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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样的画面,郁帛的双眼燃起了小火苗,就是有这种可能,才更要搞破坏才行!
叮铃叮铃──咚咚──
又是按门铃又是敲门,都没有人应,看来是不在家……失望之余,郁帛又贼贼一笑,从衣领里抻出一根栓着钥匙的红绳。
这是他养伤期间,趁左仕商不在家,举着拐杖艰难出门偷偷配的,果然派上用场了吧!
「左叔叔……左叔叔你在家吗?」
开门进屋,郁帛先是喊了两声,没人回应,於是扑到沙发上打了个滚,还拿起抱枕用力的嗅了嗅。
啊……久违了的左叔叔的味道啊……
「咚!」
卧室里传来了什麽东西落地的声音,郁帛赶忙跳起来小跑过去,轻轻的敲了敲门。
「左叔叔,我是小帛,我进来了哦──左叔叔,你怎麽了?!」郁帛惊叫一声,冲进去将只穿着内衣趴在地上的左仕商抱起来,手心接触到的肌肤传来不正常的高温,躺在他怀里的人是面色潮红,意识微弱,目光涣散。
「左叔叔,我送你去医院!」
用睡袍把左仕商裹起来,郁帛背起他,在客厅拿了车钥匙,用脚踹上门就往电梯里冲。
颠簸中,左仕商的嘴巴一张一阖,喷出炙热的呼吸。
「左叔叔,你想说什麽?」
「离我……远一点……」
郁帛的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捏了一把,疼得他脚下的步伐都乱了。
第二十章
直接来到地下停车场,将左仕商放进Landrover的副驾驶座,郁帛俯身过去给他系安全带时,左仕商竟然还努力的往後躲一下。
郁帛被刺激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左叔叔,你就这麽不想接近我吗?」
左仕商大口喘息着,努力的发出声音:「传染……」
「什麽?」
「流感……禽流感……」
郁帛一怔,立刻叫道:「别胡说,你又没接触过活禽!」
「鸽子……咳咳……」
左仕商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想别开头捂住嘴,可是高烧让他浑身的肌肉失去了力气,什麽都做不到。
郁帛单手臂搂住左仕商,另一只手扯了几张纸巾,擦拭他咳出来的痰液,展开纸巾,痰液中竟然真的有点点红丝。
「……」郁帛攥紧手,把纸巾蜷成一团,看着左仕商迷离中难掩恐慌的眼睛,努力绽放出平和的笑容:「我也接触鸽子了,我都没事,所以不会是……左叔叔你别怕,我们这就去医院!」
晚上路上没什麽车,郁帛一路紧踩油门,很快赶到了医院,背着左仕商冲到服务台前。
「啊……啊……」郁帛大口的喘息着,等稍微平静下来,才压低声音道:「麻烦……传染科怎麽走?我叔叔可能是……禽流感……」
护士小姐简直花容失色,下意识的往後缩了一下,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打了个电话,也就是两三分锺,几个带着防护口罩的医护人员冲了过来。
「家属快去登记患者的详细资料,尤其是密切接触者──啊不,先带家属消毒──」
医院这如临大敌的样子,让勉强镇定的郁帛也慌乱起来,眼看着处於半昏迷状态的左仕商被卸下推走,他一下激动的冲了上去,抓住医生的手臂。
「我是唯一的密切接触者,我也要隔离,我来照顾他!」
……
昏昏沈沈中,左仕商似乎总能听见「呼啦呼啦」的声音,那是鸽子拍动翅膀的声音。
那日,一群突如其来的鸽子打断了小孩的深情告白,有好几只落在了他身上,还有几只在他车盖上拉了屎,他回去後清理了车子,结果第二天就有点头疼咳嗽。
秋天气温变化大,小感冒他也没当回事,几天後,他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头晕耳鸣,喉咙肿痛,浑身的肌肉甚至牙齿都开始疼。
吃了片感冒药,喝了一大碗姜汤,他想着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谁知睡下去就起不来了。
他是咳醒的,痰液中的血丝让他想到了最近被频频提起的那种传染病──他终於意识到了严重性,可是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去客厅拿手机打电话求救了。
就这样半昏半醒的躺在床上超过十几个小时,先不说是不是禽流感,就是高烧也快要了他的命,最绝望的时候,还是听到敲门声却没有办法应门──敲门声停止的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在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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