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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晔謦翾难得醒了个大早,公仲孜墨仍睡得很香,看着熟睡的男人,心里就来气。他明知今日是归宁的日子,昨夜还是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总要逼着她恬不知耻地哭喊着求饶,才给她个痛快,任她昏死过去。这男人平日里看着儒雅,待下人都是温文有礼,对她更是倍加呵护,可一到了夫妻之事上,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暴君,总能有办法将一次又一次逼到崩溃的边缘。
她娇嗔地瞪了他一样,转身悄然将头从他手臂上移开,轻手掀起锦被起身,起身时通体酸痛牵引着发出“嘶”声娇吟。
惊了床上的人。
“娘子,早啊!”
回头,他上身未着亵衣,原是她枕头的手臂,收回垫在自己头下,微眯着眼睛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眼中渐浓的韵味,她很熟悉。
她忙扯了床边挂着的淡蓝色云雁细纱衣披上,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没敢多做停留,忙下床,套上软缎锦鞋,撩了轻纱幔朝梳妆台走去。
看着她脚步虚浮,本无力,逃得如此慌忙,他很是满意笑出声来。
坐在梳妆台前的人气不过,心里想着初见的他,再看如今,他怎么能是这样的人?她更该恼的是自己,如此的不争气,怎地总那么容易就随他所愿呢?
“娘子生气了?”
她梳着如丝秀发,恨着自己。床上的人不知何时起了身,从铜镜里看着他身穿白色的亵衣,领口宽宽地敞着,亵衣上的袋子也是随意地系着,松松达达,里面的风光无限,脚上套着玄色锦缎靴子撩了纱幔,落拓不羁从床里走出来。
越想越气,她越发的不想搭理他,赌气地撇头,专注地梳着头发,眼尾禁不住地还是要扫上几眼。
“惹了娘子生气,为夫认罚。”说话间,他人已行至她背后,手轻搭在她背上,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书上说有种微笑是可以杀人的,她想,应该就是这种了。“为夫为娘子描黛可好?”
“你会吗?”
“虽未曾试过,但为娘子,我愿意一试。娘子,不相信我?”
她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好吧,那就试试!”
曾在书里见过,丈夫为妻子描眉是件再恩爱不过的事儿,她也想试试。
他走过去端着她的脸庞,一手执着青黛眉笔,缓缓的,一笔一笔的描画。
她闭起双眼,感觉那软软的笔尖一笔一笔轻柔地滑过她的皮肤,毛毛的,痒痒的,酥麻非常,也想是画在心上,在心底最软的地方化成一滩春水,融进骨血,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一时动情,忍不住微睁开眼看他,那双细长漂亮的眼睛,专注的眼神直直地望进心里。
嗯?她怎么觉得他的笔触越来越慢,越来越轻,人却是越来越近,近的温热的气息如春风般扫过她眼睑,待她反应过来,温热的气息已落在她柔软的唇上,吐进嘴里,辗转着,与她混杂一起。
如果刚才是心要化了,现在便是人要化了。
酥软得几乎要软倒在地的她,忙抬手紧紧揪着他的亵衣,紧张的将敞开的领口扯得更开,动作稍大,轻松地将衣结一并扯开。
微凉的风沾上皮肤,他低头,才惊觉自己亵衣的完全敞开。这才不舍地放开她,她软软地栽进他的怀里,呼吸急促地靠着,如兰吐气替代了凉风拂过皮肤,引来他一阵颤抖。身体的某处再度灼热的厉害,烧进心里。
“我家娘子真是孺子可教,越来越主动了,为夫很是欣慰。”
说完,伸手抱起团椅上的娇弱无力的人儿,回身朝来时方向走去。
在床渐渐再次进入视线时,她从混沌中才幡然醒悟,“别一会儿还得归宁。”
他终究还是将她放回床上,一阵唇齿缠绵,忍着某处的痛,还是送了手,终究放她一马。
在兴伯几番派人来三催四请后,夫妻二人才从房里出来。
归宁之日,因着晔謦翾不喜隆重,却也不能失了贤平居的身份,索性挽了个朝云近香髻,发鬓仅插一只步非烟蝶舞翡翠流苏紫金钗,一身淡紫色刻丝软烟罗披衣,内着连枝花样绣罗襦,素软缎长裙委地三尺,人贵而不骄,华而不奢,恰到好处。
身着深紫色紫金镶边大袖锦袍的公仲孜墨牵着晔謦翾,二人一路走到了聚贤堂。
兴伯将一切归宁所需的礼品行障打点妥当,候在聚贤堂,看见公仲孜墨牵着晔謦翾的十指紧扣,不由地蹙眉,目光锐利地看着那抹淡紫色的身影。
晔謦翾收到兴伯锐利的目光,反射性地缩了缩半个身