中却也无惊讶,白起自然是不可能将来历不明人放身边,湛调查过她身份也是常情,只是如今她,可不是那说不上是倒霉还是幸运姬姜女,她是孟青夏,饶是如此,孟青夏仍是累得说不出话来了,没有回答湛话。
整个伊洛河流域上空天才刚刚亮起来,早有侍候妇人生起了火要准备食物,晶莹湖泊倒映上了美丽日出红光,秋风飒爽,正是狩猎好时节,今日是秋祭第二天,按照惯例,这该是部落里不少年轻少年们为紧张时候,因为每年这时候,总会涌现出一些出类拔萃后起之秀来。
湛不,白起身边侍候是涟,涟将白起外袍奉了上来,侍候白起穿戴整齐。
“白起大人,您父亲姒纵大人派人来传过话了,今年十八支姒姓夏后氏同族之下,不少前两年还年纪尚小少年们到了今年,都已经到了可以参加比试年纪了,希望今年能选出几个得力人才来,姒纵大人请您也去猎场看一看。另外,联盟部落彤城氏首领霁和另外两位首领也来了,正前面谒见姒纵大人,姒纵大人请您”
一路上,和涟谈完了不少公事白起似乎这才忽然想起了什么,淡淡地问了一句:“怎么不见湛。”
涟顿了一下,如实禀报:“白起大人,您也知道,我那喜好多管闲事弟弟性子,还请您宽恕他,不久前,我便看到他带了人,擅作主张去看了您关押起来那个奴隶。”
“湛性子一向如此。”白起不浓不淡地回应了一句,便不再多说什么。
湛虽是个喜欢多管闲事人,可若没有白起默许,他又哪来本事擅作主张带人为那孩子治疗呢
043 挑战白起
前来看望孟青夏湛并不能这里待太久,毕竟白起大人出门外,不比自己封地里,作为白起大人所信任亲信,他还是得时刻白起大人周身随侍待命好,况且他那兄弟涟,冷面寡言,除了一身煞气,根本不懂得什么叫侍奉人。
孟青夏伤势已经让湛带来人简单处理过了,除了还发烫身体让人无能为力之外,至少是保住了她那条腿,即便如此,湛心中也并无太大担心,想来白起大人会让人将她丢到这里来,无非是教训教训她罢了,白起大人若真坐视不管,要她命,昨夜姒纵大人问起时候,白起大人就不会承认她是他带来奴隶了,那只会给不怀好心伯益机会,将那捅意图谋反脏水泼到白起大人身上罢了。
湛前脚刚走,这个臭烘烘牛棚里便迎来了不速之客,孟青夏虽然身体虚弱,但经过湛帮助,意识还算清醒,但此刻她只能伏堆满又冷又湿杂草堆上,睁开眼皮,微微喘着虚气,入眼正是将她害到这种倒霉境地残暴可恶年轻人伯益!
与伯益同来,除了褚士一个侍从外,还有三个看上去也是贵族打扮得年轻人,他们与伯益年龄相仿,衣饰也比别人要华美一些,他们父兄部族里或多或少都是首领姒纵跟前重要得力部下,为此,他们也称得上是伯益“朋友”与拥护者,这一个个年轻少年,眉宇间皆是目中无人和眼高于顶,与伯益一般飞扬跋扈,一入牛棚,这些从来没来过这种鬼地方年轻少年们便嫌恶地捂起了鼻子,但看伯益脸色不大好看,他们也不敢抱怨出口,以免就这么歪打正着撞上了伯益心情恶劣时候。
伯益心情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要知道,昨夜他可是信誓旦旦甚至已经彻底得罪了白起,可他没有料到,姒纵竟然会将此事压下去,就连现白起处境都好得很呢,哪里受到半点影响?
到底是尚且年轻,少年心性,一想到这个,伯益便感到满肚子郁气,这个傲慢暴戾年轻人,此刻会出现这里,正是想来看看,白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