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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给他换绷带和伤药以外,花小迷还两眼放光的仔细描摹下他的伤口形状,一边啧啧有声的说些他听不懂的话。这也就罢了,居然还被迫做从头到脚深度的健康检查,吓到他拼老命的逃了出来……
花青瓷屋子的房门虚掩着,透出柔软的橘色灯光,叶观澜推门而入,然后拉上了门栓。
屏风之后,花青瓷立在床前。
他赤着身体,身上多了几圈绑好的绷带,苍白的皮肤被灯光镀上一层温柔的暖色,叶观澜站在他背后,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他挺直的脊背,他劲瘦的腰身,他紧窄的臀,修长结实的腿……还有那几乎遍布全身的旧伤疤。
无论哪样,都让叶观澜感到血脉偾张。
那一身的伤疤,让花青瓷看起来像个一碰就坏的瓷娃娃,可是叶观澜很明白,这句看似单薄的身躯里,隐藏着多大的力气。
是力气,而不是力量。看着花青瓷的背影,叶观澜不由得就生出一种寂寞的感觉,也没管是不是会被打,便走上前去,环住花青瓷的腰,把他揽进怀里。
花青瓷刚清洗过,身上还带着隐约的寒气,湿漉漉的长发贴在前胸,被漏进屋子的夜风一吹,凉入骨髓。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给叶观澜留着门,尽管他说服了自己是因为城中的房间不够用……想到这种蹩脚的理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叶观澜站在他背后的时候,那种明晰的视线落在背上,让人觉得心痒难耐,但他也只好这么站着,继续擦拭湿润的头发……直到他发凉的脊背贴上了叶观澜火热的胸膛。
好温暖,花青瓷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就这么安稳的靠着,享受着这种让人安心的温度。就仿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叶观澜那一身耀眼的金黄色,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暖,不知不觉他就妥协了一步。
这种上瘾的感觉,就像是中了毒。
师父他很会解毒,所以花青瓷也很会解毒,这世上最厉害的毒药有多快呢?快到他来不及掏出解药,来不及拿出银针,甚至来不及思考解方?花青瓷曾握着针袋,迷茫的问师父,究竟有没有什么毒是厉害到连师父都不能医治的呢?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师父只是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花海中陪着花杀玩耍的那个明教弟子,说,喏你看,那就是厉害到连我都解不了的毒。
后来他终于明白的时候,师父已经被他那解不了的毒拐跑了。花青瓷旁观了很多很多年,终于再也见不到他们俩……他们终于一起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那是很多年……很多年积累起来的,久长到任谁也觉得自然而然,觉得这是必然,因为这是时间的积淀。
可是时间真的决定一切吗?花青瓷觉得迷惑。
从时间计算的话,自己和叶观澜其实该算是萍水相逢吗?可是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快了……这又算什么,虽然一开始是自己说的,喜不喜欢什么的放后面,先分上下,可是现在似乎有些后悔了。
自己后悔的是不是太快了。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
不能确定,不能确定,不能……
花青瓷睁开眼,冷淡的眉眼,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模样。
叶观澜怀里的身躯突然就闪了开去,空落落的感觉,让叶观澜不由得怔了怔。
花青瓷拾起放在床沿的白色单衣。他穿衣服的动作很慢,很规矩,就算只是一件睡衣,也整齐的让人心生畏惧。一袭单薄的白色,一般人穿来要么潇洒飘逸,要么轻浮流气,因为白色太轻,仿佛穿上他就会飘起来似的。但是花青瓷穿上白色,反而被这身白衣拖住了,因为他的皮肤太白,不健康的苍白色,在静止的时候让人觉得倍加冷漠。可是若不是这一身比他还重的白衣,这个人,仿佛就要飘走了似的。
叶观澜苦笑一声,重新上前抱住花青瓷,然后带着他倒在床上。
“快睡吧,明天我还要去巡山。”花青瓷被压在下面,却没有像平时那样给出什么反应,只轻轻的推了推叶观澜。
叶观澜顺势往床内侧一滚,却还是没有松开手,只是揽着花青瓷缩进了被褥中,“我知道,你师伯告诉我了,”他有些为难的犹豫了一会,才继续问道“她叫我别累着你……咳,你究竟和她说了什么。”
听着怀里传来熟悉的轻笑声,叶观澜才觉得放下心来。
花青瓷挣脱不开叶观澜的手,干脆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稳的窝住。
“快睡吧……”他的声音有些模糊。
夜,很快就会过去了。
叶观澜醒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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