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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康不让吴子英帮忙,说:“你忙活一天怪累的,歇着去吧。”
吴子英说:“我表姑他们又来了,加了两人吃饭,你又辛苦很多。”
老康笑笑,凑到吴子英的耳边小声说:“你的亲戚就是我的亲戚,怎么说起见外的话了。”
“坏吧你。”吴子英在老康肩头打了一拳。“看你挺老实的,老是占我便宜。”
老康抓住吴子英的手不让她干,一定要她回去休息,还说:“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累着你了,是我最心疼。”
吴子英看着老康,脸颊上飘上一抹红晕。“有志,我,我过去不是这样子的,我可传统可保守了,可是一见了你,我就……”
“别说了,”老康朝院外努努嘴,那里时不时有民工走来走去。“昨天晚上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好好满足你,啊?”
想起昨夜那个销魂的时刻,吴子英的脸更红了,不过她心里却象喝了蜜糖一样甜。
梁廷影进屋喝了点水,坐下歇了不到十分钟,就出来带着梁思泰满院子转悠。
他们先去了西厢房。
袁舟履正领着三个民工正在干活。
西厢房的顶棚已经拆了下来,露出了黑乎乎的屋笆。空荡荡的屋里,民工们正在处理地面。
西厢房的地面很有些奇怪。它的基础原来就不是平整的,而是用石条垒起来的一道一道的梁子,上面再盖上石板。也就是说,它的下面原来是半空的。
梁思泰很奇怪,问为什么要修成这个样子。
袁舟履说,这种建筑格局在夏边不多,但并不是绝无仅有。西厢房的南头原来有个常年生火的大灶,灶堂跟这些地梁子相通,冬天可以象烧地炕一样给屋子里供暖,住起来很舒服的。
梁廷影指着挖出来的很多白灰问:“那是石灰吗?干什么用的?”
袁舟履摇摇头:“这个我不大清楚,也许是隔潮用的?”
梁思泰说:“不可能。假如这个房子跟火灶相通,就不可能潮湿,没有必要再用石灰隔潮。”
袁舟履忽然问他们:“对不起啊,你们是才来的?是吴家的人吗?”
梁廷影赶紧说:“我们是吴家的亲戚。我前些日子就在这里住过。”
“哦,是这样,吴老板交代我了,干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们也没安全帽,最好别到施工的地方来。”
“对不起对不起。”梁廷影连连道歉,拉着梁思泰离开了。
吃过晚饭,天色还很早。吴甘来在市里没回来,梁廷影和梁思泰上街散步,老康和吴子英在厨房里说话,秋荷回了家。袁舟履让干活的人收工,他一个人悄悄下到那个一片狼藉的地窨子里。
还在织布机没拆走之前,袁舟履就发现了东墙根的异常。他过去仔细观察,在那剥落的墙皮下,看到了一块与周围墙组织很不协调的石板。当时他没吭声,只是不动声色地让民工把一些沙子、水泥和红砖堆在那里,把石板挡了起来。这会,他扒开沙子,用一把“刨奔”清理了石板周围,然后带上手套,把手从旁边的缝隙伸进去,慢慢摸索着。摸了一会儿,他终于发现石板后面顶着一根短短的石柱,转动那柱子,石板竟然滑到了一边,露出了一个不大的洞口。
袁舟履一阵狂喜。怪不得吴家大院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传闻,看来那些传闻都不是空穴来风。也许就在这个机关巧妙、阴暗湿凉的地洞里,就藏着吴家或者是萧家的万贯家财呢。
袁舟履听听外面,静悄悄地什么动静也没有。此刻真是天赐良机,吴家的人除了吴子英一个都不在,谁也不会注意到他袁舟履去了哪里。这样的好时机,今后可能永远不会再有了。因此,尽管他对这个洞里有什么一无所知,甚至还可以说有点凶险难测,但是探求秘密的好奇心,更重要的是攫取巨额财富的贪婪心,还是促使他向那个洞里迈进了一只脚。
洞口很小,他先伸进一条腿,踏到硬地上,感觉站稳了,然后挪进半个屁股,再把腰身缩进去,最后挪进去另外的一条腿。全身进去以后,他把身后的石板重新掩上。
洞里地方不大,袁舟履只能局促地低着头屈着身子,感到十分别扭。他摸出打火机点燃,四下照了照,这才看到东面修有几蹬台阶。他试探着一步一步挪下来,看清了下面是个很窄的地下通道,位置应该是在楼房基础的外侧,肯定是盖楼的时候有意留下来的。通道的两边条石嶙峋,脚下因为潮湿显得很滑腻。袁舟履小心翼翼摸索着朝前走,打火机的火光照在通道里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