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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了笑,将他抱去床上休息。苏格躺在床头,却伸手轻轻勾住闻韬的腰,让他压在自己身上。闻韬当即握住他后颈,搂过他薄薄的腰肢,把苏格吻得几乎失去意识。
除了幽州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两人平日虽亲近,却也很少这般温存过。苏格被他吻得情动,身上衣衫褪了大半,浑身上下泛着红潮。他回吻着闻韬的喉骨,下颔和唇角,又去含着他的耳垂,喘息着道:“你从前在这间屋子里做过甚么事,现在再做一次。”
闻韬倾身吻下他扬起颈上的脉搏,又去亲他胸膛前那颗诱人的浅痣。他将手覆到苏格腿间,爱抚揉捻着青年,将他双腿慢慢地打开,占有了他的身体。像一个无声的梦境那般,苏格安静而顺从地躺在他身下,呼吸却轻浅而急促,只在闻韬鞑伐得更剧烈时发出柔软而沙哑的低吟。他体温有些高,身上是微微的薄汗,双臂抱住闻韬的腰背,在情热之中,让对方的欲望尽数泄入自己的体内。
缠绵中,闻韬听到了苏格微微的叹息,这叹息似乎将他的魂魄给勾了出来。苏格低声道:“我想问你要一件他的东西。”
闻韬道:“你想要甚么,都尽管拿去。他肯定愿意给你。”
苏格道:“我想请你,把刻着‘翮’字的那把佩剑给我。”
闻韬道:“郑吉死后,这把剑应当属于孔雀刀法最后一个主人——它早已是你的了。”他俯身含住那张发出这叹息之声的唇舌,给了他一个轻浅,却久得极尽痴缠的长吻。直到这个浅浅的长吻渐渐变得潮湿时,闻韬抬起头,看到苏格脸上的眼泪。
苏格不是仅仅在流眼泪,他是在哭。
这模样熟悉而陌生,因为苏格虽然爱哭,闻韬却只记得他的笑,而郑吉也是个很少有眼泪的人。然后闻韬的心突然之间绞痛了起来——他想起了那日在沙漠中,郑吉难过的神情。
苏格的双手环住了闻韬的脖颈,他眼泪依旧汹涌地从眼睛两侧流下来,似乎哽咽地说不出话来。闻韬像抱婴儿似的抱住他晃了晃,哄道:“你怎么了,有甚么地方不舒服,就告诉我。”
苏格低声道:“我明天就病好了。我病好了之后,就要走了呀。”
闻韬突然意识到,当眼前这张面孔出现这样的神情时,他是要与自己诀别。他的心沉沉地坠了下去:“你要去甚么地方?”
苏格道:“我给焉耆那边写了信,王子说,我随时可以回去。章掖的旧友也随信说,欢迎我和他们去莫贺延碛道上的烽燧里喝酒。”
闻韬道:“你要去找他们,那甚么时候能回来?”
苏格道:“找到他们之后,我也许会一路西行。在入夏时,与护刀人一同回去身毒复命。”
闻韬将他禁锢在身下,低头亲吻着他发烫面颊上交错纵横的泪痕,道:“你是汉人,身毒不是你的家,你——”
苏格却打断他,道:“这里也不是。”他的眼泪在闻韬的亲吻之下冲刷着脸颊两侧,那颗刚点上去的泪痣晕染开来,很快便模糊一片。“我说过,我没有家,没有过去的记忆,没有母亲和兄弟,没有了最好的朋友……我甚么都没有了,我现在只有你了。”
闻韬将这片潮湿的痕迹抹去:“那你还要离开我?”
苏格轻声道:“因为你也不是我的。”他面上表情却奇异地倔强起来,重复道:“你不是我的。”
闻韬道:“从此地到身毒又何止万里之遥,你想过没有,若是——”
苏格打断他道:“我只知道,护刀人若只身空手而返,眼前便是死路一条。我却没办法把真正的孔雀刀给他,也不能把你赠我的剑给他。所以即便长路渺远,我难道不该同往?”
闻韬道:“身毒国王也许会要你同死!”
苏格道:“我却不会与他同死。如果他要因此被杀,那么我就该去救他。”
闻韬无言以对。此刻,他蓦然发现,他再也留不住苏格了。
而他又有甚么理由留下他?
黎明到来时,苏格靠过来紧紧地抱了抱闻韬。
闻韬突然抓住苏格的手,道:“你说你只有我——我难道不是一样,我也只有你了。”
苏格的手被他抓着,身体却从他怀中离开。他跪在闻韬床边,轻声道:“郑吉虽然不在了,但他是真的。他给你留下了这许多回忆与凭据。无论有没有我,你都知道,他是真的曾在过。所以你不是只有我,你还有他的过去,你还有你的未来。”
闻韬绝望地道:“你也是真的,你怎么不是真的?”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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