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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树下摆了桌椅,一家人有的就地一蹲,或是坐小凳上就这么吃起来。孟家兄弟比较讲究,并不蹲着吃饭,都是坐着吃。
木桌上摆着酸浆面条,和几个包谷面窝头还有咸菜。
大家一看见桌上摆的是浆面条,都很高兴。
每年冬天,农家都要磨红薯做粉条,在沉淀粉芡时,附在粉芡最上面的的浆液叫头浆,接近淀粉部分的较稠的浆叫二浆。把二浆分出来储于大缸发酵几天后,浆液发酸发黏,就成了酸浆。
酸浆在锅里煮沸,下杂面条,再放些菜叶粉条什么的,一起闷煮,煮好后把腌葱花在锅里一搅就得,酸香的味道弥散开来,让人闻着流口水。
小叶一看,乐得眼睛眯起来,说:“我最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吃这个,尤其是没胃口的时候。”
也不客气,就地一蹲,捧着黑粗大海碗吃起来,再拌上辣椒,配上楚老丈做的腌韭花,腌蒜,还有煮好的芹菜黄豆,呼噜呼噜三大碗下肚,小叶吃得脸泛红光满面生津,满意地一咂嘴:“皇帝老爷的山珍海味也不如咱这浆面条吃着得劲。”
庭霜也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在没胃口时吃些带酸味的东西,尤其是这种经过发酵来的酸涩味更落胃,现代的浆面条太过讲究,上好白面条,青菜叶,配着精致小菜,反而没有了乡土味道。正宗的浆面条就如楚老头做的这样,杂粮面加芝麻叶,吃着更舒服。
“我看大公子这两天吃饭不大好,所以做这个。”楚老头着把辣椒碗拿走,“你不要吃辣椒了,想吃辣吃腌蒜。”
庭辉马上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牙龈肿了,舌头起了个泡,喝点软的就好。”
“那是上火了,今晚我熬绿豆汤,你喝几碗。”楚老头说,“我说他大哥,你心里要放宽,不要压力太大,虽然村里人不理解你,觉得你不会过日子,可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庭霜一笑:“是啊,这两天确实压力有点大。过几天就好,没事。”
他借款在土地上投资,虽然有八分把握,心里还是紧张的,再加上村里人的不理解,就算再心宽,也是有些压力。只是不想表现出来。
庭辉马上表态说:“大哥,你不要担心,不管什么结果,我们都会支持你的,你不要多想,身体最要紧。”
庭柯和庭芝也点头附合:“是啊,是啊,我们支持你。你别管别人说什么。”
庭霜微笑点头,前世他没有体会过什么是手足之情,现在他已经体会过,手足就是孤独时陪伴你,困难时支持你的人。
小叶也说:“大哥,我相信你,我觉得你敢顶着压力在村里第一个种稻,胆子够大,脑筋也活。买牛时那个分期付款,还真有你的。”
弟弟们赶紧问:“啥是分期付款?”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先拿货按期付钱。”庭霜简要说了说,这招本来就不是他发明的,拿到古代使用,也没什么可得意的,更不值得炫耀,可是在其它人看来,这人脑筋灵活又聪明,却这么谦虚,实在难得。
庭辉担心地说:“万一我们付不出剩下的一半牛钱,到时候牛还得让人牵回去,可怎么办?”
“怎么会?”庭霜提醒他,“别忘了老三会有工钱的,再加上地里的菜,池里的莲藕,还有家里的鸡和猪,每个月分摊下来只一两,牛钱不会有什么问题。”
楚老头一拍大腿:“哎,说起家里的鸡,我忘了告诉你们,家里的鸡开始下蛋了。”
“真的?”庭辉又乐得眉飞色舞,“我们可以天天吃鸡蛋了。”
“现在这季节,河里地里到处都有吃的,干嘛非要吃鸡蛋。鸡蛋留个老四吃吧,多余的攒起来。”
庭辉嘟嘟嘴不再说话。
吃过午饭,楚老头留在家里喂鸡喂猪收拾院里的菜,庭辉和庭芝到收过麦子的地里翻地,然后打场脱粒。庭霜和小叶去山坡下的荒地犁地,小叶在前面牵着牛,庭霜在后面扶着犁,锋利的犁慢慢翻起带着草根的土埂。庭柯在后面拿着靶子,把大块的土坷垃敲碎,把地弄平整。生荒地不比熟地,得犁一遍再趟一遍,再平整成稻田。
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问这文是攻文还是受文,汗,头回听到这种说法,CPU运行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俺看文不挑攻文受文,写文是觉着哪个视角方便就用哪个,木想过那么多。
现在河蟹凶猛,有肉必残,木有了肉肉,分清谁攻谁受就木啥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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