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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没有这想法,首先表明他是喜欢和信任凤凰的。做媒体,先做人,这是凤凰之道。我们现在说十年磨一剑,实际上我们做的就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功夫。
凤凰十年应该是我生命历程中感觉最满足的十年
记者:好多凤凰人说,这十年对他们来说是最难忘的十年。对您来说,十年又意味着什么呢?
王纪言:我不知道我后半生还能做什么,但是我人生的主要脉络呢,是做电视,所以我觉得凤凰十年是我最满足的十年。这个满足主要是,原来我培养学生,当我看着学生生龙活虎的状态,我很满足的,很欣喜的,不论学生们现在的头发是不是日渐比我稀疏,肚子是不是日渐比我大,但仍然是学生,仍然是那样一种情感,经常有电话过来,排着队等着和我们吃饭,现在该吃谁,得赶紧吃,因为排队吃的这个事太多,学生都在不同的岗位建立了业绩,他们成了这个制作人,成了那个主任,那么我们和这个制作人要吃一下,和那个主任要吃一下,这样很满足。现在我自己来做电视,不跟原来一样,现在这个满足是媒体搏击的满足,是与历史同步的满足,是带领着亿万观众去感应世界的一种满足。
第二个我觉得凤凰十年对于我来说,是具有挑战性的十年。过去呢,我是教育学者,是在一个教育岗位上,观察媒介现象有一定的客观性,于是我在中国电视界成为一个主要的发言者,包括评奖、研讨和策划,在各类场合,常常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中央电视台有一个领导朋友说:“你们做学者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确实做学者的不知做电视实际工作的艰苦,我可以指出节目有三个不足、五个需要改进、八个方面可以再研究,我们为什么站着说话呢,因为我们是学者,所以我们指点。我到凤凰卫视一段时间后,还是这位中央电视台的领导朋友说:“王纪言不大说话了,为什么不大说话了,他腰疼了。”媒体界最难的不是策划,而是操作,操作层更难,自己办电视就知道了甘苦、艰辛、不容易、具有挑战性,没有人能够替代你,特别是当我成为一线主要操作人的时候,我要非常冷静地考虑到各种问题,非常冷静地考虑到各种趋向,非常加小心地防范各种陷阱,非常警觉地避免可能遇到的困难,或者是灾难,然后使项目获得成功,所以非常富有挑战性。而这种挑战性呢,使你不堪重负,因为电视这个行业,我老说这句话,电视没有昨天,只有今天和明天,昨天再大的辉煌到今天早晨都已经过去了,观众绝不会因为你昨天晚上的那一个辉煌来原谅你今天早晨的一个失误,所以你马上需要非常冷静地来面对今天,这就是和电影和其他行当不一样的地方,电影呢,辉煌的昨天能长时间地供你回味,留恋,畅想,研究,反复咀嚼,因为大家知道,电影是作品,全世界都承认。没有人说,去年我们做的《非常凤凰在北大》是一个经典作品,因为今年的十周年的晚会已经迫在眉睫,令我大伤脑筋,因为又要等待人们品头论足,所有的电视工作者,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面对问题,这样电视人就穿上了跳个不停的红舞鞋,我为什么不断地激励一些年轻的传媒学弟学妹们要投身电视媒体,就是因为像我们这样的老家伙,穿着红舞鞋已经跳了很长时间了,所以希望有更好的舞者出场。凤凰又是在一个特殊的地域、特殊的舞台上跳,这个舞又是戴着枷锁、戴着镣铐的舞蹈,你还要在戴着枷锁戴着镣铐的情况下把它跳好,所以就更难。我已经不大愿意再说了,因为我的“腰疼”毛病的确是存在的。
王纪言(10)
也有遗憾:一部未竟的凤凰影片
记者:在凤凰,您有过令您感到遗憾的事吗?
王纪言:有啊,最新的一件事就让我感觉非常遗憾,我和老板早就谋划想凤凰十周年的时候拍一个电影。实际上我们去年在做完凤凰九周年台庆的时候已经想了这件事情,在北大的时候,我们就发现我们的主持人评论员跟大学子们,包括我们纪念八周年在马来西亚的时候,我们做的马来西亚吉隆坡之夜,发现我们跟海外的华人已经建立了很密切的亲情关系、友情关系和文化关系。于是呢,我去年就在北大做完九周年台庆的时候有了一个想法,想做一个电影,在今年3·31放映,这部电影就想让我们的主持人、评论员成为主要的演员,那时候正在上演十八罗汉,就是美国的一个大片,大腕们集中起来演出,偷盗拉斯维加斯的珠宝,实际上大家闹一个乐呵,这种事情是利用观众熟悉的明星形象集体出场,达到一个对大众的娱乐。我本来想请凤凰的老朋友成龙、刘德华、张艺谋、冯小刚等人都在影片中客串一个角色,和我们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