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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也是习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隐忍着什么。
苏月白翻转手掌,与他十指相扣,讨好般拼出一个还算轻盈的笑,辩解道:“至少我嫁给你了,木已成舟的事情,你就不要计较了。”
“可你……并不在乎名分。”景乐之保持着既定的姿势,没有生气也没有抱怨,每句话都轻到不能再轻,可是落在苏月白的心上,就沉重了。
她站起来,把他抱进怀里。贴心贴肺的零距离有时候比语言更管用。苏月白虽然是个话唠,但是对于感情的事却怎么也理不清。某些时候,连她自己都弄不清自己到底喜欢谁。
如果她没有在听寒面前被推下噬魂谷,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景乐之。但是,就是这么刚刚好的时机,景乐之彻底上位,用他那突如其来的行动力剥夺了苏月白说“不”的权力。
这种时候,她怎能将他拒绝?
人,要有良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四章 厉鬼游魂大迁徙
景乐之做过国君,本该骄傲的性子却容忍了苏月白的见异思迁。他没再追问,也没再计较,好像听寒的存在成了一块伤疤,疼过了就会结痂。
当然,苏月白也没再道歉。她能做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心,将那个人一味地恨到底。
噬魂谷的三巨头,鬼王千川;妖尊夜阑心;魔尊天落。其中小末比较随和,对称呼没有特别的要求,苏月白为了凸显亲切感,就直接叫了他凡尘的名字。但是,二狗子和孩子王就没那么随便了,二狗子不喜欢凡尘,也不稀罕噬魂谷,他作为一代领袖,实在不能掉价地叫做二狗子。所以,在恢复记忆后,直接找苏月白洗脑,让她闭紧大嘴,老实地叫他的尊号。
剩下的夜阑心,虽然是恢复了记忆,但是生前的记忆也是并存的。他不喜欢苏月白,有些又爱又恨的小纠结,在称呼上也就保持了神秘感,被苏月白叫了尊号。
既然噬魂谷难得联合统一,众人便召开了圆桌会议。议题是:论如何突破噬魂谷的结界。
苏月白作为唯一一个女性领导人,在桌前坐下后就顿感骄傲。她身侧的景乐之瞥见她那情不自禁的嘴角,忽然心情就低落了。他以为,她如此高兴,只是想早日爬出噬魂谷,找听寒叙旧。
不过,对苏月白嘴角的观察只限于随便一瞥,当会议开始,一众人等就展开了热烈地讨论。以苏月白为首的保守派主张按部就班地攀爬策略,而以天落为首的冲动派则主张使用神力打出去。
在将近四个时辰地讨论后,墨尘组织了第一次投票。小末和苏月白是一伙的,景乐之只能妇唱夫随,墨尘和小末又是一伙的,单薄的天落和夜阑心最后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会议结束后,苏月白开始摊出部署图,在桌前叉腰详解。噬魂谷的上空罩着冥王的结界,但是冥王已经被弄死了,所以这结界威力并没有以前那么大。想要突破也比较容易,就好比是冥界的地底那些厉鬼游魂集体大迁徙,视觉冲击很是强烈,恐怕打头阵的队伍还没出去就被听寒逮住了。
苏月白认为,分头行动最为行之有效。大家可以分批次,分方向的从不同的地方爬出去。其中夜阑心的队伍最弱小,打头阵有点难。而魔尊天落的队伍又过分强势,容易不受控制。三支队伍进行了比较分析,还是小末的鬼族比较听话也足够强大,打头阵最为合适。
在一番精密部署后,鬼族作为先头部队,分为十二支队伍,从噬魂谷的四面八方开始攀爬。这十二支队伍各有一位能力卓越的队长,并辅以苏月白的传音符,采取小心谨慎毫不恋战的策略,各自相隔一个时辰地出发了。
苏月白作为先头部队的先头人,是当之无愧第一个爬出噬魂谷的人。曾经遍地盛开的彼岸花,如今已经枯萎,懒散地扒在地表,散发着死气沉沉的光泽。
她当时被推下的悬崖前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她的生辰八字,并有一株白色的鸢尾花诡异的在石碑前开着。小末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石碑,便担心道:“姐姐,这碑刻写了什么?可与结界有关?”
苏月白摇摇头,扭身瞅住景乐之,哑声道:“他以为我死了。”
景乐之没有开口,只淡淡地凝视着她的侧脸。
“死了也好!”苏月白扯扯嘴角,谨慎地环顾四周,指着黄泉路的尽头嚷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黄泉路绵延而去,周围的鬼面树虽然还活着,但是像人脸一样的树叶子却一个劲儿地随风飘落,落在苏月白的肩膀上,还蹭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