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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监督他干活的看守,常惠漫不经心地想:这么冷的天把自己弄得那么湿,可不好过。
可当他注意到,身边的狐鹿姑突然面色大变,好像很生气,又像很担心地狠狠盯着那两人,还不时瞟向他时,心中瞬即一惊。
直觉告诉他,这两人的行为与狐鹿姑有关,也与自己有关!
常惠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狐鹿姑也察觉自己失态,从便摆出威严的主子样,对那两个手下说:“大冷的天,你们竟然把自己弄成这样,找死吗?”
两人倏地站起来,其中一人惊慌地答:“呃……太……太子……”
“不要说了,跟我来,先换了衣服保住小命再说!”狐鹿姑打断他的话,起身往炼铁场外的毡房走去。
那两人彼此看了一眼,再偷偷看了看常惠,垂头丧气地跟着主子走了。
见他们偷看自己,常惠更加肯定他们在心虚害怕。
他们定是奉命去做了某件与他有关的事,但没做成,才会那样狼狈和惊慌。
到底是什么事?就在他不安的猜测时,额图匆匆跑来。
“将军,夫人差点被人抓走杀掉!”额图凑在他身边低声说。
“什么?”常惠大吃一惊。
额图半低着头,任散乱的头发落下,他由乱发中观察四周,见没有注意他们,才继续说:“我听到夫人的声音,就跑去湖边,却看到那两个人爬上岸跑掉。”
一定就是刚才那两人!银牙一挫,常惠焦急地问:“芷芙怎样?”
“夫人没大事,只是被那两人用毛毡盖住时摔倒,破了额头,好在她挣脱了,还将两人踢进了湖里。”
“混蛋!”常惠低声骂着,猛然站了起来,往铁炉棚外走。
“将军?”额图担忧地喊他。
他不想连累这个孩子,可是芷芙的遭遇,让他无法置身事外。
常惠转回身,对额图说:“我得去找那个混蛋说理,也许会连累你。”
“没关系,最多被他打一顿,我早已习惯了。”额图强作镇静。
常惠摸摸他的头,安慰他:“我会尽量阻止他!”
额图点点头,于是常惠转身,向大棚外的毡房走去。
“站住,你要去哪里?”在篝为边吃喝的一个看守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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