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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插入锁孔,小人儿便迎了上来。“我刚刚在收衣服有看到你的车喔!就说是你嘛,把拔还不相信,硬说不可能。”
因为她若来了,会直接上楼,他连家中钥匙都直接放在她车内的置物格里,示意随时静候娇客到访。谁知她真如小冬瓜说的,傻傻在楼下发呆。
夏以愿神色僵窘,完全没勇气看他的表情。
“还有还有喔,我八点吃饭的时候就有说过一次了,把拔他——”
“丫头,闭嘴。”一见到心爱的大姑姑,一张嘴就叽哩呱啦讲个没完,好吵。
夏以愿好想死!
原来他早知道了,却没戳破。他——会怎么想?
所幸他也没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转身往厨房去,没让她更难堪。
第6章(2)
不一会儿,他倒来热茶让她暖手。
“吃过没?我冰箱还有点菜,要不要吃一些?”
不用了,她又不是专程来讨这顿饭吃——
“好。”可舌头不听控制,硬是冒出违反意志的话语。
宋尔雅没多说什么,转身又钻往厨房里。
待她陪女儿洗完澡,回房不到十分钟,小女孩便在她怀中睡着了。她走出房门,他也正好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只是简单的葱花蛋、花生面筋、一盘芹菜炒鱿鱼,还有一碗清粥。
连罐头也好意思拿出来,比起五分熟牛排的宴客餐,简直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对待。
他毫无愧意地解释:“太晚了,宵夜不适合吃太油腻,要是害你发胖你会追杀我。”
这可是有历史为证,没她辩解的空间。生完小冬儿的那一个月,她每每看着体重计上多出来的五公斤,可是怨念极深,让他平白接收了好几记恨意十足的白眼。
“我又没说什么。”她咕哝,埋头安静用餐。
他轻笑,动手替她盛上一碗今晚没喝完的奶油蔬菜浓汤,很另类的“中西合璧”,反正她也没抱怨。
这种感觉真的很像一家人。她加班晚归,他替她准备宵夜,不当她是客人,刻意筹备餐点招待,反正家中有什么就吃什么。而她打点女儿上床就寝事宜,哄睡了孩子再出来,身上泛着与女儿相同的沐浴香气,吃着他煮的食物,深寂夜里温存相陪。
她知道吗?他用了这么多年等待的,不过就是这一幕再简单不过的幸福。
吃着、吃着,一颗水珠掉落碗里,极迅速地隐匿而去。
他心知肚明,假装没看见,起身回厨房清洗锅具,让她不必狼狈掩饰。
芹菜炒鱿鱼——
她以前很讨厌吃这道菜,芹菜不好嚼,鱿鱼咬不烂,偏偏他觉得这道菜是道地的台湾味代表之一,在异乡那一年,很常炒这道菜。
如果不是他表情太认真,她几度怀疑过他是故意恶整她。
他甚至觉得芹菜炒鱿鱼太通俗,还给它取了个宋式专用菜名——芹鱿独钟。
“芹你个鬼,是芹鱿杜烂吧!”真的是愈嚼愈杜烂,完全不解风情地没意识到人家在含蓄告白。
“不要以为你含在嘴里我就没听见你讲脏话,注意胎教,准妈妈。”看来她真的是很讨厌这道菜,那可不行,得想办法扭转她的坏印象。
“不然叫芹意鱿存?”
“……”反正他很坚持要替这道菜取一些怪名就是了?
后来她也没再搭话,以免他追加一堆怪里怪气的宋式命名菜。
她已经记不得,最后到底是决定叫“芹鱿独钟”还是“芹意鱿存”,只记得过了好久好久以后,他才告诉她,只要他还肯为她做这道菜,就表示心里还有她,也依然愿意等她。
他的情意犹存……
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
“今天来的客人——”一出口,她便懊恼地咬住下唇。
不打算要问的,偏偏舌头自有意识冒出话来,不受控制。
“你说妙妙?”接收到她投来的古怪眼神,他追加补充:“她说下次再听到我喊她全名,她会杀了我。”
“她名字哪里见不得人?”董妙华,很正常啊。
这次换他丢给她奇怪的一眼。“你记性很差。”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既然是人家揭不得的疮疤,他就别再造孽了。
他怎么能让她知道,人家来作客的某一天,吃完饭收拾餐桌,他很自然喊了一声:“妙洁。”
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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