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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他妈的没心没肺!”
他们的初相遇,坦白说,实在称不上愉快。
十三岁那年,她初进夏家,对一切都陌生,也对一切都防备。那时的她唯一的想法,只是不去注意任何人,也最好别被任何人注意到,默默地、默默地将自己隐藏起来。
而他,眼神总是不时地飘向她,打量着。
她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她的——一个拖油瓶、跟轿后的累赘,沾了母亲的光才能过好日子,每个人都在她背后议论,以为她听不见。
其实她一点都不稀罕住进这栋美丽的大房子,过吃好穿好的日子,脚下踩着的没有一寸是属于自己的土地,连呼吸的空气都像是不属于自己的。
这一切,属于那个叫做夏宁馨的女孩,她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而那个老是瞧她的男孩,据说是住在夏家隔壁的青梅竹马,两个人感情很好,她也常常看到他用轻快的语气和夏宁馨打打闹闹,很宠爱地摸摸对方的头,牵着小女孩的手到处去玩。
可是,他却从来不曾走向她、对她说过一句话,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审视她。
她讨厌他总是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她。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她又不是怪物,也没多长两只角!
她很不爽。
也许是叛逆,也或许是其他当时她无法理解的原因,让她突然想做一些搞破坏的事。
她想,她本来就是那种坏心肠的人吧,因为见不得夏宁馨拥有太多、脸上的笑容太灿烂,于是好奇她的笑容若是消失了,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就在某一天,斯文的男孩、乖巧秀气的女孩,难得干起小小的坏勾当——爬树偷摘邻家的水果。
当时,她就在楼上,冷眼看着。
这两个人大概一辈子也没做过亏心事吧,树底下把风的小女孩频频张望,紧张得快休克了。
于是,她当了报马仔,导致男孩一时慌了手脚,由树上摔下来。
这一摔,额头上永留纪念。
她永远忘不掉,小女孩对着血流如注的男孩,哭得有多凄惨。
这或许是永远被捧在掌心中娇宠的女孩,这辈子第一次的心痛与悲伤。
她如愿弄哭了小女孩,也看到小女孩失去甜甜笑容的模样了,却没有想像中的快意。
男孩抬起眼,看着站在远处旁观的她,依然是那种奇怪的眼神。
她终于懂了,原来那样的打量、那样的审视,是轻蔑、是不齿。任何人在被如此陷害之后,还能有什么呢?
从此,她清楚地知道,两人是敌非友。
那道长长的界线,从划下的那一天开始,不曾消失过。
他的笑容从来只给小公主,而她,只是个坏心眼的外来者、破坏者,他每见到她,总是皱着眉头,一句话也不愿与她多说。
他看她不顺眼,而她也讨厌他,很公平不是吗?
然而,不晓得从几时起,他心中的那道线仍然清清楚楚,而她的,却已经模糊了……
第2章(1)
宋尔雅一连消失了三天。
打他的手机,呈现关机状态,打去他家,也是无人接听。
她心里明白,他是存心的。存心搞失联,要她空等,尝尝坐立难安的滋味。
三天后,他终于进公司,正好是她给他的最后期限。
听闻头儿召唤,他例也给足她面子,乖乖到总经理室报到。
她脸色很沉。这早在预料之中,她要是和颜悦色、辜茶倒水,他才真会吓到呢!
“你知不知道你失联三天,我可以用旷职论处!”不愿承认心里头有一丝一毫焦虑,她本能地以刚强掩饰。
也是,她要是不咄咄逼人,就不是他认识的夏以愿了。
“那总经理让我一踏进公司,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急着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论处我的失职之处?”
“那要看你给我的理由,足不足以充分说服我。”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卷宗上。
宋尔雅也没再吊她胃口,干脆地递出。
“如你所愿。”
是调整过后的预算表,不是辞呈。
她暗暗松了口气。
“这样,总经理能够原谅我不假三日的过失吗?”
她绷着脸,冷言道:“下不为例。”
“如果没其他的‘指教’,我得下去忙了。啧,这样的预算,我大概得卖身才办得到您的要求。是说,我的死活你也不在意就是了,你在意的只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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