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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就绪,赞礼者大声说道:“行庙见礼,奏乐。”二人举手齐眉跪倒在地按照皇家规矩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最后赞礼者唱到:“礼毕,送入洞房。”
新房之内,叶夕凉安静地坐在床边,趁着婢女未曾发现,偷偷瞧了眼屋子,整个房间焕然一新,床帏换上了喜庆的大红色,上面绣着嬉戏游水的鸳鸯,身前的红木桌上放置着莲子,百合等寓意着幸福美满。桌上如臂膀一般粗的红蜡烛刻着喜字,烛火越烧越旺,看得她心头也一阵暖。
叶夕凉瞧着手中被捂热的如意果,暗自感慨,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古人成亲,原以为肥皂剧里的情节夸张了不少,谁知古人的婚礼还真是繁琐之极,眼下她只能甘做在屋子里,不等着凌凤眠将这大红盖头掀开哪也不能去。
刚觉得有些无聊,忽然门外传来婢女惊慌无措的声音:“你是谁,要做什么,这是新房,您不能进去。”
木门被重重的推开,凌笑然有些踉跄着向她而去。
身为南凤国的太子,必然不会在清醒时做出如此有违礼数之事,凌笑然定是醉了,叶夕凉想了想,深怕凌笑然一不清醒将她的盖头掀起,于是对着身侧的柳妈说道:“柳妈,眼下情况紧急,也只有您能代王爷将这喜帕挑起,王爷不会挂你的。”
柳妈虽觉得不合规矩,但婚嫁之说确有一生平安的老人代替挑喜帕一说,眼下凌凤眠还身在前厅,而太子殿下又不请自来闯入新房,也只能按照小姐说得做,她将叶夕凉的喜帕取了下来。
“太子殿下,你醉了。”叶夕凉瞧着他脸上的红晕,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对于凌笑然,该还得她已还清,二人再也没有谁欠谁的了,何况他所心心念念的并不是她夏悠然。
“我是来恭喜你,你二人的婚礼宾客名单上未曾有我,我只能不请自来,七弟一表人才,你嫁于他我也会比较安心。”凌笑然的声调压得很低,虽然面上仍挂着一贯的微笑,然话语间还是透出难以言喻的悲伤。
“这一杯酒,是我敬你的。”凌笑然勉强笑着举起酒杯。
叶夕凉举着酒杯,嘴里有微微苦涩之感,看着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心中千百种滋味,这种错综复杂之情比起当年面对箫子渊更甚。
仅仅是瞧着他深深凝视的眼眸,似乎便能体会到压抑在心底苦涩、不甘、受伤的心情,就如同这杯中的烈酒,辛辣得人不禁想要落下泪来。
即使灵魂不同,看着心爱女子的躯体嫁于他人,始终不会好受,叶夕凉这么想着,也就原谅了他的无礼闯入。
“三哥要贺喜又何必大动干戈跑到新娘子面前。”冷冷的声音打破了僵持着的气氛,凌凤眠身着大红袍,眸底深沉,掠过一丝寒意。
“既然七弟已来,三哥就不打扰你和……弟妹……了。”语毕,凌笑然转身离去,那难掩落寞的背影无声无息地印刻在她心头,叶夕凉无奈地轻声叹息,怜意犹生,这一个背影这一份情怕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待奴婢皆退离了新房,凌凤眠握着她纤细素手坐在桌前叹气道:“若三哥爱上的人不是你,我自是竭尽所能帮他赢得芳心,只是……”
“你不用说,我都明白,感情的事本就只能容下一人,既然我选择了你,便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三王爷的情我会替她铭记在心底,只是这情意无以回报了,我是我夏悠然,我不是叶夕凉。”
凌凤眠不语,凌笑然的眼神分明出卖了他,恐怕他爱的不只是那个叶夕凉,更是眼前的夏悠然,只是他并不想告诉眼前的可人儿这个真相,看着她不知是因为烛火还是娇羞红润的脸庞,他久久移不开视线。
察觉到他的目光,叶夕凉心跳得好似入轿时门外的鼓声,越发紧张起来,她避开视线想找个话题来转移紧张:“怎么宾客都已经走了吗,你怎么离开前厅了?”
“怎么,你不高兴见到我么?”凌凤眠挑了挑眉梢,心中如饮甘霖,笑着说道。
“不是。”叶夕凉咬着下唇支吾了半天才小声说道。
被她娇羞的模样看得入迷,凌凤眠伸出手额前的散发抿回而后,手指向下滑过她的黛眉,清冽似天山雪莲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朱红双唇,最后紧紧攥住她瘦削的肩膀,附在她耳际低声说道:“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脖间,惹得她心也跟着颤抖起来,正在她出神之时,凌凤眠吹熄了蜡烛,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向着喜床而去,意识到接下来的事情,叶夕凉双颊红似晚霞,紧紧抓住他的衣襟,黑暗之中她娇羞地将脸深埋于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