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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疼。”
心中铮然——一直默不作声的夜羽附和着我响了一声。却是优戏的调子。我苦笑,知道它是指我做戏太假。
妇人掩口而笑,复提起了琵琶,拨子在弦上落下,拨弄出一串清脆地乐音。
“十五那日。月染邀在下和她一聚,提前向您告假了,晚上可能是会迟些,不过肯定会回来。”喝空了自己的这杯紫酒,我抽出帕子沾了沾嘴角,感觉脸颊上就热了起来。6电脑站;6.。
“去罢,别吃醉了忘了回来就成。对了,”姥随手将拨子拾起,又丢在我怀中。倾了身子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一直想问您的,您怎么出去地。是穿墙还是……”
含在口中的酒差点喷出来,我呛地一阵咳嗽:“您、您当在下是仙人吗……”
姥斜了眼看我:“我倒是想过姑娘身后藏着条尾巴。”
夜羽如同没忍住笑一般的喷出了几枚碎音。我也是又气又笑。将拨子拿起来,双手乘上到她的面前:“在下的尾巴在此。请您拿去做个大氅吧。”
妇人接了过去,又笑了一阵,摆手道:“今夜月色正好,姑娘不是说想要咏唱么,如何?”
躬身施礼,我清了清嗓子,轻声吟唱。
“太液莲开银弓高,初启一瓮忘情醪,一掷千金只为换一笑,霓裳纷乱羽衣飘,抱琴反弹回眸风月俏,美目顾盼罗扇摇;玉臂缠金相唤莺声娇,雕尊绿酒点犀乔。缓拨弦,清平调,铃鼓碎,媚眼挑;红尘滚滚一去如江浩,红线绕指弄丝绦,熏风暗香绕,一眼一颦还一笑,新妆初成钩笔巧难描……”
只唱了一半,没来由的就感觉心中酸楚,仿佛有什么坠在心底一般地沉重,居然就一句都唱不出来了。姥停了琵琶,叹了口气后,转了个调式继续弹拨下去。我双手交叠掩住了口,静了一会儿,向她躬身致歉:“对不起,在下居然忘词了。”
“一转眼的,就有了秋意……荀子姑娘,您要吟唱的曲子我已经仿了〉来,天赋那样的事情确实是存在呢,我自幼便善记,什么音律只需听闻一次便随心演奏,根本没觉得有何难处,并且一直以此为傲。只是遇到了堕天之后,方明白传闻非虚。您的存在,是即使如我这般天赋异禀的人都无法触及的……”
我抱了膝蜷缩起来,将怀中阴凉的锡壶放在身边,看着染遍壶身的银色:“姥,这乐馆中地伎乐们都憎恶在下,只有您待在下如同家人一般……从我初到时的轻慢,到后来崭露技艺后的疏离〉实话,这些日子过去,在下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能融入其中了,却又发觉自己只是被认可了身份,依旧没法与大家交往……”
“我以为姑娘真淡薄到什么都不在意,却果然还是在心里存着事,”琵琶迸溅地声音宛如珠玉跳跃,妇人垂了眼帘端坐,笑意恬淡,银月的光将她地身形辉映地如同菩萨的造像:“我与您亲近了,方能感觉姑娘是个心思细腻地良善之人。但是若在他人看来,您这做派就是恃才傲物吧。”
“如您所说,在下也要自省。”我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掩饰效仿,我都和这乐馆中的女子们有着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像被突兀的插入芍药中的荆,总是会被排斥在外。
清风荡漾,竹林渐次的想起一阵涛声,虽不如劲风掠过山中时那般壮阔,却被姥弹拨的琵琶曲子渲染出一种静逸的意境。
“都说月明则星稀,我却经常能看见星月同辉的夜,”我侧了头,看着切切拨弄着琵琶的妇人:“是先人的传闻有误,还是在下心中有误呢?”
姥如狐媚一般挑了眉角笑:“您看哪位先人说过月明必星稀么?”
“不曾……”我也笑,捧了茶盏喝着酒。姥笑了几声,又道:“姑娘心中的疑惑太多,也许有些事情,虚长了您些许岁数的我都无法给您个开脱……这乐馆中的伎乐们都是万里挑一的奇才,许是因为怀才者心性高傲,处处以己度人,略长便沾沾自喜,输于他人便心怀愤慨。嗔妒之心人皆有之,但都是以己之短较人之长,所以即使是锦衣玉食也难以安稳……只是姑娘若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只会空增烦恼。”
淤积了许久的苦闷忽然的变得空无一物——是啊,实际上妒火中烧的是我……
羡慕着这些伎乐安逸人生的我。
“姑娘蹭问过我,为何对您的从前不闻不问。”乐声从淙淙转为轻吟,姥放平了拨子,将那乐声缓到方能微闻:“我想问,但是后来也想了,历代堕天都避世隐居,绝对不会以此身份贸然示人,姑娘会入这长安城,为了留在这城中不惜向我坦言自己就是堕天的身份,定是遭逢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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