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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唯一的寄托就是自己的孙子,他几乎象爱自己的儿子一样的爱他。但他又时常想,儿子都没有什么用,何况孙子哪。但他仍然爱他,他无法让自己不爱,并没想到什么回报。当他全身心地爱着孙子时,觉得整个世界都被他包容进去,连和儿子的距离都拉进了
得病之后
得病之后
甲得了一种非常难治的皮肤病,除了长在手上和脸上外,还有一处长在了隐秘部位。这让甲除了肉体的折磨之外,精神也很痛苦,除了自己的病,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没有兴趣。性情也改变了,心焦,没有耐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动不动就发火。弄得家里人既可怜她,又讨厌他。甲对自己也很讨厌,觉得自己得了这种没皮没脸的病,自己痛苦,家里人也跟着遭罪,活着简直没有意思。可又不能不活,他不是怕死,只是觉得自己去死有悖常情,不合世俗常规,没有那种不是自己选择的死来的自然。但活着又实在太辛苦,病一天不好,他的肉体和精神就一天不得安生。他去了好多地方,看了好多大夫,但病总是好好犯犯,始终不能从根上治愈,甲几乎对治好自己的病失去了信心。
又有人给甲提供信息,说某城有一个老中医专治这种病,他的一个亲戚已经在那儿治好了。甲说不去了,老中医我已经看过不下十位了,这位也不会好到哪去。来人说你去试试嘛,说不定就能给你治好哪。甲说我都不知试过多少次了,每次都以为能治好,可每次都是白花了钱。来人说,那你就再多试一次也不算什么吗,那么多次都试过了,何必在乎再多试这一次。甲最终还是被说动了心。
从某城回来,甲的症状明显减轻,半年后基本痊愈。病愈后的甲一身轻松的同时,内心隐隐的生出了一丝失落。生命中失去了一项重要内容,一下子变得很空,既使对未来的希望也无法填满。
患病之后
月的身体一向很好,自觉没什么病,就是哪个地方疼一些也从不往心里去,并没和病联系在一起,很自信于自己的长寿。可在有一天,他无意中听到一种病症,和自己相对部位的症状很相似。去医院一检查,果然猜得不错,自己早就患上了这种病,可却从没有把它当做病来看待。他又检查了另外几个部位,也大都患上了相应的疾病。这对月是个打击,“不知”前自我感觉良好,知道以后,心里就有了压力。虽然知与不知病都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区别。但“不知”对人的精神来说,就意味着没有疾病发生。人可能就是快乐的,而一旦知晓了自己的病,他的快乐就失去了。此时疾病不但在暗中侵害着他的身体,而且还显明地损害着他的精神。月感到烦躁,心焦,对自己长寿的希望破灭了。他开始认真的吃药,治疗,可一段时间过后,各种症状未觉有什么好转,这让月对治好自己的病失去了信心,停止了一切治疗。就当像从前一样,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吧,以“无病”的心境来面对生活。然而病似乎加重起来,症状,痛感使月不能“视如无物”,但他已决心不再治疗,他相信没有一种真正的病是能治好的,只是徒费精力和金钱。还是安于天命吧,不做任何徒劳的努力,平静的承受痛苦,平静的接受死亡。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寂寞
寂寞
老人自从失去正常行走能力之后,脾气变得更加孤僻乖戾,几乎和儿媳成了仇人。两个人在家里都尽量避免见到对方,只要一个人从自己屋里出来,另一个人就决不出屋。儿媳是由于憎恨和厌恶,老人则是由于憎恨和避免被厌恶。儿媳听到公公拐杖点地的笃笃声,心就马上揪紧,老人听到儿媳的脚步声也气不打一处来,夹在中间的儿子两边都不讨好,但又极力讨好着两边。两边都向他诉苦,都在数落对方的不是。父亲说他不在家儿媳就和他吵架,老婆说公公老在外面讲究她。不断撺缀他分家单过,最后还以离婚相威胁,结果还是真离了婚。
屋里就只剩下了父子两个人,由于儿媳的离去,对立面无形失去,老人失去了一个对手,轻松的同时,又有几分失落。但渐渐的,又老人发现了一个新的对手,这就是儿子。他开始发现儿子的种种不是,发现儿子对他越来越疏远,越来越冷漠。他找来锤子,说要用锤子击打头部。拿来刀子,说要用刀子割自己的脖子,又把绳子拿来放在身边,说要在墙上的某根钉子上上吊。又让儿子把灯头放在他够得到的地方,以便随时摸电。看到大门旁的一块石头,他又说要一头碰到石头上。任儿子如何央求,求他不要说这种话,他仍然不放过任何一个向儿子讲述种种自杀的机会。
终于有一天,没有自杀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